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愣愣地直視著還抓著半塊烤肉的手——久久,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沉默在昏暗的夜色下蔓延,只有燃燒的木材偶爾發出的噼啪聲點綴著僑尼娃快意而瘋狂的大笑。
久久之後,半龍人首領深深地嘆氣著站了起來,將懷裡的茫灰放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沉默著深深看了一眼一直低垂著頭,再也不肯看他一眼的茫灰,狠狠的吸了口氣,轉身,大步地走向搭建好的高臺。
“那麼——這就開始下一個節日吧!”他大聲地說著,對圍繞在他附近的半龍人們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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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半龍人的召喚契約 。。。
很快,一位頭部被黑色頭罩完全矇住,腳步踉蹌的雌性,便被幾個半龍人推搡著送上高臺。
當頭罩被解開時,一張全金光吼族人都異常熟悉的蒼白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
“吼!”高臺底下的合撒發出憤怒的吼聲。
這個被帶上高臺的,正是合撒的伴侶——金光吼族的族醫阿曼裡——最早失蹤的生命魔法師之一。
他的臉色蒼白得接近透明,虛弱得站都有些站立不穩。聽到合撒的怒吼聲,阿曼裡急急轉過頭,望向合撒的方向。他張了張嘴,卻沒能吐出任何聲音。
“阿曼!阿曼!你怎麼樣了?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合撒急急地問。
阿曼裡再次張合嘴巴,卻依然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他的臉上,寫著滿滿的委屈與痛苦。
合撒急紅了眼,衝著高臺上的半龍人首領狂吼:“你們把他怎麼了?你們這群混蛋!怎麼能這樣對待雌性?你們還有心麼?怎麼能這樣對待雌性啊……吼!”
合撒的神情已經幾近瘋狂。
對於合撒這樣的表現,半龍人首領卻顯得很高興。他微微上翹了嘴角,說:“雌性們對我們不削一顧,我們又為什麼要愛惜他們呢?”
他哈哈笑著,走近幾步輕佻地挑起阿曼裡的下顎,愉快地看著阿曼裡蒼白畏懼的表情,又轉頭看向暴怒的合撒,笑著說:“還不夠呢!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強大的金光吼族獸人戰士魔化呢?”他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接著又說:“啊!一直聽說,金光吼族獸人是多麼珍愛自己的伴侶,那就讓我們來看看,伴侶被折磨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強大的金光吼魔化吧!”
他說完,對臺下的一個半龍人招呼道:“艮!你來伺候伺候我們美麗的族長伴侶!”
“是!邪大人!”被點名的半龍人艮快步走上木臺,從腰後抽出一條長長的皮鞭。
半龍人首領邪滿意地點點頭,慢步走下臺階。
當他的腳步,離開最後一階臺階時,清脆的鞭子抽打聲,從臺子上源源不斷地傳出。
“不!你們這些混蛋!住手!快住手!”合撒痛心疾首地瞪著血紅的雙眼,拼命掙扎著想要衝上高臺。他全身的肌肉暴漲,捆綁得非常結實的地龍筋,深深地陷入他的皮肉中,勒出一道道血痕。
在他身後,自從被捆後,一直表現得很冷靜的暗呃極,雙眼也慢慢渲染上淡紅。他從小沒有人願意搭理,合撒和阿曼裡完全代替了他的父親和阿爹的角色,一直關心著他。如果沒有他們,也就不會有剛剛撿到茫灰時那個還在心底深處渴望感情的暗呃極,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他跟茫灰。如今,阿曼裡被折磨,合撒被逼得魔力已經開始不穩,他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但是,暗呃極依然還算冷靜。他靠到合撒耳邊悄悄說:“合撒,冷靜!如果你現在魔化了,阿曼裡怎麼辦?冷靜下來,等待機會救他!你要相信,你們的伴侶契約會給他生存下去的力量的!”
合撒怔了怔,暴怒的情緒慢慢和緩下來,暴漲的魔力也慢慢趨於平和。
漸漸地,他不再暴躁地怒吼,而是改成了一遍遍叫喚著阿曼裡的名字,聲音裡充塞著瀝血的溫柔和撫慰。
鞭打的聲音持續著,卻一直不見效果,合撒卻反而冷靜了下來,這讓半龍人首領邪很不滿意。他生氣地喝停了鞭打的艮,陰狠地問合撒:“金光吼族不是視自己的伴侶比生命更重要麼?你的伴侶正在受苦,你怎麼能如此冷靜?你的魔力呢?你的魔力為什麼這麼平靜?你為什麼不魔化?”
合撒對著他的臉,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鮮紅的口水,順著邪的臉頰流下,邪慢慢伸出手,從臉上揩下流淌的口水,看著手指上沾染上的鮮紅,他不怒反笑:“呵呵!看來不是不心痛!看看,牙齦都咬碎了呢,竟還能忍!真不愧是最強的種族啊!”
“看來,刺激還不夠呢!”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