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棄了他們,直往那人說的地方走去。走了不久,見了幾個哨兵,忙繞過他們,來到一處大大的空地,卻見成千上萬的帳篷,方榮這才知原來自己來到辮子兵紮營之處,想起努爾哈赤竟然未死,心有不甘,暗思定要親眼見到努爾哈赤模樣,下回定不會射錯了。
在暗處守了一陣,終於見一武林人士急匆匆往這邊跑來。那人提了褲腿正欲小解,方榮早已飛了兩枚小石點了他穴。方榮把他拖到暗處,手指按住他肩上天泉穴道:“努爾哈赤在哪裡?”
那人命系他手,忙道:“他身邊高手如雲,你近不了身的。大俠饒了小人一人吧。小人再也不賣國求榮了。”
方榮手一使勁,那人疼得滿頭大汗,卻是叫之不出,咬得嘴唇也流血了,忙道:“我說我說,我帶你去。”
方榮哼一聲,道:“想使詐麼?告訴我便成了。”
那人忙道:“具體在哪,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這努爾哈赤是住在黃色帳篷中,但他狡兔三窟,軍營中總共有五座黃色帳篷,一般顏色,一般大小,一般模樣,一般守衛,小人不過一個小小的武夫,也不知他在哪了。”
方榮擊暈了他,換了他衣服,易成他的模樣,若不仔細辨認,還真瞧不出來,於是不再理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巡邏隊果然沒在意,方榮便找起黃色帳篷來。方榮想起在山上瞧時好像黃色的帳篷在差不多軍營中間,而辮子兵也越來越多,有時竟被守衛攔住不許通行,原來軍營也有禁區的。
無怨無故亂走又不好,正不知如何是好,迎面走來二女,方榮識得這二女竟是拜月神教其中兩位護法。方榮殺心頓起,但想到這裡是在軍營,更要問出彩朵在什麼地方,忙將面轉過一邊。那二護法也不在意他,徑直走了過去。
方榮忙跟在身後。二女進了一帳篷,方榮自然不能跟著進去,只好在門外隨意坐下了,其實卻是豎起耳朵注意裡面動靜。只聽得一女道:“大姐,你說方榮知道了麼?”
另一女子道:“那可不一定。不過九千歲已放出話讓寧遠城那幫偽君子都知道了,方榮不會不知,唉,方榮對女子真是好,若是方榮能喜歡我,我真是美死啦。”
另一女子嬌笑道:“大姐,思春啦?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方榮那淫賊對她們好,那是因為她們都是狐仙變的,個個跟個狐狸精似的,方榮不對她們好才怪。”
方榮聽了又氣又怒,恨不得衝進去撕了她嘴。那女子續道:“不過你想想,那五毒教教主現在嚇死人,方榮才不會為了他去送死了,若是我,躲之尚且不及,豈會去救她?唉,九千歲這算盤算是打錯了。彩教主,你說是不是?”
只聽得一女子怒道:“呸,方哥哥才不是你這樣的人呢,我不願他來救我。我死也不要他來救我。”
方榮又驚又喜,原來這說話之人正是彩朵,萬料不到她會是在這裡,只道她真在魏忠賢手中呢。正欲衝進去,又聽得先前那女子道:“是呀,你的方哥哥才不會來救你呢,他呀,只怕早已死啦。而且誰會來救你這醜八怪呢?”
方榮一衝而入,使上了逍遙步法與指法,一下點了裡面五人穴道。正見彩朵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臉上也被劃破。方榮又怒又內疚,上前一把抱起了她,眼淚便流了出來,道:“彩朵,我對不起你。”
彩朵也流下淚來,道:“方哥哥,我知道你是方哥哥,方哥哥,你為什麼要來救我,我不要你來救我,你快走啊。”
方榮忙道:“我們這便走。”起身正見了驚恐萬狀的五女,眼睛如要冒出火來,喝道:“我要叫你們生不如死。”說著掏出匕首,在五女面前一陣亂劃,五女馬上都倒在了地上。方榮不殺她們,也不再理會她們,抱著彩朵走出帳外。
忽聽得一人笑道:“果然不出九千歲所料,他早知方榮方大俠會來救彩教主。想不到竟被你找到這裡來了,本來還為你準備好了禮物呢,想不到真的白廢心機了。”說話之人乃邪王,他話一說完,各大高手已圍了上來。
方榮怒道:“誰敢上來?”這一聲驚天動地,眾人都被嚇退一步。方榮往前一步,眾人便後退兩步,竟是沒一個人敢衝上前來。
邪王罵一聲:“飯桶。”五條細線已往方榮襲來。
方榮抱著彩朵被逼入了帳篷中。趁邪王還未進來,破布而出,衝出人群,往另一方向跑了。邪王在身後追,官兵一隊隊往方榮圍來。他們身披盔甲,手握長槍,若一個一個或幾個幾個對付,方榮自不放在眼裡,但現在他們成千成萬的圍來,又有邪王等高手在後面追,自然不能跟他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