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種邪惡的快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能起作用,有何不可呢?
他收起自己手機,攬過她的纖腰固定在自己的懷裡,與她臉對臉,“答應我吧。只是一樁很划算的買賣,既能擺脫蘇赫,又能保證你奢侈的生活。”他的語氣循循善誘一般,語氣善良得彷彿在佈道的牧師。
她還在猶豫不絕,饒是平常有些機敏的小聰明,現在也是慌亂到無措了。
他看著她的自我矛盾、猶豫不決,又說,“你答應我的話,我馬上刪了,好不好?”
聞言,彷彿聽到了希望,她抬頭看他,帶著希翼。
戴安倫很好脾氣的笑笑,一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掏出手機,調出檔案,頓了一下,她也跟著提起一口氣,緊張起來。他看了她一眼,安撫的拍拍她的後背,手指按了刪除鍵。
她長舒了一口氣。
“你該兌現你的了吧?”他寸步不讓。
她看著他,並不說話。
他勾住她的下巴,瀲灩雙眸,泛著水光,溼溼的帶著媚態,直勾人;帶著春意的密唇,唇角勾著笑意,彷彿剛剛的舉動取悅了她,那笑裡帶著些小聰明,壞壞的,越發讓人忍不住去蹂躪。他依著自己的心意,印了上去,感受著唇齒相處的酥麻感,她的唇軟軟的QQ的,帶著彈性,靈巧的舌頭如蛇般靈活,令他欲罷不能。
好半天,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
她掛著嫵媚的笑,輕輕推開他,準備越過舞池,向門口走去。
“景純。”聽到他的聲音,她站住,回身看他,依舊不發一語。
他笑了笑,俊朗的笑竟然帶了絲亮光,“我還有備份。”
她臉上的笑頓時僵住。
她並沒打算履行什麼承諾,畢竟你不仁我不義,也算得上禮尚往來。原本,那個Frenchkiss權當獎勵,一吻之後,過往種種全部煙消雲散,昨日種種譬如昨日逝,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原來是她想的太好,太高估他的善良了。
笑臉又揚起,只是勉強的笑畢竟沒那麼好看自然,他必然會看出端倪,只是她在乎不了那麼多了,“哦,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工作呢?”戴安倫好整以暇道,“畢竟你老這麼不去上班,影響也不太好。”
她眨了眨眼,將憤怒掩去,“我明天去銷假。”
他凝視著她的背影,唇角的笑依然很刺眼,身心都是愉悅的。
這麼威脅人,是有些不道德,他承認。其實原本他也沒打算這麼做,只想留著這拍完的東西當個念想。可她一連幾天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人見不到,電話也打不通,讓他越發覺得心裡七上八下,有個什麼東西在一撓一撓的。
如果有那麼個對手,對著叫,對著罵,即使對著打,都是好的。可她一下消失不見了,留你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管你是想來軟的還是想用強,都無從下手,因為人家壓根不搭理你,不跟你玩,這讓他念得想得醞釀的一下子沒了用武之地,夠鬱悶的。
其實自己到底有什麼想法,戴安倫也不想探究。只是,她的一言一笑、一舉一動、一個蹙眉、一個嘟嘴,在他的眼裡都是那麼有吸引力,他放不開她,至少眼下放不開。
他剛剛是故意的,帶著惡俗的故意,她的反應,她的心理,他摸得一清二楚,他只是想逗弄逗弄她,就像幾歲的小男孩一定要惹心儀的小姑娘生氣那樣幼稚又自私。
這邊的小插曲確實有點長,那邊坐在吧檯的人已經一瓶黑啤下肚子,又叫了一杯。
他邊喝邊留意,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竟然對別人的事這麼有興趣,他一向是冷漠的。兩個人在舞池的另一邊,離他有段距離,遠遠的他看的倒也還算清楚。
事件中的男人他不認識,女人倒是打過幾次照面。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對他的態度就透著奇怪。
在他看來,她一開始接近就是有意勾引,故意玩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卻沒想到來了個意外之舉,後來殺出來竟是與他不相上下的男人。要是為錢之類的物質的東西,那個人不會比他給的少,而對方顯然對她比自己有更大的興趣,她向那個人下手不是更好嗎?
再次看見她,竟然失魂落魄的像個受傷的小動物,被擁在別人的懷抱,那人還是緊張她吧,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舉手之勞對方會心存好感,他不會浪費這種小機會。原本以為他們是一對,結果今天又看到了這麼一幕。那拉拉扯扯的兩個人,不像沒有關係。這個女人,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