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酉又是一怔,似不明白吳巖為何如此說。不過,他也沒在繼續推遲,而是伸手把那玉簡攝去,神識侵入玉簡之內一掃,探查了起來。
片刻後,鬼酉渾身一震,似被玉簡之內記載的東西給震住了,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敢置信之意的道:“吳教主真捨得把此功法送於鬼某?”
“當然。鬼道友還請見諒,吳某方才在觀察道友時,無意間檢視過鬼道友你的修為情況。就吳某所知,鬼道友現在應該是很需要此玉簡之內的功法才是。”吳巖面上誠意更盛的道。
似感受到吳巖的確誠心實意想要送他此物,鬼酉站在原處,渾身微微一僵,片刻才平復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想不到吳教主修為如此了得,鬼某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被教主窺探過鬼某這白骨鬼身。唉,吳教主,此番你卻是讓鬼某犯難了。”
“怎麼?鬼道友莫非有什麼不便之處?”吳巖皺眉奇道。
“鬼某犯難,是因吳教主方才曾說,還有事需要讓鬼某去做。鬼某思來想去,心中不安。能令吳教主為難開口的事情,以鬼某現在的情形,又能奈何呢?此功法干係重大,對鬼某來說,的確是目下乃至今後都最需要之物。鬼某現在內心裡真是興不起任何拒絕的念頭。唉……”鬼酉悵然嘆息一聲,透露出其此刻內心的矛盾情緒。
“哈哈哈,原來如此。鬼道友大可不必為難。吳某請鬼道友辦的這件事,應該是跟鬼道友一直滯留落魂島有關。鬼道友,鬼柔兒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讓你代傳給我?”吳巖哈哈一笑道。
鬼酉渾身又是一震,隱在斗篷之內的兩點眸光,閃爍起來,詫異的看著吳巖,不由自主的問道:“吳教主怎知大小姐有話要讓鬼某代傳?”
吳巖笑了笑,不答反問,道:“鬼道友,到底是什麼話?說吧,雖然吳某現在只是一小小教派之主,但自問還有些手段能力,應該還能解決一些問題的。”
鬼酉深深望了吳巖片刻,哈哈大笑,道:“好!大小姐果然沒看錯人!吳教主,大小姐讓鬼某告訴你,她即便是死,也絕對不會嫁給任何人。”
“只有這一句?”吳巖皺眉道。
“只有這一句。”鬼酉點頭,隨即嘆息一聲,又道:“大小姐和二小姐,現在已被鬼帝囚禁在煉魂島煉骨崖下。據鬼某所知,恐怕再過一段時間,須彌宗便會派人往煉魂島下聘,迎娶大小姐和二小姐。唉,也不知那須彌宗宗主,到底許下了什麼承諾,竟能讓鬼帝他老人家,不惜犧牲兩位小姐的前程幸福,讓她們二人同時下嫁給釋覺那小子為妻妾。”
“此事你可確定?”吳巖雙眉微微一揚,面上漸漸凝重起來,盯著鬼酉道。
鬼酉見吳巖此時表情,又聯想當初接受大小姐任務時的情形,誤以為鬼柔兒和吳巖之間,果真彼此情深意重,不由受到感染,慨然點頭道:“此事千真萬確。鬼某在落魂島苦候教主訊息,遲遲未獲,而今總算沒有辜負大小姐所託。相信,以吳教主才智,定能想到讓大小姐脫身之計。吳教主若有什麼用得著鬼某之處,儘管吩咐,鬼某雖修為淺薄,但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大小姐和二小姐遭此不幸!那釋覺生性涼薄,跋扈囂張,若大小姐和二小姐真下嫁給他,遲早是要出事的。”
“吳某正有一事要麻煩鬼道友。煩請鬼道友往煉魂島走一趟,替吳某給鬼柔兒小姐帶一封信去。這便是吳某請鬼道友辦的事情。呵呵,此事對鬼道友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吧?如此一來,鬼道友是否還覺得收下此禮物心中不安呢?”吳巖笑了笑道。
鬼酉感激的道:“教主高義,是鬼某多慮了。如此,那鬼某就卻之不恭了。”
吳巖沉吟了一下,取出一道玉簡,掐破食指,取出一點精血,神識引著那點精血,侵入玉簡之內,在其心神沉入玉簡之後,篆刻起了血字元文。
片刻後,吳巖篆刻完畢,把此玉簡交給了鬼酉,道:“吳某對煉魂島的路徑,多有不熟,就麻煩鬼道友把這封信親手交給鬼柔兒小姐,她看信之後,自會明白吳某心意。”
鬼酉鄭重接過玉簡,向吳巖道:“請吳教主放心,無論遇到何種困難,鬼某必定會親手把此信交予大小姐手中!教主可還有其他吩咐?”
吳巖搖了搖頭,鬼酉當即起身告辭。吳巖把其送出大殿外,眼見著其化作一道遁光而去,面上表情卻漸漸凝重了起來。
“看來,須彌宗和九鬼門,很有可能已經在私底下達成了盟約。鬼無藏如此不顧鬼氏姐妹前程幸福,也要把她們送給釋覺為妻妾,必然是因那帝釋空在聯手攻打天道宗一事上許下了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