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鐵血狂妄的手段,殺人不眨眼,手段如此辛辣,他們還有勝算嗎?臉色瞬間青紫不一,他們甚至看到了樓府和張府未來的慘況了,可是卻無力改變什麼。
柳柳不緊不慢的踱步走到禮兵尚書張之三的面前,蹲下身子冷冷的開口:“張之三,你可知罪嗎?”
張之三一聽皇后娘娘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他,臉色一暗,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難道自己就是那隻出頭鳥,愧不當初,可是卻無半點的辦法,只恩呢個惶恐的開口:“臣不該隨便懷疑娘娘,請娘娘恕罪。”
“懷疑本宮沒什麼,”柳柳站起身,聲音愉悅,好似極好商量似的,可就在張之三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緊隨而來另一句話:“可是你竟然敢幹起了賣官的勾當,你這種人渣竟然還做到了一品大員的位置,實在有辱天鳳朝的形象了。”
張之三一聽到皇后娘娘的話,臉色立刻慘白一片,身子癱到一邊去,再也爬不起來了,柳柳像沒看到一樣,素白的手輕拍兩下,便從大殿門外走進一個俊朗偉岸的男子,面容清雋,身若松竹,挺直堅韌,一看就是那種正直無比的人物,只見他不卑不亢地走進大殿來,對著高座上的鳳邪和柳柳各施了一禮,立於一邊候著。
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大殿上的臣子議論紛紛,而張之三卻在看到這個人時,再也受不了打擊,咚的一聲歪到一邊去,口裡吐著白沫兒,柳柳像沒看到似的,皇后娘娘不出聲,誰還敢說話,此時是什麼狀況啊,大家自保還來不及呢,誰會去問這張大人是死是活啊?
“白涵,你說說你是做什麼的?”
原來這俊朗的男子叫白涵,白涵聽了皇后娘娘的話,彎腰行了一禮:“下官乃翰林院侍讀。”
“說說你這翰林院侍讀是如何得來的?”柳柳邪冷的掃了一眼白涵,因為她的話,使得大殿上好幾張臉都變了顏色,柳柳掃了一圈,心下便了如指掌,那樓太傅的臉色同樣難看,沒想到皇后娘娘竟是有備而來的,眸光冷瞪了地上的張之三一眼,真想狠踢他一腳,他不是警告過他不要再賣官了嗎?怎麼竟然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這白涵一看就不像是買賣官的人,分明就是有人安排的招數嗎?
“回皇上和皇后,是託人買來的,本來臣是不想幹這種事的,但為了拿到這些可惡的賊子的把柄,所以臣便花了十萬兩銀子買了這官,並從中查處一部分買官人員的名單”白涵說完奉上名單,柳柳接過來看了一眼,示意太監遞到皇上的手裡。
鳳邪看了一眼,想不到這天鳳朝竟然還有賣官的現象,看自己這五年來出了多少漏子,臉色陡的沉下來,朝外面大吼一聲:“來啊,立刻把張之三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是,”立刻從大殿門外衝進來一干侍衛飛奔上前把張之三拖了下去,偌大的乾清宮上鴉雀無聲,再也沒有先前的氣焰高漲,眾人誰都不敢多說一個字啊,冷汗簌簌的冒出來,皇后的心機可真高啊。
“刑部尚書可在?”鳳邪陰森森的開口問,那刑部官員飛快地站了出來,不敢有半點馬虎,垂道聽命:“臣在。”
“一定嚴查這次案子,不管涉及到何人,一查到底,決不輕貸,另外著兵部尚書金紹遠一併參與此案的審查,”金紹遠聽了皇上的話,立刻出列走了出來領旨。
“臣接旨,”兩個人退到佇列中去,那白涵見事情圓滿解決掉了,心裡長舒出一口氣,他是一次偶然間認識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上次找到他,讓他以買官之名進入到張之三的生活圈子裡,把他們可惡的嘴臉撕開來,因為痛恨這些貪汙分子,因此便和娘娘合作了一把,那十萬兩銀子是皇后娘娘出的,白涵笑了起來。
鳳邪掃了一眼下站著的白涵,看他人品出眾,落落君容,又和皇后一致,心下便有主意,沉聲開口:“白涵接旨。”
白涵一愣,沒想到皇上竟然讓他接旨,不知道會有什麼事,趕緊跪下來:“臣白涵接旨。”
“此次破了此案,白涵功不可沒,連升三級,從今日起任禮部尚書。”
柳柳看著這樣的結果倒滿意的笑了,只有白涵呆了一下,隨即狂喜激動的跪下領旨,本來他還想辭官呢,因為四品的侍讀之職實在有違他的報負,沒想到這眨眼的功夫便升為一品大員,這一品大員可就有用多了,自己總算可以一展報負了,立刻恭敬的領命。
“臣領旨。”說完退到一邊去。
樓太傅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知道樓家大勢將去,因為皇上想廢了他們樓家,把他們的人全部懲治了,換上他們自己信任的人手,這樣很快天鳳朝便注入了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