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滿洲”九王爺沒再往前走,也沒再說話。
兩個“菊花島”人從“天王寺”中走出,前面那個架著楊敏慧,後面那個架著祖天香。
她兩個都像睡著了似的,顯然是被人制了穴道。
來到近前,海皇遙遙出指點了兩點,楊敏慧跟祖天香雙雙一震而醒,兩個人方睜眼訝然四顧,趙曉霓那裡說了話:“兩位姑娘請過來吧,我們倆是來接二位的。”
地上的屍體己夠說明了一切,也是最好的證明。
楊敏慧拉著祖天香看見了,走向羅漢跟趙曉霓,走近,楊敏慧見羅漢手裡那把紫芒閃動的寶刀,一怔道:“二位莫非是羅漢跟趙姑娘?”
趙曉霓點了點頭道:“有什麼話咱們離開這兒之後再說吧。”
羅漢紫金刀一擺,道:“二位先請,我來斷後。”
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楊敏慧沒說話,立即拉著祖天香往外走去。
她兩個前頭走,趙曉霓陪著羅漢斷後,“菊花島”的人跟那些“滿洲”客都成了泥塑木雕的人兒,沒一個動一動。
很快地,一行四人離開了“天王寺”,“天王寺”坐落方向一片漆黑,連火把的光亮也看不見了。
羅漢道:“阿霓,還沒脫離險境,這兒不能停留。”
身軀一晃,砰然一聲倒在了地上。
趙曉霓、楊敏慧、祖天香三個人大驚失色!一起伸手去扶羅漢!
楊敏慧道:“趙姑娘,羅漢他……”
趙曉霓憂形於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道:“我就知道他是強撐的……”
她把羅漢斷臂奮戰的經過說了—遍。
靜靜聽畢,祖天香道:“累得白少俠丟了一條胳膊,我姐妹罪過大了。”
趙曉霓道:“祖姑娘別這麼說了,只能救得二位,我們倆就是把命都丟了也是值得的,羅漢剛才說過,還沒脫離險境,這兒不能停留,咱們還是趕快走吧。”
楊敏慧道:“趙姑娘,眼前的情勢我姐妹清楚,可是白少俠不能夠再多走路……”
祖天香道:“妹妹,咱們到哪兒暫時呆一呆吧,咱們來時看見的那間空了很久的小茅屋。”
楊敏慧道:“也只好這樣了。”
趙曉霓道:“那兒離這兒遠麼?”
不遠,”祖天香道:“只是趙姑娘請放寬心,我姐妹不可能再落人別人手裡了,我姐妹有足夠的力量衛護白少俠的安全,我姐妹之所以會落人他們手裡,是中了他們的暗算,並不是不敵被擒,咱們走吧。”
小茅屋坐落在一處山腳下,很幽靜,至少在這時候很幽靜。
進了屋,三個人把羅漢放倒在那張用木頭釘成,上頭擱了一塊門板的空床上。
祖天香道:“我來找火,妹妹去外面佈置一下。”
楊敏慧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祖天香在屋角找到了半截髒兮兮的臘蠟,髒歸髒,在此時此地卻能派上大用場。
她這裡剛點卜半截臘燭,楊敏慧便從外頭進來了。
她道:“佈置好了麼?”
楊敏慧點了點頭道:“除非他們之中有擅此道的,要不然已經很夠擋他們的了。”
祖天香吁了一口氣道:“現在可以安心的看看白少俠的傷勢了。”
她過去把丁把羅漢的脈,道:“白少俠只是失血過多,真氣耗損得厲害,過一會兒就會醒轉的,至於他的傷口,咱們身上都沒帶金創藥,只有這麼暫時包著了。”
轉眼望向趙曉霓道:“趙姑娘也夠累的了,坐下歇會兒吧。”
趙曉霓直望著床上的羅漢,羅漢的臉色好蒼白,她搖搖頭,道:“我不累。”
祖天香道:“趙姑娘,請相信我,我懂醫術,我擔保白少俠不礙事。”
趙曉霓道:“謝謝祖姑娘。”
緩緩低下頭去。
屋裡有兩把破板凳,跟前幾位本都是相當隨和的人,這時候更不講究什麼,楊敏慧走過來坐在板凳上,道:“聽我李大哥常提起白少俠跟姑娘,對二位,他也推祟備至,只可惜我一直沒機會跟二位見面……”
趙曉霓道:“那是李大俠跟姑娘看重,我出身‘白蓮教……”
楊敏慧道:“我李大哥卻說姑娘是‘白蓮教’的聖女。”
趙曉霓道:“我怎麼當得起這兩個字……”。
楊敏慧道:“姑娘再客氣那就是見外了,我李大哥的話是不會錯的,不是姑娘不能把羅漢從沉淪的邊緣拉回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