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一時間,看著她惴惴不安的忐忑模樣,他有些快意。
她確實無處可去,不管熟不熟,風鏡夜好歹也能當個靠山,如果哪天蘇赫真找上門,說不定風鏡夜還能當擋箭牌,她的算盤打得很好,在這住怎麼想怎麼值。
其實,季景純上妝與卸妝本來就很不同。上了妝,是個妖嬈的絕色美人,萬千風情的佳人尤物;卸了妝,眉眼依舊很美,清雅又楚楚動人,頗有些惹人憐愛的意味。
此時,她裹著一層薄毯,裸*露在外的肩顯得消瘦單薄,身材越發的纖細不盈一握,下巴尖尖的顯得人很小,臉色有著病態的白皙,水汪汪的眼睛寫滿祈求,還沒等說話,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再想起昨晚她滾燙的額頭,他也顧不得玩笑了,一口答應下來,不講價錢了,只是吩咐她趕緊回床歇著。
風鏡夜就是個戴著面具的兩面人,心裡再擔心,面上也絲毫不露。態度溫和有禮,殷勤得恰到好處,就像一個禮貌的紳士,也容不得她誤解。
第二十四章
“我的衣服呢?”遍尋不到,總這麼跟原始人似的裹著單子也不好。
“叫人送洗了。”
“哦。”
她臥倒床上,從包裡掏出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難怪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呢。按完開機鍵,螢幕只閃了幾閃,卻無法啟動,顯然是沒電了。
她抬起頭,正看到他看著她,她晃晃手機示意。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根什麼,扔給她,迷迷糊糊的接過,拿著接頭左看右看,竟然是萬用的,真方便。
他工作了一段時間,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暖暖的,拿在手上,滿室咖啡香。他一身條紋的居家服,顯得很舒服,少了幾分往日西裝筆挺的凌厲氣質,多了幾分隨和俊逸。
“你還真是挺賞心悅目的。”她突然冒出一句。
他眉峰動了一下,“謝謝誇獎。”
她還要說什麼,忽然聽到自己手機響,鈴音調的並不大,在安靜的室內卻顯得有些吵。她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笑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蘇赫,真是陰魂不散,心裡的煩躁馬上帶到臉上,撇了撇嘴,按了掛機。
還不到一分鐘,電話又開始響,還是蘇赫。再掛再響,彷彿專門是為了磨她的耐性。
“怎麼不接?”在她又一次按下拒接鍵,他終於開口問了。
她的手直接按了關機,隨即對他笑笑,說,“不太熟的人。”
他挑眉,似乎再等著她進一步解釋。
人在他人屋簷下,於是她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開口,“不想接。”
她邊說邊看他,他的眼神不經意間飄向別處,似乎並不以為意,給他的感覺確是在聽。情夫的事,又不是什麼好事,不管過沒過去,她都不想提,所以,編了一個小謊,“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陪著相親那次,對方不知道怎麼有了我的手機號,都拒絕了,還是不斷的打擾我。”說著,為難的看著手機,其實是不敢看他的目光,怕被拆穿。
他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只是恩了一聲,就沒再問。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衣服?”她轉移話題。
“晚上會送回來。”他又問,“你去哪上班?”
“衣之錦。”
“雜誌社?”他思索片刻,“戴安倫是在那吧。”
“是我老闆!”她問,“你認識他?”
他點頭,“還挺熟。”
她也無話可說,對戴安倫這個本來並不厭煩,可是後來一連串的事情讓她對他敬而遠之。回想起來,週五那晚確實很衝動,也許有更成熟的解決辦法,只是她面對挑釁可能不太理智。那些人,一起工作,整天能看到,想多了,真是頭疼。
風鏡夜對人禮貌客氣,但不殷勤,他的紳士風度保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不多不少,剛剛好。和聰明人相處起來,就是舒服。
因為不順路,風鏡夜並沒有提出要送她上班之類的,吃完早飯,就各走各的了。
她到了衣之錦的大廳裡,因為正值高峰期,人很多,等著電梯。
在人群中,她覺得越來越不自在,收到太多打量的目光了,帶著審視,還有不屑。本來她跟著戴安倫,接觸其他同事的機會就不多,明明有幾個認識的,全都避著她,裝作沒看見。
如果說上次人們還不知道季景純是誰,這次她似乎真真正正成了名人了,似乎誰都認識她,包括前臺和保安。
人群中又有一陣小小的騷動,她低著頭,也沒去看,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