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證明自己的天真愚蠢。
心底的那絲痛楚,讓她全身微顫,周身泛起的寒意讓她手腳冰涼一片,其實,最冷的還是心,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衣冠楚楚、清雅貴氣的男人會是個心狠手辣的魔鬼。
對他而言,溫情、愛意不過是個笑話。
“很冷嗎?”他帶著溫和而關切的眼神看著她,卻帶來了更深的寒意。
他關切的伸出手,卻不想她打了個冷戰,躲了過去。
他的手落空,不以為意的收回,吩咐司機將暖氣開大些。
她雙手糾纏在一起,暗暗施力,蒼白的手捏出了一絲血色。她看著他,漾出了一個清淺的笑,襯著她慘白的臉色,顫顫的,也怯怯的,如一朵風中的茉莉,馨香而柔美。她的眼璀璨如星子,凝視著他,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悠然清冷,帶著一種讓人看不透的複雜。而他卻從這陌生中偏看出一抹熟稔,不由得心念一動。
“你的眼睛有點像我一個朋友。”他的話劃破寂靜。
“女的?”她挑眉問。
他笑笑,不答,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
又是長久的沉默,有些不自在。
這次她打破這靜默,“凌先生知道我住哪?”眼看路越來越熟悉,再轉個彎就到她所住的小區。
“來過。”他答。
臨別時,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季小姐,後會有期。”
第三十九章
她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從心至身的累,很疲憊,恨不得癱軟在地上。
她進屋,關門,靠在門背上好久,只是喘著氣。滑落在地,將頭埋在雙臂間抱著腿蹲在門口,好久好久。等她意識到時,臉上已是一片溼意。
夜已經深了,屋裡卻是一片漆黑,風鏡夜還沒回來,只有她一個人。
她擦乾臉上的水痕,換上拖鞋進屋。
一陣涼風吹來,她抬頭,原來是客廳的窗戶開著,和著雨水,帶來一片潮潮的冷意。她起身,關窗,機械的做著動作。
她的頭沉沉的一跳跳的疼,臉上也有點燙,像是著了涼。一邊她敲打著太陽穴,一邊將客廳的燈開啟。
這個時候,她真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麼,只是心空落落的,彷彿缺失了一塊,卻又不知道是哪一塊兒無法彌補。
她盲目的掃視這客廳的擺設,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找什麼。橡木茶几上一盒煙進入她的視線,她撲上去,點上,手顫顫微微的還有點抖。不需照鏡子,她就能知道自己現在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