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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所言,”蘇謐說道:“以前先生不是一直豪情壯志,如今雖然跟隨了南陳,可是誠親王也是當代難得一見的英主名將,又有了先生的輔助,他日征戰沙場,必定能夠成就一番事業,父親他在天之靈也會欣慰非常。”

“在這個亂世之中,想要成就事業,只有絕代名將那是萬萬不夠的。”葛澄明忍不住長嘆了一聲,黯然地搖了搖頭。

“如今南陳得先生相助,必定是如虎添翼。”蘇謐問道:“先生怎麼反而喪氣起來?”

“在下不過是一介書生,豈能夠當的虎翼之材。”葛澄明苦笑道,他這句話卻是有感而發,原本他一直自恃才高絕世,必能夠輔佐英主成就蓋世基業,可是經過了顧清亭的失敗之後,卻徹底推翻了他的自傲。顧清亭不僅是他的主君,更是他推心置腹的好友,自己輔佐他的身側,歷次征戰,戰無不勝,可是最後的一次失敗,就將一切全都傾覆,那時候,葛澄明忽然領悟到,人力有時窮,就算自己在戰場上再算無遺策,也有掌握不到的變數。例如那遠在宮廷的勢力變動,就不是他所能夠完全推測的。

“先生可是在南陳不得志?”蘇謐察言觀色,忽然問道。

葛澄明苦笑了一下,道:“還不是那樣的老道理,誠親王確實是當代難得的英雄人物,可惜啊,他只是一位親王而已。”

蘇謐立刻明白,誠親王在南陳是深為陳帝所忌諱的。他以親王之尊,皇室直系,坐擁重兵,讓南陳當今的天子猜疑是難免的。

“聽冽塵說,父親當年的舊部都跟隨著先生,歸順了南陳,不知道現在可好?”蘇謐有幾分擔心地問道,這種宮廷勢力的傾軋是最兇險不過的了。

“這也是我今次前來的目的。”葛澄明一聲長嘆,將事情仔細說來。

“我們歸順了南陳,雖然誠親王禮遇非常,一直看重有加,可惜這件事情傳到了誠親王的兄長,南陳當今的陳懷王耳中,朝中早就有不少忌恨王爺戰功卓絕的奸偽小人,趁機上奏摺說誠親王密謀收羅國外的勢力,又謀反之嫌。”

“幾次下來,雖然懷王表面上是不信,還將上奏的人狠狠訓斥責罰,可是心底裡怎麼想的就難說了,前幾年懷王剛剛因為王爺的功高震主而兩度將王爺的兵權裁撤。”葛澄明搖搖頭:“我們也不得不防啊,王爺也是為了這點,就乾脆將我們編入諜報組織之中,離開南陳,前來齊國潛伏,等待時機。”

“所以如今我們才會在這裡,”葛澄明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幾分黯然地嘆息道。他的擅長是軍政謀略,戰事佈局,如今迫於形勢,卻要在這裡行細作潛伏之事,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不得志了。

“葛先生認為,開春的戰爭,南陳有幾成的勝算呢?此次齊國九成是要由定國公王奢領軍出征了。”蘇謐忽然轉過話題問道。

葛澄明自信地一笑道:“自然是南陳必勝無疑。”

“先生為何這樣的有信心?”蘇謐問道。

“如果是對上以前的王奢,我只怕還要有幾分的遲疑,可是對上現在的王奢,我卻是可以毫不猶豫地斷言,齊軍這一次必定是要有慘敗了。”

“此話何解?”蘇謐問道。

“二小姐有所不知,王奢此人的脾氣,從他以前歷次參加的征戰就可以看出,此人雖然也可以稱得上是多謀善斷,智勇雙全,但生性自傲,聽不進去別人的諫言。這樣的將領,如果勝,必定是大獲全勝,但如果敗,通常都是慘敗。”

“這一點從三年之前他連續兩次慘敗於皖城之下就可以看出,以前他在齊武帝軍中終究有人壓制在他的頭上,使得他的短處不會昭顯,可是如今他獨自統領大軍,這一點就足以致命了。經過那兩次的慘敗,偏偏他在齊國又是位高權重到極點了,眾人顧忌他的權勢,不敢有人給他當頭棒喝,我在齊京之中聽見的,對於他的議論盡皆是嘲諷譏笑,再不就是敢怒不敢言,這樣子,只會使得他心胸更加狹隘難容而已。所以此次我可以斷言,南陳必然大獲全勝啊。”

葛澄明一邊說著,心裡卻有幾分開始擔憂起來,這樣的勝利,也不知道對於誠親王來說是好是壞。雖然王奢的威脅解了,可是後面還有一個倪源,相信陳帝不會愚蠢到自毀長城吧。

“這樣說來,那麼南陳豈不是要趁機收復失地,開疆擴土了?”蘇謐問道。

“這一仗打贏是容易,可是想要收復失地,難啊,想要開疆擴土……”葛澄明搖了搖頭:“更難了。”

“怎麼?”蘇謐奇道。

“如今南陳的朝政之中主和一派當權,陳帝又是一個懦弱寡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