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和道:“原來是司馬老弟,有失遠迎。”
那人笑道:“什麼遠迎不遠迎,小弟來此裴兄自然費神萬分了。”
虛和道:“先前貧道還以為誰人如此大膽腳踏實地,身披白衣來此撒野呢,也只有屍王司馬屍敢如此了。”
司馬屍大笑道:“失敬失敬,裴兄一向瞭解小弟為人,小弟雖稱屍王,殺人不眨眼,然一向也是光明磊落,說一不二之人,不然奪了秘王頭銜他可非同我理論一番不可。”
虛和道:“如此說來,司馬老弟是非搶之不可了?”
司馬屍道:“你二十年前是武王,但小弟這二十年從未怠慢過,且裴兄年過古稀,而我早亦六旬,然發未染一絲白雪,還當壯年,今日一戰,小弟可得個武王與屍王的諢號也不錯。”
虛和嘆氣道:“你與貧道都已有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了,還想這些虛名做什麼?司馬老弟武功已出神入化,還要那死不帶進棺材的東西做什麼呢?”
司馬屍道:“你得了天下第一,自然此生無憾事,廢話少說,小弟為了與武王一戰,為了讓你我全心全意一戰,小弟已將林外那些阿貓阿狗打發走了,裴兄儘可了無牽掛盡力一戰。裴兄若還是比小弟強了幾分,小弟發誓以後絕不再打它主意,若小弟勝了武王一招半式,還請裴兄自行將之交出。”
虛和道:“你在自說自話什麼,貧道可不會答應。”
司馬屍微怒,道:“你別以為我司馬屍會怕了你裴靈,老夫也不過與你套套舊情,今晚老夫來此便堅信能將武王打敗再將寶物拿走。”
虛和道:“那便試試吧。”
兩人都早已聚氣待發,虛和一聲道完,司馬屍身形一晃,本來二人相距六丈有餘,卻已至虛和眼前。提掌盡往虛和麵門攻去,想不到的是每一掌都從掌心散發出毒氣,若身中一掌非死不可,若從中吸入毒氣亦非死不可,司馬屍功夫本是一流高手,身形步法自也非同小可,虛和自是每招都有性命之憂,虛和見黑氣襲來,心知有異,已不敢硬接一掌,只展開身形閃避,眨眼司馬屍已攻了二十幾招。
司馬屍不禁哈哈大笑,道:“怎麼了?堂堂武王竟被小弟幾招破掌法嚇得無還手餘地麼?”
虛和本是不苟言笑之人,一向平靜,道:“司馬兄別得意太早,你這掌法……”
司馬屍打斷他話道:“這掌法有個不好聽的名字,叫作消靈掌,消乃消滅之消,靈乃裴靈之靈,消靈掌裝為你而創,聚七七四十九種毒花與七七四十九種毒蟲提煉吸入掌心,再經幾年修煉而成,厲害得緊。不過看在你我幾十年交情份上自不會讓你早早入土,總得讓你留在我身邊讓眾人瞧瞧,看,武王不過如此,現在成了屍王司馬屍一條狗。”
虛和道:“大言不慚,你這掌法妙則妙矣,但貧道已有破解之法。”
司馬屍一怔,道:“說來聽聽。”虛和道:“這些破解之法當然是對貧道一人而言,你的毒氣只聚在掌心,除了掌心其它地方未見有毒,那麼貧道可攻司馬老弟腕臂,再者,貧道也可和二截指隔衫攻司馬老弟掌心,其次貧道可用腳攻司馬老弟。”
司馬屍一聽暗驚,以裴靈之能耐,這些自然是可做到的,若是他人如此說自不會放在心上,其他人跟本用不上這消靈掌,在練成這掌法後不知有多少所謂一流高手死在這消靈掌下呢。但畢竟不能因為虛和幾句話便當真不敢再用消靈掌,嘴硬道:“那便試試吧。”
其實兩人說話之際並未停下攻勢,司馬屍已用消靈掌攻了一百餘招,而虛和一味避了一百餘招。司馬屍掌法突變,由快忽變得慢而凝力了。虛和道袍衣袖本長,果然隔衫伸指往司馬屍掌心點去,司馬屍經剛才點破,知他用二截指攻己掌心,其變亦快,左掌變拳往虛和指上攻去,右掌仍往虛和攻去,虛和右手一展,變指為抓,忽將司馬屍左拳握住了。
虛和左指食指與中指成剪,不再攻其掌心,忽而夾其手腕,輕而易舉便夾住了。不想這是司馬屍賣的破綻,右掌往下一抓,將虛和手腕也握住了。
兩人頓成僵局,若司馬屍先催發內力,虛和即便隔著布衫久之亦要中毒身亡,若是虛和先催發內力,司馬屍右腕便算廢了,因此兩人若同時催發內力可想而知一個身亡一個廢手。
兩人雖然都想到此節,但誰也沒有催發內力,司馬屍按理佔了大便宜,但自己廢了一隻手,再稱霸武林亦成泡影,再無意義。
司馬屍首先耐不住,道:“此局兩人打了個平手,就此打住如何?”
虛和知他絕不使詐,右手首先放開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