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重陽真人大笑之聲,時起時落,最後更是連道三聲“好,好,好”,語氣之中,又是愉悅,又是讚賞。
哪料,風雲突變,猛地勁氣呼嘯,重陽宮大門轟然倒地。
葉鋒長劍從中折斷,人已倒飛而出,雙腳落地,又連退數十步,方才堪堪站穩。王重陽仍坐在蒲團之上,身子卻向前一彎,噗噗噗,連吐三口鮮血。
全真七子驚呼道:“師傅!”全都衝進門來,撲了上去。
葉鋒大笑一聲:“天下第一,不外如是!”蔑視大笑中,腳尖在地上猛地一蹬,人已如雲一般,飄出重陽宮,閃身掠下終南山。
同日下午,王重陽病重逝去。當晚,全真派上下慟哭,靈堂擺在重陽宮內。全真七子、周伯通皆為之守靈。
……
……
再過一日,夜。
終南山東行三十里,有一條長河,河上停了一艘巨大船舶。船分三層,內部裝飾,奢華精緻。醇酒、美人,樣樣不缺。船上第三層,坐著的,赫然便是葉鋒、歐陽鋒兩人。
歌舞絃樂,悅耳動聽。
饒是葉鋒經過前世音樂大爆炸洗耳,也聽得如痴如醉。更何況他身上海依偎著一個西域美女,膚色白皙,高鼻深目,絕然不同於中土女子。但容貌豔麗,姿態妖媚,亦別有一番情趣、風韻。
醇酒入口,美人在懷,這原本再美不過,可葉鋒卻心下焦慮,實在美不起來。
他知道歐陽鋒忌憚王重陽,但他不知道的是,歐陽鋒竟如此忌憚王重陽。
自前日自己重上終南山,當日下午傳出王重陽的死訊,到了晚間,兩人更是同上終南山,親眼見到全真七子將王重陽屍體放入棺中,可歐陽鋒竟還不敢動手。
葉鋒都快哭了。
明日自己就將離開,歐陽鋒若再拖延,那自己就算全白忙活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
一念至此,葉鋒臉帶不悅,再次催促道:“歐陽先生,重陽真人已死,他氣息全無,屍體已入棺兩日,現下再無疑點。倘若你還有懷疑,大可再等幾日,但那在下卻不等了。無論是否有閣下的協助,在下今晚就將行動!”
歐陽鋒哈哈大笑道:“葉小弟,你武功雖高,就是耐心不行。反正都等了這麼久,再等幾日又如何?”
葉鋒搖了搖頭,道:“在下耐心好的很,卻也深怕年年織金縷,徒為他人做嫁衣。你也瞧見了,重陽真人仙逝訊息傳出,前往終南山挑戰的江湖人士,絡繹不絕。倘若被別人捷足先登,在下可不甘心。”
歐陽鋒凝眉,點頭道:“葉小弟所言甚是,既如此,咱們今晚動手!”
葉鋒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歐陽先生,咱們即刻啟程!”
歐陽鋒卻擺了擺手,笑道:“此處相距終南山不過三十餘里,頃刻便能趕到,時間尚早,何必急於一時?來來來,行動之前,你我二人先行慶祝一番。葉小弟,我敬你一杯,預祝行動旗開得勝!”
說罷,歐陽鋒重新開啟一壺酒,笑道:“這酒名為醉花雕,取百酒之精華,再埋天山雪下一十八年,迄今為止,世間也不過百瓶。用以慶祝,再好不過。”
歐陽鋒剛剛開啟瓶塞,一股淡淡的醇酒芬香,便撲鼻而來。
葉鋒讚道:“好酒!”
歐陽鋒酒杯向前一推,舉手道:“請!”
葉鋒拿起酒杯,卻並未一口飲下,笑道:“客人隨主,歐陽先生先請!”警惕異常,表演仍舊到位。
歐陽鋒也不在意,反是呵呵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葉鋒疑慮盡消,卻仍不放心,一把摟過身旁西域美女,酒杯遞上,笑道:“美人兒,來,咱們共飲這杯酒。”
那西域女子聽不懂漢語,卻也知葉鋒意思,嫵媚輕笑,小嘴微張,輕酌半杯。過了片刻,仍無異常。葉鋒這才放下心來,正要喝了餘下半杯,那西域女子卻嬌笑一聲,又將剩下半杯喝盡,往葉鋒嘴上湊了過去。
美酒、香液同時傳了過來。
唔……
葉鋒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來,伸出舌頭,品味起美人的香舌來。當此絕美享受時刻,腦中忽然蹦出前世一句廣告詞來:德芙,縱享絲滑。這美妙觸感,滋潤。
歐陽鋒哈哈大笑:“自古英雄多風流,葉小弟這可是盡顯英雄本色啊。”
又過半個時辰,酒宴進入尾聲,那西域女子忽地哀嚎一聲,一張臉轉瞬之間變成綠色,連吐幾口鮮血,隨即倒了下去。
葉鋒難以置信瞪著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