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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完全沒有必要。說不定是他的朋友或者結義兄弟而已。

……

我本以為,賀蘭赤心在安平府內找不到我,說不定會派人來質問安平王。所以第二日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可直到夕陽西下,再次紮營之後,依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於是自嘲地笑,我到底是將我自己想得過於重要了。

記得夏笙曾經說過,人本來就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動物,但因為有著對自己的關注,覺得周遭一切都是受著自己的影響或者自己受著周遭的影響,才會覺得沒那麼孤獨。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看清別人眼中的自己,那麼你會忽然頓悟浮生,亦或者忽然,瘋了……

我曾經問他,“那你頓悟了嗎?”

他笑著搖搖頭,“沒有。”

我想我也沒有,或者永遠都無法頓悟,或者悟到更深。但是,我現在開始明白,別人眼中的自己,總是與自己想象的別人的眼中的自己,是有差距的。

或許,我在賀蘭赤心的眼中,只是個水性楊花的輕挑女子。或者他和我曾經的種種快樂,於他來說只是很平常的事,於是卻是點點滴滴的愛情。

很不公平是嗎?

因為你眼中的世界,只是你眼中的而已。不是他的。

後來的幾天裡,一切如常。天氣炎熱,夜裡卻又在帳中休息。這時候才真正的體會到士兵的辛苦。我漸漸地有些支撐不住了,腳磨破了幾個血泡,走路幾乎是一拐一拐。實在更不上的時候就偷偷地抓緊車轅,藉著馬車的力量繼續前行。

這日又紮營在一片荒野之中。

此處空曠,沒有樹木,便是要找乾柴點堆篝火也比較困難。我走了很遠的路,卻只撿到幾枝乾柴,被領頭的罵了一頓。我有些沮喪地坐倒在地,誰愛撿誰撿去,反正我是沒有力氣了。拿出水壺剛要喝水,卻被那罵我的人走到面前來,一拳就將水壺打飛,他還順便踢了我一腳,這下冷不防的,我歪倒在地上,連手掌也擦出血來了。

估計這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這幾日裡我只做最簡單的事,而且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常常為了不被賀蘭進明看到,還要鬼鬼祟祟的躲避。如果我是頭兒,我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兵。所以這次捱打倒是服的,默默地忍受了多一字也沒有反抗。

這可能是我做為這樣的小兵,身上唯一的亮點了。

正當我爬去撿水壺的時候,卻有雙有力的手將我扶了起來,並且把他自己的水壺遞到了我的眼前。

我連聲地說著謝謝,抬眸看到他的面容時,才驀地愣住了。

他當然也愣住了。

然後便是莫名的憤怒化成火爭從他的冷眸裡噴出來,“到本王的帳中來!”

不由分說地將我揪入到他的帳裡,“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既然已經被揭破,我也沒有什麼顧及的,將頭上沉重的鐵帽子一掀,“什麼怎麼回事?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侍妾,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有什麼錯?難道你要將我扔在諾大的安平王府裡,像原安平王妃夏姬似的,空等之下相思成疾嗎?我不要做她那樣的傻女人!”

話沒說完,就被他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賀蘭進明,你又打我!”

“本王已經休了你,你厚顏無恥地跟到這裡,到底所為何事?”

“你打女人,你不是真正的男人!”我覺得自己的眼睛裡也要噴出火來了,不,是箭,是可以將他穿透的箭!

“你——”他又揚起了手。

我將臉一揚,“打啊打啊!你打死我算了!你害死了你的王妃,再打死你的侍妾又算得了什麼?這裡亦是荒山野嶺,打死我都不用埋,直接扔了喂狼就好了!”

他的手掌久久地停在半空裡,好一會兒,冰冷的眼眸竟然慢慢地浮起一絲笑意,“誒,你在胡說什麼啊,真是口不擇言。”

“我不會再打你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見我依舊倔強地不說話,他嘆了口氣接著道:“以後不許再提什麼夏姬,什麼什麼什麼的……總之,不要再提起那些事好吧……”

“敢做不敢當,你對她很愧疚吧……”

我本來想要乘勝追擊,好好的埋汰他幾句,但是見他的臉色似乎又要陰沉下去,連忙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行為準則,收住了口。

他又瞪了我一眼,二話不說將我抱起來,扔到他帳上的臨時軟榻上。

我被嚇了一跳,“你要幹嗎?”

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