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嫵媚的挑了他一眼,“一言為定。”
西南王也是意味地笑著點點頭。
此時,暖閣內歡聲笑語,傅葉雨他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康德皇帝其他的嬪妃正圍著他說笑,蓉德皇后的臉色不大好看,但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懶懶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所以康德皇帝也就輕鬆多了。因為平時她的規矩多,其他的嬪妃想見康德帝一面都難,所以趁此機會,大家都絞盡腦汁賣力地討他歡心。康德帝儒雅俊逸,風度翩翩,也是個多才多藝之人。看著他的嬪妃在望著他時那痴迷的眼神,傅葉雨就知道康德帝也定是個多情帝王。
只是他的性子一如嘯遠王,心思不在朝堂而在山水之間,只不過他身為帝王有許多的不得已罷了。他謙和仁義,重感情,溫潤有餘而魄力不足,性子有些儒弱,常被蓉德皇后暗地裡數落。在她面前,他一直都很拘謹,不與其他嬪妃過分地親暱。
見懿仁太后到來,大家又站起來一起向她行禮。懿仁太后落座後,宴席也就開始了。此時王昱和王萱晴也回來了,他眉目朗朗,臉上不動聲色,根本看不出他是否已找到了寶兒,傅葉雨的心一下子又起伏不定起來。
西南王在下面輕輕碰了碰她,傅葉雨立時轉頭望他,見他一示意,兩人立時端起酒走到懿仁太后的面前,“皇祖母,這杯酒我與麗珠祝你松鶴延年,千秋不老。”
懿仁太后立時呵呵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康德帝一聲叫好。西南王與傅葉雨一起又向他與蓉德皇后敬酒,康德皇帝也是豪放地一飲而盡,蓉德皇后放下酒杯卻輕輕斜睨著他,“你也是很欣賞燮兒的吧?雲錦嫁給他絕沒有錯。他的王妃只不過是個左相家的千金,哪比得我們朱雀國尊貴的公主?這事我為錦兒做主了。”
康德帝眉目一緊,“那你可曾問過燮兒的意思?這事不能強求,弄不好讓大家都難堪。”
蓉德皇后頓時一氣,“你不為錦兒做主也就算了,還盡說這些喪氣的話,你到底還是不是她的父皇啊?天下的父母哪有不為自己子女著想的,你可好……”蓉德皇后氣得轉過了身去。
康德帝臉上一窘,也是轉過身望著蓉德皇后,“那你可是想好了給我們的錦兒什麼樣的身份?西南王妃可只能有一個……”
蓉德皇后頓時望著傅葉雨眼似針芒,“這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女兒……”康德帝輕輕一嘆,搖了搖頭,卻也沒在說什麼。
這樣一桌桌地走下來,傅葉雨也喝了不少的酒,太子王湛意味地瞟了王昱一眼後不覺有些失望落寞地放下了杯中酒,太子妃不解地睨了他一眼,見他兩眼直直地盯著傅葉雨不放,不由惱怒地在下面狠狠掐了他一把,太子王湛一下子扭過頭來,眨了眨眼,隨後朝著太子妃嘿嘿一笑,“西南王妃還真不是一般的酒量呢!”
“呸,她可是你的弟妹,你若敢打她的主竟,看我不……”
太子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你想哪兒去了,我與鄭燮情同手足,我再渾也絕不會……”
“你也知道自己渾?你以後若再敢去‘怡紅院’找玉玲瓏,看我不一把火燒了‘怡紅院’。這麼多年,你一個一個地往家裡娶女人,我可曾說過什麼?家裡那麼多的女人你還不滿意,竟然還到那種下三濫的地方去花天酒地,你狼心狗肺了,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太子妃兇狠地說著,眼中不覺湧滿了淚水。
太子立時色變,不由地朝四周警惕地看了看,隨後手忙腳亂地安慰她,“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到‘怡紅院’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著,一下子扯起了太子妃。
太子妃抬眼看到西南王和傅葉雨此時正端著酒杯站在他們桌前,她不覺一下子又笑了,眼中晶瑩的淚珠一下子流下來,讓傅葉雨看到不覺一嘆,“太子妃嫂嫂,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張羅的宴席,我很喜歡。”說著,一飲而盡。太子妃也笑笑,端著酒杯飲盡。傅葉雨又抬起手輕輕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太子妃一怔,眼中立時又起了淚花,她抽噎著一聲就轉過了頭。
傅葉雨卻目光涼涼地望向了太子,“當初一眼見到太子,直覺得太子殿下雖有些玩世不恭放蕩不羈,但也是雄才大略高瞻遠矚心懷天下將來必是一代明主。沒想到……你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卻讓太子妃嫂嫂受盡了委屈,男子漢大丈夫,處世要光明磊落,作為君主,他更應該嚴以自律,兢兢業業,為國為民鞠躬盡瘁,這樣才不枉人們的敬仰與擁戴,才能創造出輝煌盛世成為一代聖主……而不是如太子這般,流連煙花酒地,讓最愛自己的人傷心絕望,整日以淚洗面,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