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鬍渣的柴歌,路易淡淡的說道:“從我收留你開始,你就是我的孩子。你走錯了路,我有責任讓你走回來。”他低聲的嘆息著。
對於柴歌,他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老師,謝謝你。但是我從來不認為我自己錯了。”低頭沉默了很久,柴歌突然低聲的說道。
他走到如今,已經無法在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哪怕這麼多年,他所作的事都是那麼荒唐,可笑的,但他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了。因為他如果真的承認錯了,他連僅剩下被踐踏過的尊嚴都沒了。
路易終究沒有和他辯駁,低聲的問道:“為什麼不請律師。”
柴歌悲涼的笑道:“為什麼要請律師,我覺得已經沒必要了。”最後一句他並沒有和路易說,其實他已經覺得連活著都沒有必要了。
“。。。。。。”
看著路易走出牢房,柴歌突然低聲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眶分明有淚水滴落。
老師,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放棄我。我自己都已經放棄了自己。
活著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一種無言的諷刺。
自從知道真相,我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
到了英國,蕭澄顯得格外的忙碌。
他的公司趕上上市,誠誠回來後一個月,路易也回到了英國。
他依舊跟著路易訓練。
蘇茜忙著自己的畫展。但畫展的所有佈置基本蕭澄都幫她弄好了。
唐小蔥和楊零的關係並未緩和,據說那個女人又帶著孩子去找過唐小蔥,她一口咬定孩子就是唐小蔥的。
按著唐小蔥的說法,他在賭場見過不少不要臉的女人,可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蘇茜接了楊零的電話,蹙眉聽著楊零說王潔找她的經過。
“她都承認孩子不是唐小蔥的,可就是要鬧。唐小蔥的品味已經一再的證明了他的人品。”楊零對著電話吐槽著。
和唐小蔥的關係沒緩和一般是因為楊零的驕傲和自尊心。她素來眼光高,結果弄出這樣的事來。
“算了,小唐是真心對你的。你們就不要折騰了,好好過日子不行嗎?”蘇茜低聲的嘆息道。
看著他們兩人折騰,她也覺得無奈。
楊零低聲的笑著:“我記得我好像和你說過這樣的話,你現在看著我和唐小蔥的感覺就是我當初看著你和徐子穎還有蕭澄的感覺。恨鐵不成鋼!”
她並不逃避,但就是無法原諒唐小蔥。她能原諒一次,卻無法原諒第二次。
依著她的話說,她交過那麼多男人,每次都是她甩人,最後挑了一個二手貨。
她自己心裡那道坎過不去。
“告訴你一個事。”楊零突然換了個話題。
蘇茜一愣,聽著她的口氣知道她肯定是有別的話要說。
“白貞死了?”她突然神秘的說道。
蘇茜更加的錯愣了:“死了?”
楊零嘲諷的笑了笑:“據說那次她住院後出來就得了憂鬱症。她母親後來沒幫她再請律師,估計因為死刑,每天惶惶不可終日,所以得了憂鬱症唄。不知道她哪裡弄了個刀片,在獄中自殺了,獄警到第二天才發現了,血都流乾了,自然是救不活了。”她說的簡單明瞭。
蘇茜卻心底莫名的亂了起來。
白貞她曾經恨之入骨的人。
死了?
她害死了她僅有的兩個親人。
“死了?”她呢喃了句,心底莫名的空嘮嘮的。
“你別多想了,告訴你只是讓你知道一下。你弟弟和你母親的仇算是報了。”
“恩。。。。。。”
“我過兩天到英國來陪你,聽說你的畫展下個月以英國作為第一個巡迴畫展。”
“好啊,你過來吧,正好幫幫我,我懷孕了。。。。。”
沒等蘇茜說話,那頭的楊零已經激動的叫了起來:“幾個月了?居然不告訴我。”
蘇茜悶聲的笑道:“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懷孕的人。連澄都不知道。就一個多月。”
那頭楊零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著注意事項。
蘇茜揶揄的說道:“看你說的,就像是你生過了一胎一樣。”
“。。。。。。。”
晚上,蕭澄回來吃晚飯就鑽進了書房。
最近他忙的蘇茜基本上接觸不到。
她的巡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