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但所幸並沒有致命傷,蕭風突然苦笑起來說道:
“我已經沒辦法再帶著她逃了,只好把她放在你這裡,我去吸引那些追捕的人注意。”
他的臉上突然換上了認真的表情問道:
“你願意幫我嗎?”
蕭風離開後,重錘看著有些瑟瑟發抖的另一個人問道:
“你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
淺清脫下了斗篷,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重錘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恍然的神色。
“原來如此。”
他明白了淺清為什麼跟著蕭風離開,也明白了蕭風為什麼要帶著淺清離開。
追捕的人發現了在逃的蕭風帶著一個女人逃出了城,城主立刻動員所有的人手向城外追去。
住在重錘家的幾日內,淺清把她和蕭風認識的過程告訴了重錘,重錘聽後發出了深深的嘆息,吸引兩人之間的東西並不是什麼藝術,而是更加能引起共鳴的痛苦,而這種痛苦,又在淺清和重錘之間產生了共鳴。
他們三個人都是被束縛在無法抗拒的痛苦中的人,蕭風想要幫助淺清來完成對自己的救贖,而重錘之所以幫助兩人,也只不過是和蕭風有同樣的想法而已。
但淺清留在城裡的時間越久,被發現的機率就會變得越大,重錘始終需要找一個機會把淺清帶出城去,但如今城門守衛極其森嚴,如果貿然行動的話只可能失敗。
淺清的故事到這裡突然間閉口不語,無名疑惑的看著淺清,他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發展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看著淺清的表情,無名要求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下面的事就由我來說吧。”
不知何時重錘已經站在無名身後,他的臉上帶著懷念和傷感,但是他很快振作起來,將故事接著說了下去。
終於,淺清的存在已經越來越難以隱藏了,重錘的街坊鄰居已經開始傳出了流言蜚語,畢竟三年來一直是一個人住的重錘突然間家裡多了一個女人,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於是一天晚上,重錘溜出了城,蕭風在離開時曾經告訴過他自己的藏身之所,於是重錘找到了蕭風,把情況告訴了他。蕭風簡單的思考後突然笑了起來,他對重錘說道:
“即使我能帶著她離開,這一生也逃脫不了他們的追捕,最終依然不能給她想要的自由。所以,我想到了一個三全其美的好辦法,你一定要答應我。。。”
兩天後,城內傳出訊息,拐走貴族的兇手已經落網,他的人頭已經被送到了城主府上,而據呈上人頭的人所說,女孩已被殘忍的殺害,身體被兇手燒成了灰燼,貴族的家中痛苦不已,與城主的聯姻也只好就此作罷,至此,對城內和城外的戒嚴就已經告一段落了。
此時的重錘已經和喬裝過的淺清離開了這裡,他們一直向西走,想要遠離這座城市,在各種地方流浪旅行,直到遇到了金銀。
無名震驚的看著重錘,雖然重錘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重錘究竟做了什麼。
重錘彷彿看出了無名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說道: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該不該這麼做,雖然淺清得到了蕭風承諾過的自由,我也代替蕭風履行了他的諾言,但是淺清和我依然沒有得到真正的自由,我之所以還和她在一起旅行,是因為我們的心中已經產生了對蕭風的愧疚,這種愧疚作為一種新的痛苦把我和她又束縛到了一起,最終我和她只不過是從一個束縛變成了另一個束縛而已。如果說在這場鬧劇中究竟有誰得到了自由。。。”
“。。。那大概就只有蕭風吧。”
無名從重錘悲傷地表情中看出了嫉妒和羨慕,一陣琴聲響起,伴隨著悠揚的琴聲,商隊再次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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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商隊(四)
在長時間的旅行途中,無名很快就和這些個性鮮明的商隊成員熟絡起來,雖然旅行的途中很是平淡,但無名卻感到異常的快樂,從這快樂中衍生出的則是淡淡的幸福。自從半年前他離開聖峰城後,隨之而來的是不斷地逃亡和痛苦,在金銀的商隊身上,無名再一次感受到了類似於家的溫暖。
這種感覺的確來之不易,無名在向西前進的過程中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好好珍惜和同伴在一起的幸福感,併為了他們不顧一切的去奮鬥——讓他產生這種想法的是重錘的故事,重錘所說的束縛感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