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道:“八仙中的呂梁師父。”
虛和道:“果然邪得厲害不過也不是一無是處,雖是同歸於盡只攻不守的招數,不過你若練得快而精、熟而猛,若再加改良,也是一門厲害的劍招,只怪你平時不多加練習,不懂得自救,只一昧生搬硬套,不然你可在那嵩山派高手一猶豫時便可傷他,更不會在那峨嵋派高手一招便破了你的招數。”
方榮大喜,本來一直不敢再練習,現師父竟略加贊同,還要自己多多練習,忙道:“多謝師父教誨。”
虛和道:“這套劍法還是少用為妙,今日只因萬不得已,以後學了其他劍法也就用不著了。貧道且問你,那嵩山派的逼供時,為何要說鑰匙在貧道這裡?”
方榮忙道:“弟子受逼不過,又見他們好像非常怕師父,於是弟子胡亂撒個謊,要他們知難而退。咦,師父,那鎖有何古怪呀,怎麼那峨嵋派高手打不開的?”
虛和微微一笑,道:“若不如此,貧道再厲害也保不了它。是貧道問你不是你問貧道,看來你這貪生怕死無賴行徑還改不了。”
方榮道:“是。弟子一定會在師父教導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弟子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師父。”
虛和輕哼一聲,道:“說吧。”
方榮道:“弟子明早可去見貽風掌門麼?”
虛和道:“難道你想另尋一位師父不成。”
方榮忙道:“弟子不敢,弟子怎麼敢做欺師滅祖之事。弟子只是想感謝掌門太師父的再造之恩。何況師父待弟子如親生父母一般,弟子怎願意離開師父。”心情激動下果真流下了眼淚。又道:“除非師父要趕走弟子,無論如何弟子是不會離開師父的。”
虛和見了他眼淚,也不真真假,揮揮手道:“你要去便去吧,你一心學好才對得起貧道,對得起掌門。畢竟是掌門薦你入武當的。掌門又將你列入我門下,你是貧道唯一弟子,更是責任重大。其實你也不一定能與掌門說上一句話,只怕連面也見不到。畢竟他乃一派掌門,有許多要事要做,哪有多餘時間與你見面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好了一切私事休再提,快去休息吧。”
方榮只得回房睡覺。可今晚所發生之事太過希奇古怪,怎麼安心睡得著。想不明白那些名門正派之人為何要喬裝闖入武當,而崑崙派更是孤注一擲用火藥來炸開門。而他們一定不只來了一次兩次。實在想不明白那寶物是何物,竟能引來如此多的武林高手。既然名門正派的人會來,那不是名門正派的人更會來,到時可有無如現在一般留得命在?不禁後怕。既然這寶物如此重要,而武當為何卻只派虛和一人看管。而且在自己大呼時竟然也無人來救。想不明白師父到底是怎麼樣人,既然師父不會武功,何以這般人又如此害怕他。但師父教自己的修練內功之法與衝穴之法實在是一門高深武功,那麼到底師父會不會武功?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想起明日還要見掌門,忙收心才睡著。
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天已大亮,不過精神卻依然飽滿充沛。向虛和問過安吃過飯便去找掌門。
那日由懷興領著遊覽了全武當,知掌門一般可在什麼地方找到。不由想到:“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非得好好瞧瞧師兄們如何練功的。”知道他們練功之處各有不同,一個師父可能在一個地方授劍,一個師父可能在另一個地方授拳。當下尋至一空曠處,正聽得利刃相交之聲,再行幾步,果見這人正在練劍。忙躲在一棵大松樹之後。
見有的一對一練習,有的三對一練習,也有幾個圍著一個練習的。只一人手負背瞧著他們,自然是他們師父。
方榮離得遠了瞧不清楚他們的劍法招數,只明白絕對比自己厲害,想走近去瞧卻又不敢。看得毫不知味,暗思:“不如再去別人是怎麼練的,最好找到懷興師兄,讓他教我一些,只不知他在不在這群人當中。”又瞧一會,見又是剛才使過的幾招,更不願再看下去,正欲轉身離開,突地早劍相交之聲戛然而止。
方榮奇怪,只見那師父從一徒弟手中接過劍,其他弟子都全神貫注,那師父劃了個劍花舞起來,雖是那幫弟子使過的劍招,然師父畢竟是師父,在弟子們使來毫無力量可言,在師父使來卻靈便順暢,有輕有重,有快有慢,有張有弛,變化莫測,實是精妙絕倫。
方榮瞧得目瞪口呆,心中又驚又嘆,希望馬上能習武的慾望又上漲了許多。大約舞了半個時辰,邊說邊舞,那些弟子不住點頭。方榮聽不見那師父說些什麼,不過見過這套劍法已是心曠神怡。後來十幾名弟子突然將師父圍住,擺開了陣式。一人發一聲喊,十幾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