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越君浩突然緊閉了眼睛,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隨後軒轅天華這才冷冷道:“我身邊的護衛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一直站在越大人的對面,若是說這前面的傷口是我弄的不假,這匕首,可不是我的。”
越君浩恨得牙根咬咬的,回頭凌厲的掃視了殺侍衛一眼,隨後太醫急忙到來。
事後驗證,越鴻卓的確是被那把匕首所傷,殺侍衛的那點皮肉傷,根本不礙事,然而這匕首到底是誰插進去的,根本不得而知。
當日,幹清宮沒有掌燈,黑夜中的混戰,根本看不清局面。
護衛越鴻卓的兩個死士被越君浩一怒之下處斬,不僅如此,越君浩的怒火更是牽連到了殺侍衛的頭上,然而看在越泠然和冷子修的面子上,越君浩只是下令不許他再出現在宮裡,在公主府好好的待著便是。
越鴻卓的死,越家辦了隆重的葬禮。顏姨娘聞喪,在葬禮上幾度昏厥。
越泠然和越君浩更是一身孝服,畢竟如今,還要繼續扮演著越泠然的角色,她依然是越鴻卓的嫡女,這表面功夫,自然要過得去。
她一邊燒紙的時候,一邊就在想,父親的仇,終於算是報的差不多了。
越鴻卓壞事做盡,終於得到了該有的報應,那麼下一個,該輪到越君浩了。
越君澤和越君浩一樣,一身白色的孝服,似乎還是特別怕越君浩傷心過度,給他遞了手帕過去,一邊給他倒熱茶一邊道:“父親突然這樣,大哥雖然傷心,可也要小心身子,這一次的事情,若不是因為榮嬪,定然不會這樣,大哥,父親的葬禮一結束,咱們該好好的去找那對母子算賬。”
提起這個,越君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恨道:“這個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讓那對母子逍遙法外,我已經派人去尋了,相信不日,便會有結果。”
越君澤點了點頭,隨後也坐了下來,盯著越君浩許久,才試探性的問道:“大哥,聽說那一日,父親的致命傷是在身後,而那兩個死士,到死也不肯承認是他們所為?”
聽越君澤問起此事,越君浩不由得點了點頭,越君澤又再次皺眉道:“那一日,父親就在長姐的懷裡,太醫說父親是因為流血過多而死,難道當時父親中了那麼嚴重的傷,都沒有和長姐說一聲嗎?”
關於這件事,越君浩也挺納悶的,不過,那一日,越泠然和越鴻卓起了爭執,兩相不願多話也是正常。
加上這些日子,越泠然總是自責,傷心過度,在靈堂上幾度昏厥。
平日裡,越泠然就算是對越鴻卓再有怨氣,也不可能弒父。所以,即便是越君浩心裡懷疑過越泠然,但是還是不可能認為,是越泠然動的手。
越君浩對著越君澤搖了搖頭,道:“那一晚,那樣混亂,泠然又受了傷,為兄心裡總覺得,這件事和二殿下脫不了關係,尤其是那個殺侍衛,本王看著就心煩。”
越君澤冷笑了一聲,道:“那個殺侍衛,是二殿下身邊的得力助手,長姐搬離越府之後,那個男人便一直在長姐的府上,聽說,府上的丫頭們還說他們來往過密,這件事情,大哥可知道?”
越君浩皺了皺眉,道:“不過就是那個侍衛有恩於泠然,泠然對他多加照顧罷了,都是父親生前的人在父親跟前亂嚼舌根,泠然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還不清楚嗎?”
越君澤嘴角一動,喃喃道:“自然,不太清楚。”
然而這話倒是小聲,越君浩也沒有注意。
然而雖然如此,越君澤還是沒有放棄對這件事情的懷疑,他始終懷疑,父親的死,和越泠然脫不了干係。自從他從邊關回來之後,他便覺得長姐和從前變化很大。雖然不知道為何越泠然要對付越鴻卓,但是越夫人的死後,越泠然確實處處和越鴻卓為難,幾次三番想要扳倒他,這一次,若不是她,越君浩也不可能上位。
越君澤心裡總是有個疑影,加之越君浩每次談及越泠然的時候,他的心裡都嫉妒的要死,所以,他便更加想要抓住越泠然的小辮子,讓越君浩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越君浩的身邊,只可以有他一個人。
越泠然自然想到了越君浩和越君澤有可能懷疑到她,所以提早,便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打算,就連當時的太醫,都是她提前讓太后和祁天美收買好的,只不過,沒有想到,當時的越鴻卓,居然是她親自動手。
越鴻卓的死,並沒有改變南國的風向,這權勢依然掌握在越家的手裡。
而越泠然,也如太后的所願,親自去見了老皇帝祁修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