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王罵道:“不像話,你與於姑娘成親的人了,怎麼還想著別人?”
方榮道:“雪兒走了,我解這毒有什麼用?”
駱琪怒道:“你……怎麼說這種話?難道婷兒不可以麼?婕兒不可以麼?燕兒不可以麼?”
方榮哪裡聽得下去,道:“雪兒走了,雪兒走了,她不是這樣的人的,一定是葉伯母逼她走的,葉伯母為什麼這麼要瞧不起我,東方叔叔不會這樣的,雪兒更不會這樣的,我要去找她回來。”想要爬起,卻是連手指頭也不能抬一下,罵道:“魏忠賢,我要殺了你,你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駱琪嚇得流下淚來,抱住方榮道:“榮兒,你不要這樣,雪兒會回來的。”
眾人都去勸說,卻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只喃喃道:“昨日雪兒是自己走的,她一定是嫌棄我這廢人了,一定是這樣了,一定是這樣了。”眼裡已然空洞無光,似乎已然絕望。
方鋮喝道:“方榮!”這一喝連這客棧也顫動起來。
方榮被震醒過來,瞧見了哭得紅紅眼的三女、母親與父親等人,道:“娘,雪兒為什麼要走呀,孩兒捨不得雪兒,孩兒沒有了雪兒,孩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駱琪將他摟在懷中,道:“傻孩子,雪兒沒走,榮兒解了毒,馬上就能找她啦。”
方榮道:“嗯,孩兒馬上解了毒,便可以去找她了,她見我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娘,剛才孩兒讓你當心了。”
駱琪喜道:“嗯,那你快些與你於師姐拜堂成親吧。”
方榮急道:“不,孩兒不要成親,一定要問雪兒的。娘只要告訴孩兒男女交合什麼意思便成啦。”
刀王笑道:“這你可不懂,真是白活了,更虧了你有這麼多紅顏知己。所謂交合,即為……”
駱琪忙接了他話道:“蕭前輩,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說這種話的?”
刀王忙撓著自己頭呵呵笑道:“不好意思,我老糊塗了,只要方榮與於姑娘知道便成啦。”
王湄笑道:“湄兒知道啦,湄兒瞧到交合二字時也曾問過姥姥的,姥姥雖不直說,不過湄兒還是知道啦,交合即為入洞房,伯母,是不是呀?”
司馬飛燕突然有些羨慕於婷,道:“恭喜於姐姐,原來方哥哥入洞房即可好啦,娘,這麼容易的麼?是不是入了洞房還要幫方哥哥驅毒的呀?燕兒可做不來。只有於姐姐與花姐姐可以了。”
於婷被她說得無地自容,全身一軟,撲倒在方榮身上。方榮驚道:“於姐,你怎麼了?娘,於姐病又犯了,你快救她。”
王湄嘿嘿一笑,將於婷扶起道:“姐姐才沒事呢,只要離開方師哥便沒事啦。”
駱琪可不知於婷有這怪病,忙關切道:“婷兒,你沒事吧?要不要找郎中瞧瞧?”
於婷回了些力氣,羞道:“伯母,沒事的。”
王湄道:“姐姐便是最好的郎中,姐姐這毛病呀,是碰上方師哥才有的。”
於婷道:“湄兒,你還說,哪日我一定割了你舌頭去。”王湄忙捂住了嘴不敢再言,遠遠地逃開躲到了司馬行空身後。
駱琪明白了些,暗道:“她一碰到榮兒便這般無力,到時可哪有力氣催發內力給榮兒?唉,只要我告訴了她,她應該知道的。”
方榮奇道:“這關我什麼事了?湄兒只會胡說,於姐說得對,早應該割了她舌頭去。”
駱琪不願再耽擱下去,道:“好啦,榮兒與婷兒馬上拜堂入洞房。”
方榮急道:“不,娘,你是怎麼了?你是不是怕孩兒馬上死了?”
駱琪道:“你說什麼呢?你不懂麼?湄兒不是說了麼?交合……交合即是入洞房。”
方榮道:“怪不得東方叔叔當時不說,若是如此,那孩兒寧願不治了。”
駱琪怒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難道你於姐不好麼?你要有自知之明。”
方榮忙道:“娘,孩兒不是這個意思,於姐,我怎麼會不喜歡呢?可是,孩兒一定要等雪兒回來。”
駱琪道:“解毒要緊!,要是雪兒一個月不回來,你也不治麼?”
方榮本來還心存一絲希望,東方妍雪可能真的會回來,聽了她這言,叫道:“娘,你不要說了,孩兒不治了,死便死吧。”
駱琪氣極,伸起一掌便打在了方榮臉上。旁人要阻撓已然不及,方榮哪裡受得了,口角馬上流出了血,駱琪被嚇到,忙幫他擦了血去緊緊摟住他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榮兒,娘沒用,你不要恨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