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老爺萬料不到這江福會來,後悔莫及,道:“容老夫想想。”
那江福道:“不用想了,這貴陽城難道還有比小侄厲害的麼?有了小侄,畢妹妹便誰也不怕了。”
方榮一躍而上,道:“聽說勝了有五十兩銀子,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江福怒道:“又是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畢老爺忙道:“是啊。”
方榮道:“在下沒錢吃飯了,想得些錢花花。”
那江福見他說話口氣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如何不怒,伸爪便往方榮喉嚨抓來,方榮完全不放在眼裡,伸指便點了江福穴道。江福只感全身一陣火熱,隨即全身如蟲子咬一般,甚是難受,哪還有心去殺方榮,只不停地抓著自己,倒在地上打滾起來。
方榮忙問道:“畢老爺,這江公子好像犯了什麼病,不能再比武了,不知這算不算晚輩勝了。”
臺下那幫保鏢見狀,一齊衝上臺來齊往方榮攻去。方榮忙抱頭鼠竄,在保鏢群中跑來竄去。不久這般保鏢也如那江福一般倒在了地上掙扎,方榮道:“這般人也不知傳染了什麼病,現在突然一起犯了,晚輩得了個大大地便宜。”
那畢老爺見方榮一身本事,打敗了江福,心中萬分喜歡,忙道:“如若再無人上來挑戰,這位公子便算勝了。”
臺下之人雖都以為方榮真的運氣好,但想到即使勝了方榮,那江福也是饒不了自己,都不敢上臺。一些怕惹事之人早離開這裡。方榮在上面站了許久未有人上前來,道:“畢老爺,晚輩可以得了那五十兩銀子了麼?晚輩一天沒吃飯了。”
那畢老爺忙叫人拿了五十兩銀子遞給了方榮,方榮正要離開,那畢老爺忙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方榮道:“名字麼?我也不知道了。”
那畢老爺見他不肯回答,道:“舍下準備了一些酒菜,不知公子可否光臨寒舍。”
方榮道:“不用了,聽說這江福厲害得緊,晚輩還是保命要緊,得快些離開這裡。”
那畢老爺雖聽他如此說,卻無害怕之意,知他真正原因反而不是這個,忙道:“公子借一步說話。”
方榮好奇,於是跟他在他後面。那畢老爺見四下無人了,小聲道:“實不相瞞,此次比武招保鏢便是為了防著那江福。還有便是老夫職務上的原因,得罪了些惡人,這城中其實也無幾人敢對小女無理,只那江福肆無忌憚,雖說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對小女做過分之舉,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方榮道:“晚輩不過是路過之人,途中無了盤纏,不得不出此下策,晚輩可沒本事,今日不過運氣好罷了。”
畢老爺道:“公子何必謙虛?你道老夫不懂武功的麼?”
方榮道:“前輩過獎了,晚輩不過懂些拳腳功夫,說起來還不如這裡隨便一個打擂臺之人呢。”
畢老爺道:“看來公子執意要走了?”
方榮點點頭,道:“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
畢老爺道:“那幾個人沒事麼?”
方榮道:“沒事,一個時辰便沒事了。”
畢老爺暗道:“套了出來吧。”道:“難道公子看著小女生死不顧麼?”
方榮忙道:“晚輩是力不從心,現在得罪那江公子,是自身難保了。”
那畢老爺道:“那不如暫在舍下住下,那江福拿你也沒辦法,又可保護小女安危。”
方榮暗道:“不能保護雪兒,我卻要保護別人。難道真與雪兒無緣麼?”又想起自己本來可以與雪兒成親的,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又不知去何處,道:“那有勞畢老爺了。”
這時擂臺又一陣騷動,那畢老爺忙去瞧發生何事,方榮也隨著出去了。只見一錦衣人領了一大隊官兵,正在扶起江福等人。那錦衣人見了畢老爺,拱手道:“犬子不才,給畢兄添亂了。”
畢老爺忙道:“江大人折煞老夫了,還請江大人光臨寒舍喝杯水酒。”
那錦衣人也不再理畢老爺,瞧了瞧方榮,回頭走了。
方榮問道:“畢老爺,他是什麼人?”
畢老爺道:“國舅。”方榮道:“國舅是什麼?”
畢老爺道:“便是聖上的岳父。”
方榮暗道:“這裡離京城這麼遠,管你什麼國舅不國舅的。”要是以前的方榮,早嚇得屁滾尿流,但現在早已今非昔比;道:“怪不得如此目中無人,那畢老爺又是什麼呢?”
畢老爺笑笑,道:“不過是個捕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