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當寒蓉發現他們走錯方向時,想提醒他們卻沒氣力。
“不用擔心,接下來交給他們就行了。”杜鬱樊將她轉過來,上上下下地審視著她。“你沒事吧?除了我看得到的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受傷嗎?”
寒蓉搖搖頭,無力地偎進他的懷裡。
“我好累……”所有的力氣都在剛剛那一擊用盡。
“我送你到醫院去。”杜鬱樊輕輕地撥開前在她臉上的頭髮,那滿臉尚未乾涸的血跡讓他的心痛得無法自已,痛得紅了眼便咽低哺。“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寒蓉訝異地抬起頭來,看見了他眼底深深的不捨、心疼、愛憐……
老天!她從沒一刻像現在這般希望自己想起那段相戀的過往,雖然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對他也有感情,但是她能感覺到,她現在的感情根本比不上那種濃烈的愛戀!
“不要緊的,我沒事,你來救我了呀廣寒感對他微笑,牽動了傷口,痛得她眼淚流了出來。”我是傷者耶!你不要再讓我安慰你了啦。“她咕咬著抱怨。
杜鬱樊忍不住扯開嘴角,幄!他心愛的愛人呵!
溫馨的一幕突然竄入一陣雜沓的腳步聲,杜鬱樊以為是那些土家,一抬頭,卻錯愕地發現竟是舉槍瞄準他們的華極道!
“小心!快趴下!”驀地一聲大喊,出自衝出來的隊長。
砰、砰、砰、砰!數聲槍響前後響起,杜鬱樊下意識地抱住寒蓉一個翻轉,改變了兩人的位置,緊接著便突地瞪大眼睛……
時間像是瞬間停止了,寒蓉看不見在開槍後也被蘭方開槍擊倒的華極道,看不見匆匆奔下樓梯的隊長,看不見主方匆匆地排程救護車以及街上來做急救措施,她看不見周遭的任何事務,眼中只有臉色漸漸慘白,卻仍勉強掛著笑,想要開口安慰她的杜鬱樊……
似曾相識的場景,似曾相識呵……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幕幕畫面,封印的鑰匙開啟了緊鎖的記憶,最後停留在杜鬱樊中彈的瞬間。
寒蓉愣住了!
“不……不……”她恐懼地低哺,撐不住兩人的重量,雙雙跌坐在地上。她雙手顫抖地抱住壓著她動也不動的人,溼熱勁稠的液體瞬間染上她的掌心。
“鬱樊……鬱樊……”別這麼殘忍對她,別呵!
“hey,我……沒事,別哭……”杜鬱樊痛苦地喘著氣。
“我……鬱樊,我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鬱樊,你別死,別死!”寒蓉哭喊。
杜鬱樊扯開一個虛弱的笑容,萬萬沒想到開啟記憶的鑰匙竟是他再次中槍,好歹毒的寒士嘉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寒蓉一迭連聲,想要壓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卻又怕弄痛了他,一手的血紅沐目驚心。
“別……”他喘不過氣,說不出話,可是他放不下她呵,他知道她會很傷心很傷心,他不忍啊!可是……他無能為力了……
“鬱樊?!不——不要!不要!”望著無力垂下的頭,緊閉著的眼,寒蓉瘋狂了。“不要,我不准你丟下我,這一次……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丟下我,鬱樊!”
氣血一窒,寒蓉也昏倒在杜鬱樊的身上。
猛地睜開眼,寒蓉全身疼痛地醒來。
“鬱樊!”她低哺,換地起身,卻被押了下來。
錯愕地抬眼,看見了一雙擔憂、焦急的眼。
寒蓉硬嚥了,“杜伯父……”是鬱樊的父親!她想起了一切,同樣地也想起了八年前醫院的那一幕。
她掙扎地下床,略地一聲跪在他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對他磕頭,重重地。
“小蓉,別這樣,你身上有傷啊!”杜修民連忙將她扶起。
“我又害了鬱樊,這次我又害了鬱樊,我該死,我對不起你們……”寒蓉痛苦地低泣,想到生死未卜的人兒……
“鬱樊呢?鬱樊怎樣了?!”她焦急地抓住他的手。
杜修民搖頭。“還不知道,醫生還在急救,手術還沒結束。”
“是我的錯,鬱樊是為了救我,就像八年前一樣……”寒蓉痛哭失聲。
“不是你的錯,蓉。”杜修民低聲道。
寒蓉一愣,緩緩地抬起頭來。她在他臉上看不到八年前那種忿怒,有的只是慈祥,以及難掩的憂心。
“聽了你的話,就猜到你已經恢復記憶了,所以我要澄清一件事。小蓉,我們沒有怪你,現在沒有,八年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