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男子……”太公沒有往下說,我知道,周遭的人,很多。
“確定。輕舞是懂醫的。”
“那好吧,明日你帶他來花府,直接進我的院子,太公應下這樁婚事了。”
“太公想好,不反悔了。”
“一言九鼎!”
我輕鬆的笑了,忽然覺得,這小老頭,還不錯。
“輕舞,你是否與你爹好好聊聊?關於你娘?”
“不必了,太公,我想,如果我一直在花府長大,可能還有興趣聽一下,現在,我不想知道。我不怪你們從前的選擇,也不想讓你們制約我的生活。僅此而已。”說完,我明顯聽見一扇屏風後面,傳來踉蹌的聲音,真是,堂堂一個大男人,還聽牆角嗎?“太公,沒有什麼事兒,我便回了,明日帶他來見太公,下午我還要坐診,還有兩個出診,夠忙的。”
“好好。咳咳!”太公在咳嗽,明顯有胸腔的共振。
“太公我來給您號下脈吧。”實在見不得老人家,如此受苦。
太公伸手出來,我簡單查下,這老頭身體不錯呢,“太公,許是入秋體內的陽氣開始收斂而陰氣卻在滋生,補不及時了,給您開個潤肺的方子,另外我寫個潤肺的食譜,每日給府裡的人用吧。”
太公微笑點點頭。
“那我便回了,明兒見。”
我盈盈走出房門,院門,花府的大門。
☆、第五章 定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更h~
上一次的h~不夠h~
這次生生來真的嘍~~~
花府中一棵已經開始結果的梨樹下。
太公看著滿樹還未成熟的果實,全然不理附近的爺爺。
“興德啊,恐怕當初我送走輕舞,是一輩子,最錯的決定了。”
爺爺低著頭,狐疑的抬頭看了看。並未說什麼?
“你看咱們花府的男娃,有哪個有輕舞的氣度,舉止,修養?”
“爹,那為何不把花舞接回府?還縱容她成親?”
太公手捻一片葉子。悻悻然。
“恐怕,她的一生,已經是我們所不能決定的了。記住,以後見到花舞,全府的人不得無禮,待為上賓。花舞的嫁妝讓你媳婦張羅吧,要厚重,除了花舞娘的,再加多一份。明日那男子來了,你隨我一同見見,恐怕花舞看上的男子,現在不見得如何,往後不得了啊!如今花舞的心已經不在我們這邊,一定要把新姑爺照顧好,說不定,我死了以後,花府全部都考花舞了。”太公眼神明亮,像看見了希望一般。
“爹,您言過其實了吧?花舞只是一個離家的小女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能不能,你便等著瞧好了。你看府上的公子女眷,哪個能像花舞一樣現在就能養活一個醫堂的人了?當初花舞領了多少銀子,你我可是心知肚明的,二十兩銀子夠幹嘛的?你房上哪位公子一個月揮霍的都不止這些吧!”
“爹說的是……”
我上了軟轎,畢竟還未成親,還是少露面的好。
快到午時了,肚子癟癟的了。
想起了床上躺著的那位,心中五味陳雜。
我這樣會不會太直接了些?畢竟我還不瞭解這個人啊。直接只見了兩面,會不會倉促了些?我忽然有些憎恨自己,怎麼這麼草率呢。
胡思亂想之間,便到了醫堂了。
先去火房看了看,下人們正在做午膳。我想了想,便熬了一鍋粥,中蛇毒的人,不能吃的太葷腥。看著有廚娘發好的面,不如來做個南瓜蒸糕吧!想起來,便叫了一位廚娘幫忙,蒸了南瓜,剝了紅棗。然後把南瓜搗碎和入面裡,把紅棗碎也和進去,趕成一塊大的圓餅,上面用刀背劃出嬰兒巴掌見方的小塊兒,橫平豎直,每個上面還放一枚紅棗,進鍋,開蒸!
隨即,又做了兩樣小菜。
一切就緒,命下人把飯菜端進聞人澈的房間。
我回到房裡換了一身及其簡單的衣裙,重新紮了個慵懶的髮髻。粉黛未施,卻有顏色。
敲了敲聞人澈的房門。
“請進。”他聲音不錯,渾厚有力,看來這一個上午,喝了草藥,便又好了許多。
我緩緩進門。看他扶著肩膀,想艱難的坐起來。
“不必起身,你傷還未好。”我淺笑阻止。
他並未說話,稍微點頭。
我拿起桌子上的膳食,對他說,“你不必起身了,我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