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攻勢也是未停下來,只是方榮也沒用他所言,只不住後退。方榮又道:“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的內力比你的高出許多,你應該知道,內力催發之時尚且能將人的血脈倒流,我想你那掌心的一點毒氣也能在我的內力之下反流入你的血脈吧?也不知我猜得對是不對,等下要試試才知。要是果真如此,不知大師自己會不會像我師姐說的一般見血封喉、面板腐爛呢?”
戒殺在練這毒掌之時也是要萬分小心,萬一毒汁流入血脈便是非死不可,現在聽方榮一說,不免有些心驚膽戰,若兩人對掌之時,方榮內力真遠遠高出自己,掌心全部之毒倒入自己血脈中,自己不是自己找死?退一步說,就算方榮內力與自己一般,那毒也是平半分去,自己還是得死。死了還有什麼用?想起這毒掌並非無敵,當遇上比自己高之人反而成了破綻。原來這毒掌只可用上比自己弱出許多或是用作偷襲。
戒殺正在尋思怎麼辦,方榮喝道:“準備好了麼?我可要出招了!”
於婷在旁見了戒殺的恐懼之心,對方榮更是仰慕。戒殺忽地退後,道:“我的毒掌哪有這麼容易破解的?”
方榮笑道:“既然不是那怎麼反而退縮了?那好吧,我也得用個萬無一失之法,我的性命可是開不得玩笑的,萬一我們對掌之時一不小心吸入了一些,你死不要緊,反正惡僧一個,我可還未娶妻生子呢。”於婷聽了羞得滿臉通紅,暗嗔他胡說八道,其實這不過方榮的口頭禪罷了。方榮說完手一甩,長袖裹住了右手。
戒殺也不知他袖裡有何乾坤,道:“既然你怕了我的毒掌,我也不用毒了。”說完巨掌往地上一掃,柯梟之血刀已在他手中。
方榮笑道:“那彎刀你使能習慣麼?”
戒殺哼一聲道:“真正的高手豈會有不順手的兵刃?”
方榮忙道:“多謝指點,我也不敢脫大了。”說著也學著他的招式,將拋在地上的劍捲入手中,道:“你是前輩,我先出招吧。”說完挺劍刺去,劍分六點,同時往戒殺頭、雙手、雙足與胸刺去,六點相差雖是甚遠,但只因方榮點得太快,如有六把劍同時刺向六點一般。戒殺本來這彎刀使不順,哪還敢揮刀相擋,只左閃右避。
方榮已將之逼至劉漸等人之前,劉漸提劍疾往戒殺後背刺去,戒殺將身一轉,滑過這一劍左起一掌便往劉漸擊去,劉漸偷襲不成,反中了一掌,戒殺巨掌離開之時,衣服也燒出一塊手形破洞,劉漸胸前也起了一個黑黑的手掌印。方榮大驚,在這千鈞一髮之即劍也刺入了戒殺左手臂。戒殺忍痛彎刀隨手亂砍,嵩山派人哪是對手,一個個被砍倒在地,殺了一條路往門外逃去。
於婷王湄正要去追,方榮忙道:“不要追了,救人要緊。”方榮忙提氣雙掌按在劉漸背上要穴上,要將毒氣逼出來,於婷也掏出一粒藥丸放入劉漸口中。過了半柱香時間,方榮已然滿頭大汗,忽地收掌道:“不行,這毒氣奇怪的很,我越逼,它散得越快,若無師姐藥丸,他只怕死了。逼不了,那我瞧瞧吸不吸得出來。”
於婷忙道:“不行不行。你不能這樣。他好了,你可怎麼辦?”
方榮笑道:“你這麼著急,看來一定行了。”說完一掌正擊在劉漸黑印之處,漸漸劉漸的臉由黑變紫,又由紫變紅,而方榮的臉卻由紅變紫,由紫變黑。過了一會,方榮收掌道:“這毒還真是奇怪,我才放掌上去,這毒便全都衝了過來,一會全部到了我身上。”
於婷忙也餵了一粒藥丸,流下淚來,道:“你為什麼這麼傻,你為什麼這麼傻?”
朱瑩見於婷哭起來,又見方榮臉黑了,也嚇得哭起來,跑上前要去抱住方榮,被於婷攔住,朱瑩只不住哭道:“圓哥哥,你不能死啊,你還要娶瑩兒呢。你不要死啊……”
方榮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你們幫我找條狗來。”
於婷大喜,忙往門口跑去,一會牽了馬進來,道:“快,方師弟。”
方榮忙將掌擊在馬肚上,一會方榮臉紅潤起來,那馬全身之毛如被燒過了一般,當方榮收掌之時,那馬也只站立一會,馬上倒了下去。方榮道:“書中有記載,這毒叫追魂,毒掌叫追魂掌,要解這毒非得有另一血肉之軀與那中掌之處相接不可,這樣那毒也便追得另一血肉之軀而去。這毒也真是調皮,若要全部化去,非要逆轉血脈倒流不可。”
於婷忽地抱住方榮哭道:“你沒死便好了,你想得到,我為什麼想不到,我真是傻。”
方榮也抱住她道:“師姐哪裡是傻,是太當心我了,一時心裡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