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病逝,但是父親終究還在,父子關係好與不好,這都不會影響到崔立冬身為人子的贍養義務。
而另外還有一筆每個月都會固定匯出去的錢款,卻是匯給一個公共賬號的,這個公共賬號的持有單位,是一個專門幫助困難失學兒童復學籌款的機構。
這一項匯款很恆定,每個月都會準時匯出去,從來沒有間斷過。
回到公安局之後,安長埔給那個籌款機構打了個電話,詢問崔立冬的捐款情況,得到的反饋是崔立冬固定捐助了兩個男孩子,這兩個男孩子都是家庭比較困難,但是學習成績並不像其他瀕臨失學的孩子那麼優異,所以之前一直沒有特定的捐助人,直到崔立冬找上他們,主動提出想要捐助“問題少年”,可是他們那裡並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問題少年,於是他就選擇了現在捐助的這兩個孩子。
確定了這件事之後,安長埔忽然想要找崔立冬聊聊。
很快他就在留置室裡見到了崔立冬,本以為因為涉嫌殺人被扣押在這裡,崔立冬一定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人會憔悴的厲害,結果安長埔過去的時候,他正蓋著棉被呼呼大睡。
“安警官?”被叫醒之後,崔立冬有些睡眼迷濛的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呵欠,朝安長埔身後看看,發現走進來的只有他自己,表情裡似乎有點失望。
安長埔對他笑笑,在床鋪對面的坐了下來:“打擾你休息了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主要是沒什麼事兒,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就睡著了。”崔立冬連忙和他客氣,看到安長埔過來,他並不緊張,狀態還是很放鬆。
他說完,安長埔沒有搭腔,兩個人都沉默著,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說話。
“安警官,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崔立冬悶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對安長埔說。
安長埔點點頭:“行,你問吧。”
“你喜歡女人長頭髮還是短頭髮?”
安長埔一愣,這個問題很私人,並且沒頭沒腦,他看著崔立冬,努力想從他的表情神態裡解讀出什麼,看看他是不是想和自己繞什麼彎子,或者打什麼小算盤,可是看了半天,崔立冬的樣子看上去很認真。
“喜不喜歡一個女人,肯定不是用頭髮的長短來衡量的。”安長埔笑著說,算是回答了崔立冬的提問。
“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如果必須讓你選一個,你更喜歡哪種?”崔立冬卻不肯就此放棄。
安長埔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語氣還是一派平靜的說:“非要選的話,那我更傾向於長髮。”
說完,他等著崔立冬來說明問這種不著邊際問題的緣由,崔立冬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著安長埔,許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安長埔被他盯著很不自在,乾脆開口化被動為主動,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
“在這裡待著別有什麼心理負擔,有什麼不愉快的,或者需要和我們溝通的,儘管聯絡我們。”他對崔立冬說。
崔立冬點點頭:“我不擔心,我沒做過的事情,你們不可能冤枉我,秦姐肯定能幫我查出真相,能還我清白!”
提起秦若男,崔立冬那雖然和英俊沒有一絲一毫關係卻輪廓特別分明的臉上頓時變得線條柔和起來,他說:“秦姐的身上有一種不服輸的勁兒,有一種堅韌不拔的精神,她對人實實在在的,不像現在有些女孩子,光有一張好看的臉,骨子裡特別的虛榮現實!誰要是被她喜歡,那是福氣。”
安長埔有些敷衍的笑著點點頭,他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坐在這裡和崔立冬一起聊自己的搭檔的。
“崔立冬,你有固定捐助兩個失學少年,對不對?”他轉換話題,問道。
崔立冬愣了一下,好像沒有想到他們連這件事也已經知道了,隨即他很快就承認了:“是,我其實這兩天還在想呢,再過半個月就又到日子了,不知道到時候我能不能出得去。”
“為什麼要每個月捐那麼多錢出去幫那兩個孩子呢?”
“也沒啥,就是怕他們萬一沒錢上學,早早的到社會上面去混,將來社會上就又多了兩個像我這樣的人渣唄。”崔立冬的語氣淡淡的,臉上掛著笑容,只是笑容裡滿是苦澀。
安長埔也有些不是滋味,聽一個人開口稱自己是人渣,那種感覺很奇怪,讓人心裡頭一陣陣的不好受。
“關和順是你的朋友吧?”安長埔安靜了一會兒才開口,當他提到關和順的名字時,崔立冬臉上的表情就已經給了他肯定的答案,“他以後估計很久不會繼續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