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晴兒喃喃的說道,二人一起行走這麼久,黑子早就把他的底細說得要多詳細有多詳細,只是完全沒有實質內容,黑子好像腦袋受過傷,根本就記不清從前的事情,只記得一個模糊的影子,雪衣白紗蒙面,是個女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白色的,怎麼都是白色?”黑子直愣愣的看著晴兒,喃喃的說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那麼多的白色?好像下雪了?”
“下雪?”晴兒看了看四周綠茵的草地,搖了搖頭,“黑子,咱們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要去想,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到時候你自然就想起來了,黑子,黑子……”晴兒不停的叫聲,聲音也越來越溫柔,直達心底的溫柔語氣讓黑子慢慢的清醒了過來,苦笑了一下,很難相信,這種黑澀的笑容會出現在黑子那張憨臉上。
黑子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之前那種憨憨的微笑,只是笑得有些不太自然,“晴兒姑娘,我剛剛沒有聽清你說的什麼,能再說一次嗎?”
“當然。”見黑子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晴兒長出了一口氣,黑子可千萬不能出問題,自己可全靠著黑子來保駕護航呢,沒有黑子,鬼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抓住武小樓那個滑頭小子。
晴兒再一次小聲的將計策說了一遍,黑子露出一臉的為難之色。
“怎麼?是不是太卑鄙了一些?”晴兒有些不忍的說道,黑子一直以真心對她,可是自己,從頭到尾都在欺騙黑子,騙到最後,連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謊言,唯有時時的提醒自己,可是越這麼提醒,自己也就越陷入深深的痛苦當中,晴兒甚至不知道自己真的把他抓住了,應該怎麼辦,晴兒嬌小的小臉有些蒼白,手指緊緊的抵著顯得有些發胖的雙下巴。
“噢,那倒不是,只是……只是我這個太笨了,那小子又精得很,萬一被他發現的話……”黑子有些為難的說道。
“無妨,你只需與他一起食用便是。”晴兒說道,手指幾乎都要頂到下巴里去了,當黑子也倒下以後,便是自己舍下黑子,抓著他回門中覆命之時,黑子醒來,發現自己欺騙他,會變成什麼樣?晴兒不敢想像。
“好,若是出了什麼破綻被那小子發現的話,可千萬莫責怪於我。”黑子十分鄭重的說道。
“嗯!”晴兒狠狠的點了點頭。
“倒是離故人之居不遠吶,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一下,給他們找點不痛快呢,李詩也是德善宗的吧?”武小樓搓著下巴,飄在半空中喃喃的說道,近幾日,未發現有黑衣人的蹤跡,好像一下子都龜縮回去了一樣,倒是讓武小樓有了些閒情逸志,想起德善宗那幾個故人來,被自己斷了一臂的裴竹遊,差一點點就被自己幹掉的木迪,這仇可結大了,武小樓可不認他們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對敵人,就要像對待咬人的野狗一樣,一棒子就打死,除惡勿近,不能讓他們有還口的機會,更何況,德善宗處於西行路上,說不定李詩那丫頭還會回家看看,嘿嘿……武小樓想著想著笑了起來,看來一定要一探德善宗了。
“小樓!小樓,武小樓……”呼聲自身後響起,讓武小樓微微一驚,自己極少在外人面前說起自己的名字,也極少有人識得自己,識得自己的幾乎都是仇家,想到這裡,升龍鎖鏈自乾坤袋裡遊了出來盤於衣下,手在腰間一抹,那瓶得自老酒鬼的小瓶也出現在手上,一個不好,先喝上一點讓自己實力暴增,能打就打,打不了就快逃,正好也能試試老酒鬼給自己的東西是不是忽悠自己。
又黑又壯的身影靠近,特別是身邊還盤著八顆拳大的球狀法寶,不是黑子又是誰,看到黑子,武小樓不由有些頭疼,黑子的腦袋好像有點問題,成天把自己當成正義使者,還有那個晴兒,也不知怎麼編排自己,讓黑子把自己當成一個薄情寡義之人,見到自己就要行那正義之事,對這個傻得可愛的漢子,打又打不過,只能跑了,不過現在有老酒鬼的酒仙液在手,倒也不擔心,反正黑子不會下死手,逃起來倒也沒有負擔,正好是一個現成的試驗品。
“嗨,黑子,好久不見啊,你倒是越來越黑越來越壯了,怎麼樣?最近可又行得正義之舉?”武小樓放下負擔,十分輕鬆的問道。
“行得,行得。”黑子連連應道,說話間,黑子已經飄縱到武小樓的身前。
“咦?那娘們呢?你們不是黑白雙俠嘛?這黑俠到了,白俠哪去了?嘿,那娘們長得倒是夠白嫩的,怕是經不起黑子你的摧殘呀。”武小樓嬉笑道。
黑子簡單的腦袋實在是想不通武小樓說的倒底是什麼意思,只是照著晴兒的交待,按著順序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