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的變化,卻無法駕馭自身魂魄。於是,我的身體看起來像是被魅惑得難以把持,可魂魄卻無動於衷,這才讓滄海君現了破綻。”
橫江暗暗思忖,目光從滄海君身上一掃而過,冷哼了一聲,依舊不說話。
滄海君神色深沉,隔空一招,將把橫江的裡衣招致手中。
周圍龍女見橫江只穿了一條褲子,上身精赤,盡沒有半點女子應有的矜持,反倒是如狼似虎一般,舔著嘴唇,盯著橫江,放肆的打量著。唯有那水笙兒,小臉兒紅紅的,低下頭去,只偷偷的瞥幾眼,卻不敢多看。
“6慎是你什麼人?”
滄海君一眼便認出來了這衣服的材質,又似乎對於衣服上那些從橫江身上沾染而來的男人氣息很是反感,便皺起了眉頭,可當她把衣服翻動了幾下之後,眼神卻猛地一寒,死死盯著衣服上那些裁剪的痕跡與縫補的針法,又問了一句“凌枯榮是你什麼人?”
橫江心思一動,知曉此事已有轉機,便回了一句“萍水相逢。”
“6慎亦正亦邪,本就是個老不死的老妖精,他這等惡棍,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大善人,我怎地不曾聽聞?6慎畢生心血,全在那一篇揚帆昇天法,此法之根基,全在這一面紫布船帆。你和他若只是萍水相逢,這紫布船帆怎會落到你身上?”
滄海君冷冷盯著橫江,似不想為6慎之事多做糾纏,又問道“凌枯榮呢?”
橫江道“也是萍水相逢。”
“呸!你當本君傻麼?你雖道心無雙,卻天賦低劣,凌枯榮若不故意試探你道心,以她的高傲,她怎肯正眼看你?似凌枯榮那等人物,若與只是和你萍水相逢,她必將你視作路邊草芥,哪有閒心探測你的道心?她若不知你道心堅定,又怎會親自動手,替你做衣服?”
滄海君越的神色冷厲,手臂一抬,化作龍爪,爪子如鐵箍,抓住橫江喉嚨提了起來,舉到空中,喝問道“若只是尋常衣服,倒也罷了,可這件衣服,乃是男子貼身的裡衣!這世間只要是正經人家的女子,除了夫妻父女母子兄妹之外,哪會有女人一針一線,去給別的男人縫製一件裡衣?”
橫江昂起頭來,閉口不言。
他剛剛說的萍水相逢四字,字字屬實,滄海君偏偏不信,他懶得和滄海君胡攪蠻纏,編造謊言來欺騙她。不過,橫江已然料定,滄海君必不會殺他。只因滄海君語氣雖然凌厲,可話語之間,在提起6慎與凌枯榮之時,卻隱隱含著一絲別樣的情愫。
滄海君見橫江不說話,亦是沉默良久,最終又把橫江放回了車上。
周圍龍女見滄海君怒,早已收斂了搔弄姿的動作,就連那個被她們迷惑住了,準備帶回去成親的趙四,也被她們放了回去,任由趙四躺在冰霜地面。冰雪深寒,把趙四冷的一哆嗦,醒了過來,可當他見到周遭龍女,盡是仙氣纏身,更有一個氣勢如山的女子站在一旁的時候,趙四已嚇得不敢動彈,乾脆躺在地上裝死,只把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靜觀其變。
“賤人!狗男女!就知道欺負我!”
滄海君惡狠狠的罵著,繼而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便指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趙四,向橫江問道“這小子把你叫做橫道友,你不姓6?”
橫江聽了這些,腦海裡越的條理清晰,便道“我為何要姓6?”
滄海君又問道“凌枯榮是你師孃?”
此問一出,橫江已心思篤定,便閉口不言。
滄海君又放出龍爪,作勢要抓向橫江喉嚨,惡言道“快說!不說便殺了你!”
橫江道“我口渴,不想說。”
滄海君恨不得將橫江打個半死,皺了皺眉之後,終究還是忍住了,冷冷說道“你乃仙門修士,會五行法術,難道不會自己施法引水入口?”
橫江對那隻在他面前揮舞不定的龍爪視而不見,依靠車門,鬆鬆垮垮坐了下來,很是閒情逸致的說了一句“傳聞海中龍女,擅長用龍涎香釀酒,名為龍泉。此酒實乃仙門佳釀,對修行一途最有裨益,可遇而不可求。”
水笙兒見橫江越的放肆,她心中就越的害怕,趕緊走上前去,小聲勸阻,道“小哥哥!你千萬不要再惹君上生氣了,好不好嘛。”
橫江笑而不答,溫文爾雅。
水笙兒正要再勸,一個酒罈已從後方飛來,平平穩穩的落到了橫江面前。
酒是龍泉酒。
送來美酒之人,自然就是滄海君。
這一幕,只把趙四驚得連裝死都顧不上了,眼睛睜圓,目瞪口呆。
眾多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