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淵此時已掉頭回轉身,向先前偷襲自己道侶洛紅葉的人望去,卻見是個模樣普通的修士,只是眼神間頗有閃爍猥瑣之意,再看不遠處那土豺獸,他卻已反應過來,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卻是你這不要臉的老匹夫!豺道人,你不過死了一頭妖獸而已,但你卻殺害了我蕭敬淵的髮妻道侶,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哼,你這薄情寡義的傢伙,也配有臉提起此事?方才你若是肯以飛劍抵擋老夫的飛刀陣,你的婆娘怎麼可能就此隕落?嘿嘿,老夫雖斬了她頭顱,但你卻依舊有機會可以把其救下,頂多再助其奪舍重生,換一具軀體而已。你為了那小子的屍體,竟連自家婆娘的生死都不顧,呸,你才是好不要臉!”豺道人跳腳大罵道,對於此事,似乎頗為不屑。
兩人都是元嬰初期修士,彼此之間都沒有必勝把握。原本若洛紅葉沒有被偷襲,憑著他們夫婦之間的默契,聯手之下,未必不能把眼前這豺道人滅殺。
但是現在,蕭敬淵卻有些有心無力了。不過,他還是有自己的底牌沒有亮出來,那就是從蕭家帶出來的一件威力強大的後天靈寶。
只是,此刻他體內也有些傷勢,先前因為一直在盤算如何對付病態青年,尚沒有來得及吞服丹藥恢復傷勢,原本他對此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此時這些傷勢卻成了他有可能戰敗的致命弱點。
任何一件威能強大的後天靈寶,若是想要激發其全部威能的話,對於修士的消耗均是極大的。憑著蕭敬淵如今元嬰初期的修為,若是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完全激發此寶還是能夠辦到的,雖然很可能會因此而對法力消耗極大,但也足夠滅殺此人。眼下他卻有傷在身,怕是有些難辦了。
而看眼前這豺道人模樣,神完氣足,狀態似乎極好。兩廂一對比,孰高孰低,孰優孰劣不言而喻。
蕭敬淵眼神閃爍的打量著豺道人,企圖尋找到此人的破綻,予以致命一擊。
很顯然,豺道人也不是什麼傻瓜,反而精明無比,此時也有著同樣的打算。
兩人頓時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起來。荒島中央的氣氛,不由因這二人的對峙,變得凝重壓抑許多。
十數丈遠處,那頭七階巔峰的土豺獸,此刻還沒有死透。蕭敬淵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法寶飛劍,而是任由其插在那土豺獸的背部,直沒至柄。飛劍劍柄之處,隱隱有光芒閃爍,似是有什麼威能制住了那將死的土豺獸。
土豺獸此刻口中不斷噴吐著血沫,奄奄一息,哀鳴著望向豺道人,向其發出呼救之聲。豺道人臉上漸漸露出一絲不忍之色,很想轉過頭去看看自己的愛寵,但是面對蕭敬淵這一大敵,他卻又不敢貿然轉頭。
注意到這一幕的蕭敬淵,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詭秘微笑,有了計策。他悄然緩慢而小心的向身後的病態青年屍身退了過去,口中哈哈笑著,以言語分散豺道人的注意力,道:“豺道人,你這頭土豺獸倒是頗有些不凡啊,竟能在沉土谷那等一等一的險地自由施展土遁之術。似這等擅長土遁之術的靈獸,實乃蕭某生平僅見,想不到今日卻要命喪於此,真是可惜啊。嘿嘿,前番在那沉土谷內,憑著此靈獸之功,想必那十六片百年仙石菌已經全被你收入囊中了吧?真是羨煞蕭某了。你都有了十六片百年仙石菌,為何還要來跟蕭某搶奪此人屍首?這人不過是蕭某在道宮秘境時碰到的一個對頭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果然,聽到蕭敬淵的話,豺道人臉上微微抽搐幾下,頗有不忍之色的數次想要掉頭往那哀鳴的土豺獸望去。他甚至因此而連蕭敬淵的小動作也忽視過去。
“你放心,蕭某不會趁機偷襲你。嘿嘿,蕭某其實只是以飛劍暫時定住了此獸妖丹而已,並沒有絞殺。它現在之所以看起來好像要死模樣,皆是因蕭某飛劍神通重創了其臟腑而已,若是施救及時,未嘗不能把它的小命重新救回的。”
眼見得豺道人被自己說動,蕭敬淵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繼續趁熱打鐵,爆出了一個令豺道人大為振奮的訊息。
“你說的可是真的?”豺道人臉上果然露出又驚又喜之色,不由滿臉激動的道。
“當然是真的了,蕭某絕不會騙你,你放心好了。”蕭敬淵此時距離那病態青年屍身越發近了,“你若不信,待蕭某取出飛劍,你這靈獸便可再次站起來,到那時你自然便會相信了。”
“好,老夫姑且信你一次,你要怎樣才肯取出飛劍,放過老夫的愛寵?”豺道人咬著牙,好似心中滴血般做出某種決定。
蕭敬淵嘿嘿笑道:“豺道友果然爽快。你現在只需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