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於時偉自己給自己開解情緒的時候,那邊三個蠱人已經拖著一個看似昏迷不醒的苗人村民過來,看上去這些蠱人已經非常熟練,他們把這個苗人拖到了那個巫術法陣旁邊。
兩個蠱人拉住了苗民的雙手,一個蠱人一手抓住了苗民的頭髮,一手很熟練的從腰間拿出了山裡常用的柴刀,刀子就落了下去。
噗的一聲,刀落頭斷,這些苗人柴刀都是用來開山行路的,平日裡磨的非常鋒利,這苗民的脖子自然沒有山中的樹木堅硬了。
一股熱血從苗民無頭的脖子中噴湧而出,正好澆灌在了巫術法陣中心的血池中,使得那些被巫術法陣似乎蒸發了些許的血池,又新增了新的血液,同時從這苗民無頭的脖子斷口,似乎有一股明顯的黑氣隨著血液被吸到了那血池中。
於時偉發現,在血池上方那個黑色氣團中,似乎又多了一個慘叫的魂魄。
等到這個無頭的脖子不再噴血之後,那個拿著柴刀的蠱人好不遲疑隨手砍下了這苗人的四肢,三個蠱人分別拿著身軀,四肢,把內中的血液倒到了巫陣中,直到這屍身不在流血。
原來如此,原來這些蠱人把屍體砍成這樣子是為了不浪費血液,這個苗民屍體內的血液基本被放幹之後,那三個蠱人中有兩個便拿著這些屍塊往於時偉爬上來的山崖處走去,看來是去扔屍體去了,剩下的那個蠱人拿著砍下的人頭向另一邊走去。
於時偉順著那蠱人的去向望去,只見那裡居然立著一排一米多高的竹竿,而那竹竿上端,很是恐怖的插著一個個人頭,這些人頭有些已經開始腐爛,僅僅於時偉看到的,就有十來個人頭,另外還有一些卻被竹樓擋住了視線,也不知道還有多少。
被蠱師本命蠱附身的沈君依舊是盤膝坐在法陣旁,閉著雙眼,似乎對身旁發生的一切都不關心,只管自己盤膝打坐,或者說是在閉目養身,或者她是在等人,等著於時偉抑或是張東林、石豪他們到黑竹林來吧,只是那三個日本忍者變成的蠱人去哪裡了呢?
在這黑竹苗廢棄的山寨中,似乎只有沈君和那三個苗民變成的蠱人,並沒有別的蠱人出現,也不知道那個看似還算完整的竹樓中還被關了幾個搜山的苗民,眼看著那個苗民被三個蠱人殺死,於時偉卻無能為力,這一點讓他有些慚愧。
那邊沈君靜靜的坐著不動,於時偉也藏在一個廢棄的竹樓中不敢動彈,時間分秒的過去,於時偉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很快又會有一個被抓來的苗人遇害,可是他又無能為力,如果他現在站出去,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被那蠱師威脅。
那蠱師控制著沈君的身子,坐在這個血巫陣的旁邊,這可不是隨便坐的,而是處於一個特殊的方位,結合他的巫術手段,於時偉不敢輕易去面對這上古的巫術,誰知道這個蠱師能使用血巫陣弄出什麼東西來。
這幾千年前的世界,在傳說中是巫教的世界,巫術在那個年代可是能夠呼風喚雨,翻江倒海,移山推地的,於時偉一個現代人,只透過那個掛件傳承到了部分鐘馗的本領,別的東西,還藏在他的潛意識中,哪裡敢正面挑戰一個,設定了巫術法陣,等著自己上門的上古大巫啊。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忽然沈君站了起來,伸手抓起了身邊那吳安的頭顱,那三個蠱人似乎聽到了她的什麼指令,也圍了過來。
沈君似乎給那三個蠱人發了什麼命令,然後管自己拎著吳安的頭顱便向村寨前面走去,那三個蠱人似乎又接受了什麼指令,很快跟著跑了過去。
於時偉心中暗暗懷疑了一陣,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
在這黑竹林所在山峰的山腳,其實也不能算是山腳,只能算是整個大圍山的山腰。
黑竹林的邊緣,七個人呈警戒隊形站立著,當中是梧桐、龔宇兩個非戰鬥人員,外圍是JMS、張東林、石豪、段幹雲、勾華五人。
七個人在於時偉走後,透過石豪幾個本地刑警的帶路,並沒有沿著於時偉行走的路線前進,所以於時偉在半路等了半個小時自然是等不到他們的。
不過七個人趕路當然沒有於時偉一個人快,雖然石豪幾人熟悉道路,他們也比於時偉多花了幾小時才到了這黑竹林的邊緣。
其實他們幾人打的主意就是幫於時偉作掩護,只有他們的動作大,把蠱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就能讓單獨一人潛藏過去的於時偉更加安全,更不容易被發覺。
在路上,石豪幾人和黃花子寨裡的村長吳保西,書記劉春又聯絡了一下,總算是確認,如今外出搜尋的大圍山中各村寨的護林隊員、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