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讓伶舞很快的從仲怔中醒過來,必須立即找一個地方幫伶飛救治,要不然只怕她也熬不過今夜,當下彎腰輕輕將手裡扶著的玉碎放到地上。
伶舞將手從玉碎的手掌裡抽離,離開他胸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手背滑過的地方有些不對。
她手背上原來應該是壓著一個硬物的一角。
伶舞心裡不由得一動,玉碎最後強撐著的舉動,應該不是無緣無故的。
心思轉念之處,伶舞輕輕的開啟玉碎胸前的衣襟,看到在他胸膛的地方有一個用油紙包得妥妥當當的小包袱,不由拿起來放到自己的懷裡。
若是她沒有猜錯,玉碎的動作就是想告訴她這個東西。
“走吧。”
已經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凌雲捂著胸口走到伶舞身邊,看著她有些黯淡的臉色,不由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在伶舞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一點死裡逃生的感覺。
聽到凌雲的聲音,伶舞勉強提了一下嘴角:“走吧。”
遠避塵世1
聽到凌雲的聲音,伶舞勉強提了一下嘴角:“走吧。”
躍到圍牆上,伶舞心裡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才出來,為了挑出這個圍牆,她失去的東西太多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伶舞仔細的聽辨了一下那飄渺的琴音傳出來的方向,伸手朝凌雲招了一下手,就直接往那個方向走去。
這個世界上,能談得出讓玉碎的動作都為之一頓的琴音,除了南宮軒又還能有誰?
只要聽過他琴音的人,不管隔多久,都不會忘記。
隨著琴音的漸近,伶舞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快速的轉過一個彎之後,在另一條街心中,伶舞就看到了南宮軒。
這條街是屬於五王府的私人街道,在街道的兩旁除了鬱鬱蔥蔥的松數之外,並沒一戶人家。
正月十五的月色透過樹枝落到地上,南宮軒一身白衣,月光和白衣相映,讓他仿若被盈盈光芒包圍著。
南宮軒是一個不管在任何地方,你第一眼看到的永遠是他的那種人,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這條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放了長長的一溜馬車,南宮軒就坐在中間的一輛馬車旁邊的一個蒲墊上,身邊或站或坐著他的侍從,那把本來在琴童背上揹著的琴就放在他身前的小几子上。
不管有多少人,伶舞的視線還是第一個準確無誤的停留在了南宮軒的身上。
在伶舞的視線落在南宮軒臉上的同時,他的手指也按到了琴絃上,所有飄渺的琴音都啞然而止。
他的眼睛也已經望著伶舞了,眼睛和伶舞對視上的時候,裡面就佈滿了笑意。
伶舞楊了一下嘴角,和凌雲徑直越過那些侍從走到南宮軒的身前。
看著他那張溫文爾雅的笑臉,輕笑出聲:“南宮太子好雅興,居然在這樣的夜裡,在這個無人的街道深夜挑琴。”
遠避塵世2
看著他那張溫文爾雅的笑臉,輕笑出聲:“南宮太子好雅興,居然在這樣的夜裡,在這個無人的街道深夜挑琴。”
“若是我說,我是特意在這裡等你的。”南宮軒將身前的小几子往前一推,用眼神示意琴童將琴收妥,才淺淺一笑,站起來笑看著伶舞:“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讓伶舞你滿意?”
等南宮軒笑吟吟的說完之後,伶舞先是點點頭,隨即臉上又是一沉:“只是不知道南宮太子又是怎麼知道伶舞會在這裡?”
她看著南宮軒的眼神有些冰冷,若是說南宮軒這一次又是有未卜先知的預感,未免也太巧了。
伶舞問完之後,心裡隨即也升起濃濃的苦澀,她實在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是否還有能相信的人。
“若是我說是我算出來的,”看著伶舞因為他這句話越發冷寂的眼眸,南宮軒柔柔的笑了一下:“只怕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他突然走到滿是鮮血的凌雲身邊,拱手做了一個輯:“相信南宮軒沒有誤了凌雲世子約好的時間。”
凌雲先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臉上隨即泛起笑容,躬身還了一個禮:“南宮太子果然是信人。”
伶舞心裡怔了一下,隨即心裡升起一些愧疚,原來南宮軒是凌雲預先約過來的,難怪會在這個時候,在這個王府的私人道路上等候。
南宮軒似乎看出伶舞心裡的想法一樣,溫柔的笑了一下,隨即抬眼望了一下天色:“凌雲世子和我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方才我因為在此等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