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了信卻是被這個事實給弄的腦袋一愣,失神叫了出來。
他這樣準備了幾天,滿心以為搶了聚寶盆便能逃之夭夭過上富可敵國的日子,居然是被一個腦袋有病的老太太給騙了?
林母有癔症的事情,在林家不是秘密,只是這種病也不好到處亂說,林母大部分時間還是正常的,也不經常出門,所以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了信雖然和林母比較親近,但是也不知道林母的癔症。
護院踢了信一腳,吐了口吐沫說道:“你們這群假和尚,老太太若是沒有癔症,總覺得身邊有鬼怪,祈求神佛庇佑,哪裡會給你們那麼多錢,一個個養得膘肥體壯的。老太太雖然因病如此,但是待你們那麼好,你們竟也捨得過來持刀行兇,忘恩負義的東西。”
若是老爺和夫人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可是難辭其咎,林家給的待遇好,主家性格也好。他們難找到這樣的人家,就是這樣還放鬆了警惕,給了這幾個人可乘之機,差點傷了人。
“不用理會,送到縣衙,就說他們見財起意,意圖搶劫,被你們抓住,情況說得危難一些,說我也是差點喪命。縣老爺應該會重判。”
審出了個大概,林正知道是弄了個烏龍,不過既然這群假和尚如此膽大,今日所為,送入官府只是罪有應得罷了。
藉此機會,還可以讓母親遠離這些嗜錢如命的神棍們。
現在還是深夜,雖然林府因為這件事其他人都已經醒來了,但是林母入眠都靠藥,睡得極死,估計明天早上才能行。
林正也不大想讓林母看到這些人的嘴臉,他覺得只需明早對母親說一說情況,母親就會明白。
這番審問,用了一個多時辰,武飛帶著薛大夫也是趕了過來。
薛長春,家中世代行醫,今年雖然才二十多歲,但是論起醫術已經是不遜於那些老醫家。林正是五年前遇到他的,兩人一見,就成了好友。薛長春自傲醫術,為人桀驁不馴,偏偏治療手段古怪,旁人都不敢向他求醫,而薛長春也是常年為貧苦百姓治病,導致越來越窮,直到他遇到了林正。
林正知道西醫,給了薛長春不少意見。薛長春一直把林正視為知己、摯友。當然,還是大財主。林家賬本里面每年要劃出去的大筆銀子有不少就是到了薛長春的醫館裡。
薛長春行醫本就是追求醫術,在林正身邊能夠得到新知識,醫術能增長得更快,是以,他本不是徐州人,也也在這徐州呆上了幾年。
“武飛說有人拿著刀跑到你家,我還以為受了多重的傷呢,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現在看你,好好的,別說那點擦傷也算傷,你自己上點藥就好了,還用得著這麼大半夜的去叫我?”薛長春和林正熟悉,說話也不客氣。
先前武強大半夜的敲門,他最煩有人在睡覺的時候叫醒他,但是聽得林正出了事情,這才連忙趕過來,心裡也是非常擔心,如今看到根本沒這麼受傷,心裡雖輕鬆了一些,但是嘴上也少不得說上兩句,抱怨一番。
“實在是打擾了,受傷的不是我。我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自然算不了什麼,但是我夫人為了救我受了傷,她體弱些,我也怕出了事情,就連夜把你叫過來了。”林正對薛長春一拱手。
薛長春道:“你對你夫人倒是好,上次不過是積食都把我請過來。不過你夫人能能冒著危險救你,這情誼也是難得,這次就算了,下次可別就因為些頭疼腦熱的把我請過來。你說的東西,我已經弄出些頭緒,最近沒多少功夫。”
“你的時間自然是寶貴,現在先去看看我夫人吧。”
聽到那東西有了些頭緒,林正很是欣喜,若不是今天晚上遭遇了這種事情,他絕對要拉著薛長春好好討論一番,但是眼下卻是先要確定妻子有沒有事情。
林正領著薛長春到了臥房。
趙容因為今晚之變,已經是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她夢到了什麼,臉色煞白煞白的,眉頭緊皺,雖然是睡夢依然能看出惶恐與不安。
趙容的貼身侍女在一旁服侍,見林正帶著大夫過來,連忙起身。
林正噓聲,“夫人累了,別吵醒她,讓她好好休息。”
又轉頭對薛長春說道:“你去診脈吧。”
雖然是內眷,但是林正在旁邊,兩人又是好友,薛長春也沒什麼顧忌,春蘭將趙容的手擺在床邊,他就上去切脈。
林正站在床邊,看著妻子,面露擔憂之色。
那些和尚也是知道畏懼的,帶著刀,但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