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先等等!”
黃土拿起那殘旗,準備仔細觀察吞噬煞氣之後的變化,聽到扈紅葉叫停,抬頭望了過去:
“怎麼了,紅葉?”
扈紅葉看著那張熟悉而且親切的黃臉,微微猶豫,還是把話問出來:
“你觸控這殘旗的時候,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
黃土沒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照實回答:
“除了稍稍有些寒意之外,沒啥大的感覺?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扈紅葉咬了咬嘴唇,答非所問:
“師兄在平時的時候,也會徒手……撕開嗎?”
小姑娘問完,盯著黃土的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擔憂。
黃土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嘴一咧,眼一瞪,做了副兇惡的樣子,啞起嗓子,像是單田芳:
“是哇!土大爺生平殺人無數,心情好的時候揍一頓完之後還賞二兩銀子,心情差的時候直接就生吞活剝,扒皮抽筋,揪下腦袋扔去餵狗!看你細皮嫩肉的,拿來下酒一定爽滑可口。小姑娘,怕了沒?還不快逃!”
扈紅葉被他一逗,噗的笑了出來:
“師兄,你還那樣!剛才看你的樣子,好凶惡呢!”
黃土收去那副嘴臉,拿起殘旗搖了搖,微微笑道:
“紅葉是怕我受這東西的影響吧?放心,這東西雖然古怪,卻影響不了我。剛才主要是想起這些rì子來被殘殺的無辜百姓,怒不可遏,才做出那般舉動——要不是那天去的及時,現在被撕成碎片的就是馬佔雲家的小孫子了。再往前,被殺害的幾個村民與我有過照片,都是淳樸善良的百姓,就因為這些死了沒死徹底的狗東西,被害得家破人亡!”
他說著說著就收起笑容,聲音有些沉重。
“這些天來,我走訪了那些遭遇不幸的家庭,有的家庭支柱被殺,只剩下孤寡婦幼;有的主婦不測,剩下丈夫帶著兩個五六歲幼兒;還有夫妻雙亡,僅餘老幼艱難過活……唉……天地不仁,民生多艱!”
扈紅葉感覺著黃土身上的那股無奈和蒼涼,突然想到自己早已支離破碎的家庭,眼角有些溼潤:
“師兄,別說了……我……”
黃土見她傷心,料想是想起父母,上前拍了拍香肩:
“生死輪迴,也是天數。叔叔阿姨那麼善良,若未投胎,那麼你們必有再見之rì;若已輪迴,必然到了富貴人家,別傷心了,努力修行,早rì超脫生死,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另外,多行善事,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抬頭三尺有神靈,百姓和天地都不會忘記你的,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有百姓給位建廟立寺塑神位享受一方煙火呢!如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尊者一般,普濟四方。”
“終南山長生閣紫虛峰紅葉娘娘!”
“噗!師兄,你……我才不要被人恭維。”扈紅葉的腦子裡出現自己塑像端坐神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的志向是向師兄一樣,做個闖蕩天下的遊俠,行俠仗義,劍掃群魔!”
黃土退了兩步,仔細打量一下英姿颯爽的俏女郎,連連點頭:
“好!很好!我期待紅葉名揚天下威震群魔的那一天!”
“不會讓你失望的!”
或許就是從此時開始,扈紅葉修行更加努力。直至多年之後,紅葉女俠的名聲傳遍大江南北,紅葉娘娘的威名在百姓中代代流傳。可惜的是,黃土早已冥冥杳杳,消失在這個世間。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此事揭過去之後,兩人合力研究那殘旗一陣,只發現這旗子似乎有了那麼一丁點的靈xìng,但是仍舊沒顯出啥奧妙,就被黃土丟盡了如意囊中。
黃土把屋裡稍稍收拾,拿出那rì收取的烏魚妖身上零碎,讓扈紅葉幫他處理:
把魚大骨削修成上號的魚妖骨鞭,可作為武器,又可當成法寶。
把魚目和其餘魚骨煉製成小法器,以烏魚的兇殘之氣驅鬼鎮魂。
魚鱗魚皮,堅硬過鐵,刀槍不入,做成一雙鞋子,專走山路。
從烏魚jīng血中提取出yīn寒jīng華,煉製成兩丸毒藥,比yīn雷珠不相上下,留待身邊備用。
拜託之後,黃土出門去安撫那些受了驚嚇的百姓。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正當黃土和一位剛剛喪子的老夫人聊天時,大門口進來兩個與眾不同的年輕男子。
前面的那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短髮平頭,一身唐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