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寥寥數人做著防衛的工作,不時偷看另一端表情愉悅的女子,好像走了一趟大唐,她人變得更加出色,絕麗無雙地泛著美麗的神采。
海風吹來一陣涼意,微送著溼氣,看來是快要下雨了,迷人的金光逐漸躲進雲層中。
白浪一波波拍打著船身,濺起水花無數,游魚點點閃著鱗光,時而飛躍,時而浮潛,無聲地展現大海旺盛的生命力。
面對熟悉的大海,沙琳娜的心口漲滿喜院,她終於回來了。
回到她可以恣意縱情的侮域。
“無我,你會不會後悔上了船?”賊船。她在心底暗笑著。
側首一望,東方無我的手指緊抓著船欄。“如果不包括……嘔!暈船的話……”
“哈……我說來不及後悔了,自作自受,你會認為我是在幸災樂禍嗎?”她就是。
“琳兒……娘子,嘲笑別人的不幸是件不道德的事。”嘔!胃都空了還是想吐。
“好嘛!我道歉,看在你活不長的份上,我儘量不看你死前的醜態。”他現在是生不如死。
什麼話,他只是站不住腳而已。“離你的島還有多遠,我不想讓你當寡婦。”
“快到了。”她忍俊不住,沒見過有人連吐了三天還適應不良。
“三天前你就說過這句話了,我該不該再傻傻的相信?”一望無際的海洋,他無法置信有人成天面對同一片海色而不發狂。
看來他是做不成海賊,得想個辦法拐她下船,從此雙宿雙飛的當對快意夫妻,在離海遙遠的陸地上。
沙琳娜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輕笑,“誰叫你愛上海盜頭子,被騙是活該。”
“就知道你沒良心,我的心受傷了。”唉!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要撫一撫,我的烈火掌還派得上用場。”她揚起手要代勞治心。
“免了、免了,其要謀殺親夫呀!”他順勢摟她入懷,低頭一吻害人心猿意馬的檀口。
“咱們還沒拜堂成親呢!你說得未免早了些。”她嘴裡這麼說,心頭卻早已接受父親訂下的荒謬婚約。
“你還跑得掉嗎?我們都在一條船上了。”四面是海,汪洋一片。
沙琳娜頑皮的一點他鼻頭,“推你下海不就成了,那時我們便不在同一條船上。”
“最毒婦人心,你連相公都敢害,我怎麼會愛上心狠手辣的你?”他故作不解的哀嘆一聲。
“識人不清嘍!誰叫你沉迷女色受了我的蠱惑。”她不害羞的讚美起自己來。
“是呀!我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中了你的美人計……嘔!”東方無我趴在船邊吐了一口酸水。
太殺風景了。
“你要不要緊?別忘了船上有大夫。”真怕他把胃給吐出來。
他抓過水杯漱個口,“不羞呀!連人都綁。”他以無盡縱容的口氣說,努力平復惱人的嘔意。
就知道她不安份,豈會放過現成的好處,大大方方地送姐附弟,順便倒貼嫁妝,原來她的海盜生意幹到洛陽去了。
趁人不備地將跛腳怪醫綁了來,施以迷煙使其昏迷,安安靜靜地躺在底下艙內不省人事。
遇到橫行無阻的烈火算他沒燒好香,討了個憨妻還頻頻打破原則,先救了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的王醜,後被逼治傷勢嚴重的夜舂和小果子,真不曉得他的不救人誓言還能撐多久。
“綁他是看得起他,空有一身醫術不用太可惜。”她是造福清風島的海盜們。
“可他願意再救人嗎?”
沙琳娜笑得陰險,“我們清風島上沒有‘人’。”
“琳兒,可否解釋你的含意,愚夫駑鈍。”真毛呀!她的表情似乎樂得過了頭。
“沙武,上一艘遭我們洗劫的商船說我們是什麼?”頭未回,她聽足音辨人。
“畜生。”他走過她身後收好麻繩。
“王大,風記船行的夥計碎了你一句話還記得吧?”
他回道:“他罵我禽獸。”
沙琳娜促狹的一眨眼,“聽到了沒,我們是畜生和禽獸,非人也。”
“我真服了你,曲解話意的本事高人一等。”他忍不住笑開了。
一陣大浪拍來,東方無我身形一搖差點落海,幸得一隻素手及時一拉,兩人在搖擺的船上晃來晃去,一個不注意踩到未收齊的繩索,雙雙倒向甲板。
反應極快的東方無我怕壓壞了他心愛的女子,擁著她的腰一滾讓她跨坐在身上,形成極其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