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血。朱湘忙不住拍方榮臉希望他醒過來,拍了幾拍,人未醒來,但方榮臉上去起了變化,先前本來被雨水打溼了,皮也皺了起來,朱湘這才發生原來此人易了容。好奇心大起,忙叫丫環打了水來將方榮之臉洗乾淨了。更令她驚訝是,這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方榮,又悲又痛又有些欣喜,一急之下痛哭起來。
方榮笑道:“我死了,這不正如了你願麼?哦,我還沒死,你後悔不殺死我?”
朱湘不理他奚落,道:“方榮,你為什麼不讓開呀?你為什麼要故意讓我刺一劍?”
方榮瞧著她道:“只是不知你這一劍值不值九萬兩?”
朱湘臉上一紅,道:“你的命可不值九萬兩。”
這時,雨突地停了。朱湘喜道:“雨終於停啦,我帶你回府中,我請御醫幫你治傷。”說完便要扶起方榮。
方榮用盡全身之力推開她,怒道:“你少假惺惺,你有那麼好心麼?你將我捉住,在你爹爹面前可立了大功了。”
朱湘本來止住了淚,這時被他這般一冤枉,委屈之極,眼淚如洪般瀉了出來,傷心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在你心目中有那麼壞麼?”方榮不再理她。朱湘又去扶他,道:“你被我傷成這樣,你不跟我走,你不想活了麼?”
方榮知道被她帶走,只怕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又用盡全身之力將之推開,然這次牽動傷口,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方榮迷迷糊糊醒來,只覺一會在一個男子背上,一會在一個女子背上,有時甚至跟著那女子一起摔倒在地。地上集滿了水,方榮沒了內功護體,只覺冰冷無比,傷口更是疼得厲害。迷迷糊糊中又覺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接著又見進來一老者幫自己把脈。又過一會,好像是朱湘喂自己喝了一碗不知什麼東西,然後睡了過去。
當再次醒來時,感覺全身舒服多了,只是頭還是一陣劇痛。瞧了瞧四周,牆上掛著一幅幅字畫,以花居多,更有仕女圖。方榮想到這自然是朱湘閨房,心中一熱,忙一挺身直起了身子。正見旁邊朱湘正睡在床邊。嘴角露著一絲笑容,方榮心道:“真像是瑩兒的模樣。哦,她們本來是姐妹,怪不得都這般好看呢。可是她帶我到她房中是何居心?她真的是想救我麼?可是她那麼恨我?其實她也是喜歡我的麼?不會的,她們都是有目的的。她們是想軟硬兼施,我才不吃這套呢。”
忽見朱湘臉上露出了似嗔似怨似怒的神色,夢囈道:“瑩兒妹妹比我還好麼……師父,不要……爹爹……你一定要幫湘兒把方榮抓回來,我不許他走……方榮,你不許離開我,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然後又露出一絲笑容,又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再離開我了……嘻嘻,以後你都是我的隨從了……一步也不許離開……我說一,你不許說二……不然……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忽地又露出怒容,道:“不許你去找雪兒,不許去……雪兒是誰?你為什麼只叫著她的名字?瑩兒對你那麼好,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只想著雪兒?我……方榮,你帶我去見見雪兒,好麼……你便是雪兒?不是,你是瑩兒,不,你是花語婕……不,是於婷……啊?我怎麼成雪兒了……方榮,我就是雪兒。”
方榮瞧著她如東方妍雪一般睡覺模樣,已然痴了,根本不知她喃喃說些什麼,忽聽得門外走廊緩緩走來一人,方榮這才回過神來,忙又閉眼躺下。
進來的是一個丫環,那丫環一推門,朱湘馬上醒了過來,道:“春桃,訊息打探得怎麼樣了?”
那春桃忙道:“回公主話,袁相公已經回來啦,他說……他說……”
朱湘急道:“師兄他說什麼,快說。”
春桃忙道:“方相公是因為救司馬飛燕才受傷的。而且……而且方相公功夫全廢了。”
朱湘一驚,悲道:“怪不得他躲不開我那一劍呢。你快說,是誰逼害他如此的?”
春桃道:“袁相公說是武林各派,是那些江湖草莽害的方相公。”
朱湘怒道:“春桃,你快去叫我爹來,叫他帶了全部兵馬將城裡武林人士全抓了起來。”
這時門外一人道:“萬萬不可。”當那人進門時方榮偷眼一瞧,正是那晚與朱湘一起的男子,心道:“原來是朱湘的師兄。”
朱湘見師兄進來,氣道:“師兄,你說什麼不可?”
那師兄道:“一來他們不好對付,二來他們乃正派人士,王爺抓他們只怕失了民心,引起眾怒。師父也不不許的。原因還有許多,總之不能這般做。”
朱湘哭道:“可是他們把方榮害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