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陸朝歌握緊拳頭:“他們為什麼還要向他們動手?”
“我不知道。”劉井搖頭。“或許裡面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細節。我只知道,在你父母連續加班幾個月後,江龍潭說他們應該出去走走他們倆就選擇去了他們一直想去的地方,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陸朝歌面無表情,但是她捧著杯子的雙手卻在微微發抖,就像是要把手裡的茶杯給擠破似的。
方炎從陸朝歌的手裡接過茶杯,輕輕地拍拍她的膝蓋,看著劉井說道:“你也勸過陸校長的父親陸先生和江逐流分道揚飆?”
劉井的臉上有些不自然,說道:“我確實是這麼勸過既然大家相處的不開心,幹嗎還非要在一口鍋裡面吃飯?以名圖的能力以及手頭上的魔方專利,到哪裡都會大有作為。可惜,名圖拒絕了。說既然已經選擇和江龍潭合作,就不會輕易的拋棄自己的隊友。可是,他選擇對了隊友嗎?他沒有背叛自己的隊友,他的隊友卻把他給………徹底地賣了。”
“我們還是沒有任何證據。”方炎出聲說道。“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事情就是江龍潭乾的證據。”
劉井冷笑,說道:“你沒有和江龍潭打過交道,你不知道他這個人有多麼的可怕。證據?他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讓你找到證據?再說,如果我手裡有證據,早就拿出去舉報江龍潭了,還用忍氣吞聲這麼多年?”
方炎看了陸朝歌一眼,說道:“陸校長現在心情很糟糕,再給她一點時間吧。讓她再好好考慮考慮。”
劉井看向陸朝歌,說道:“朝歌,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把握劉叔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別走當年你父親走過的老路。江龍潭已經在用殼公司稀釋你父親的股份,如果出手晚了,怕是落到你手裡的也不會再有什麼了吧。”
“劉叔…”陸朝歌抬頭看向劉井,說道:“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劉井詫異地看向陸朝歌。“我一直想幫你以前還能給你提供一些情報。可是我現在已經無權無職,對龍圖集團來說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能幫你什麼?”
“雖然你已經從龍圖集團辭職,但是你可以做為我的全權代表,你幫我組建法律團隊,你幫我去和江龍潭談判…應該是我的東西,一分不少的幫我拿回來。”
“朝歌,我一直是做技術的,這種事情我真做不來。你再另外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吧。”劉井拒絕。表情真摯,語氣誠肯。
“只有你。”陸朝歌說道。“我信任的人,適合做這件事情的人,你是唯一的人選。劉叔,拜託你了。”
“好吧。”劉井咬了咬牙,說道:“雖然我不懂經濟,但是我知道應該怎麼去和江龍潭談判…”
“謝謝。”陸朝歌感激地說道。
又商量過一番細節,劉井起身向陸朝歌告辭。
陸朝歌腿腳不方便,沒辦法起身送客。由方炎代送到小院門口。
劉井撐開雨傘,對方炎說道:“外面風大雨大,回去吧。”
方炎站在門檻裡面,笑著說道:“外面風大雨大,你慢走。”
“回吧。”劉井擺了擺手,走進了雨林裡面。因為地上雨水堆積,方炎清楚的看到,他的鞋子剛剛落地就被雨水浸溼。
方炎關好院門走回客廳,坐在看著窗外發呆的陸朝歌身邊,說道:“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是著急了些。”陸朝歌說道。
“你相信是江龍潭做的?”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將目標指引到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在告訴我他就是兇手…”陸朝歌說道。
“是的。”方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
“是啊。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陸朝歌說道。
“看來,這鍋水已經快要沸騰了。”
“所以我再往裡面倒一桶油。”
“看看滾水澆油到底能夠帶來什麼樣的化學效應…”方炎的身體軟軟地靠在沙發上,說道:“一定精彩絕倫吧?”
“希望他們的耐心不是太好,希望他們不要隱藏的太久。”陸朝歌說道:“我希望快意恩仇。”
………
劉井住在一幢普通的小區公寓裡面,這和他龍圖集團高階管理層的身份極不相襯。要知道,因為這些年能源股大熱,就是一些部門經理的收入都能夠在犧霞山周邊買別墅。
他把自己開了好幾年的老本田停在公寓樓下面的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