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是沙漠烈陽炙烤、是萬年玄冰圍困、是刀輪磨盤碾壓、是世間種種殘酷刑罰,小張道人依舊是面帶微笑的,絲毫不以肉身所受的折磨為苦。
到了最後,小張道人面前出現了一堆篝火,他就將自己的手和腳伸進了篝火,任憑篝火將其化為灰燼。這篝火通體呈金藍色,蘊藏了無比神妙的力量,小張道人能夠忍受前面無窮盡的痛楚,卻被這篝火燒得失聲慘叫。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額頭上大汗潺潺而下。
但是小張道人畢竟熬過了這等劇痛,他的手腳化為灰燼後,他猛的一咬牙,心口附近就裂開了一個缺口,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飛出,也懸掛在了篝火上。
一聲淒厲的慘嚎響起。小張道人的心臟就慢慢的在篝火上被焚燒成灰,心臟的血管還連在小張道人體內,所有劇痛都讓他一絲不少的消受了。小張道人喘息著,牙齒都被咬得稀爛。
心臟成灰,小張道人卻還不肯罷休,他的五臟六腑紛紛飛出身體放在了篝火上。
篝火慢慢的焚燒小張道人的軀體,將他的身子漸漸的燒成了灰燼。到了最後,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體的小張道人將自己的頭顱也放在了篝火上灼燒。
當篝火將小張道人的頭顱也化為灰燼後,篝火突然化為一圈靈光飛起,逐漸融入了小張道人周身的靈光中。他的身體急速的重生,被化為灰燼的五臟六腑和四肢、頭顱逐一恢復,小張道人依舊帶著那莫測的怪異笑容盤坐在了石榻上。
只聽得一聲梵語輕喝,小張道人的肩膀上生出了另外兩個頭顱,他手臂一揮,腋下又生出了另外六條手臂。三頭八臂的小張道人緩緩的站起身來,他手臂輕輕一揮,就有點點金光從指縫中傾斜而下。淺淺的金光在地上滾蕩,一個生得貌美絕世、風流異常的女子從金光中緩緩站起了身來。
“我的主人,我的神!”
女子親吻了一下小張道人的額頭,虔誠的跪倒在小張道人面前。
小張道人滿意的看著這個眉如秋水面如滿月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他手一點。一柄金刀憑空出現在他手中。他一刀劈斷了女子的左臂,那女子只是嗤嗤一笑,一條手臂又生了出來。
刀下如雨,小張道人奮力在這女子的身上劈砍了數百刀。但是不管多重的傷勢,這女子只是淺淺的笑著,傷勢都在瞬息之間癒合。
大袖揮出,小張道人將一塊精煉的地火黑石丟了出去。這種地火黑石是數百種珍稀金屬經過地下火山靈脈萬餘年的壓縮後才形成的一種超高密度超高硬度的混合物,普通的仙劍都很難在它上面留下痕跡。
這女子手臂一展,宛如蝴蝶展翅一樣輕盈的抓住了地火黑石。她目光如水溫柔的望著小張道人,雙手輕輕一捏黑石,就將其捏成了粉碎。她那看似纖細柔嫩好似水豆腐的小手,卻有著如此可怕的殺傷力。
益發欣喜的點了點頭,小張道人輕喝了一聲梵語。這女子立刻身體向地下一滾,一隻活蹦亂跳的白兔就出現在小張道人腳下。女子變化的白兔親暱的用腦袋磨蹭著小張道人的小腿,三瓣嘴輕輕的蠕動著。
打量了這活靈活現的白兔一眼,小張道人欣然輕笑,白兔體內突然冒出一道黑煙,白兔變成了一條長有數丈周身密佈著青藍色鱗片的蝰蛇,長有尺許的毒牙狠狠的沒入了小張道人的身體。
巨量粘稠漆黑的毒液湧入小張道人身體,將他方圓尺許的肉身化為一片膿水。
小張道人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隨手一點這條劇毒的蝰蛇,那蛇身體一抖,又變回了剛才那美貌的女子。嗤嗤的笑了幾聲,女子伸手粘了一點小張道人腐爛的身體所化的膿水,慢慢的放進嘴裡舔了舔,又畢恭畢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身體一抖,體表靈光一閃,小張道人的肉身又恢復如初。他看了那女子一眼,一片金光盪漾出。這女子頓時化為一蓬金沙委頓在地上。小張道人一腳踢在了金沙上,將其踢成了一片虛無。
冷冷的笑了幾聲,揹著手在石室內走了幾圈,小張道人突然朝石室的石門看了一眼。
一個和他寄生了百年的青萼生得一般無二的美麗女子悄步走了進來,那厚重的石門在她面前好似不存在一樣,她就猶如一條幽靈穿越了石門。
這女子望著小張道人輕聲道:“早上他們來盤查了一次,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小張道人淡淡的說到:“很好,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你只是我製出的幻像罷了!”
手一點,女子的身體頓時化為一縷青煙飄散。小張道人冷笑一聲,身邊的靈光驟然一斂,一縷純正的仙氣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