“昏君!”
橫江飛馳而至,抓住皇帝的衣領子,提小雞一樣把皇帝提在手裡,朝湖岸飛馳而去。
皇帝見湖岸越來越近,只覺得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便咧嘴大笑,道“哈哈哈……你救駕有功,朕心中甚是歡喜,你要是沒有官位在身,朕給你封個大官,你要是有官位在身,朕給你加官進爵。”
啪!啪!
橫江反手就是兩巴掌,扇在皇帝臉上。
皇帝養尊處優,臉上皮肉極為細嫩,而且肉多,被橫江這惡狠狠的兩巴掌打在臉上,頓時連牙床都被打得生出了裂紋,整個臉面高高的腫了起來。
片刻之後,橫江已飛到岸邊。
“果然是昏君一個!”
扶向陽跟隨而來,看了看皇帝,失望搖頭,道“我師弟御風而行,顯然是仙門中人。你雖身穿龍袍,卻只是個世俗皇帝,竟說要給我師弟封官,給他加官進爵,簡直是愚不可及啊!”
這時候,皇帝才猛醒過來,卻依舊爭辯道“朕絕非昏君!朕繼位數十年來,勤政愛民,中土帝國百業興旺,世間欣欣向榮,國家賦稅增長了數倍之多,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朕怎麼可能是昏君?”
“賦稅?”
橫江自言自語一般,小聲問了一句,隨即眼神一冷,反手又是兩巴掌,打在皇帝臉上。皇帝疼得彎下了腰,只覺得口中生出一股猩甜味道,張口一吐,便吐出了滿口鮮血,其中還夾雜著諸多牙齒。
“你!”
皇帝捂著嘴,瞅著橫江,本想再說些什麼,卻最終閉上了嘴巴,不敢妄言半句。
橫江懶得理會皇帝,揮手間施展出師門驅鬼之術,將十幾個護法神將放出來,不一刻間,護法神將就會來報訊,給橫江指引了一個方向。
橫江朝扶向陽點點頭,提起皇帝,跟隨著前方帶路的護法神將,大步而去。
中土帝國,方圓數萬裡。
國中民眾何止萬萬?
皇宮面積極大,宮中殿宇樓臺數不勝數,不知建了多少精緻華美的屋宇閣樓,不知耗費了多少民力物力。
護法神將,本事陰兵祭煉而成,天生就會穿牆術,遇到牆壁自然是穿牆而過。
橫江隨在護法神將身後,也與陰兵一樣,橫衝直撞。他雖也能施展穿牆術,卻懶得理會此等小事,直接在皇宮裡直來直去,橫衝直撞,不知撞壞了多少皇宮建築,讓皇帝覺得一陣肉疼,卻又不敢多說半句。
皇帝已然知曉,今日來到皇宮的這三個仙門修士,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也絕對不會去管他的死活。他唯一關心的,就是今日能否活下性命。
“昏君啊,果然是昏君!”
扶向陽想起了自家有不少子弟,在朝中做官,更是搖頭不已。
皇帝見扶向陽面目和善,便爭了一句,道“朕不是昏君!”
扶向陽嘲笑道“你若不是昏君,為何連護衛也不帶幾個,就和一些女子在湖中飲酒作樂?你身邊若帶了些武藝高強的大內高手,剛剛湖水乾涸,畫舫斷裂之時,你怎會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如此狼狽?”
皇帝眼神一暗,渾然無語。
不過,此人終究做了幾十年皇帝,統御文武百官,牧守萬民,坐慣了高位,就算是昏君,也非全然一無是處,他眼珠子轉了幾下,便計上心來,又道“我中土帝國的國師,也是仙門中人,還是一個神魂高手呢。還三位看在國師的面子上……”
“國師?”
橫江眼笑笑,道“跳樑小醜,也護得了你?”
皇帝沉默幾許,咬咬牙,又道“當年國師入朝,答應朕護衛中土帝國的時候,還親自去了一趟宣明道場,得到了宣明道場的許可。朕也因為此事,和宣明道場的修行中人,有了些交情。還諸位看在宣明道場的面子上……”
“我就是宣明道場弟子!”
橫江眼神一冷,揮手又是兩巴掌,打在皇帝臉上,道“你這等蠢物,也配用我宣明道場的面子?”
皇帝再度咳血,吐出幾顆牙齒。
時至此刻,他滿嘴口牙,已被盡數打斷,呼吸之時,都帶著一種漏風的聲音。他已不敢再多說,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就怕橫江看到他眼中的憤恨之色,再因此而產生殺念,讓他立刻駕崩在此。被打了這麼多回之後,皇帝心中也生出了別樣的想法,尋思著橫江為何如此對他,卻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只在暗道“我和這個宣明道場弟子素不相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何對我如此敵視,動不動就刪我耳光?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