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冬陰陰一笑,說話間,兩邊牙齒都漏風:“你給我等著!”
王彬彬看著那幾人遠去後,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一轉頭,就對上了陳文殊羞憤至極的紅眼眶:“剛剛你聽到了吧?”
王彬彬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尷尬的靜默。
“我就是一個張開腿讓人操的爛貨!你聽見了沒!我是一個讓男人操的爛貨!”陳文殊忽然怒吼,把懷裡的書猛力砸到了地上,王彬彬立即拉住了他的手腕:“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你拉著我幹什麼?”陳文殊回頭,惡狠狠的瞪他:“我喜歡男人你不噁心嗎?!”
王彬彬一頓,眼眸慢慢的沉靜了下來,“不會。我只知道,你是我兄弟,是我媽媽的另一個兒子。”
陳文殊一僵,甩開了王彬彬的手,撿起了地上的書抱在了懷裡,轉身大步上了樓。王彬彬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在樓底下站了十分鐘才走上去。
等進門的時候,就是劉秀嗔怪的臉:“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跟文殊都等你著呢!”
王彬彬的眼睛向餐桌旁邊掃去,陳文殊面色平靜的坐在那,如果不是眼眶還留有微紅。簡直看不出來異樣。陳文殊的眼睛一抬,對上了王彬彬的視線,輕輕地笑了一笑:“快去拿碗吧,不然牛肉不給你留了。”
王彬彬心裡鬆了一口氣,知道剛剛的事情算過去了。聽陳文殊開玩笑,面上也計較了一下:“當誰稀罕,你不留我媽會給我留的!”
劉秀佯裝生氣的一瞪眼:“還不快拿碗盛飯去!”
王彬彬裝模裝樣的喳~一聲,逗笑了桌上的兩人。
一頓飯還算愉快的過去了,劉秀洗了碗,接了個電話,神色莫名的出去了。
桃七興致勃勃的拿了一張白紙,隨手剪了一個紙人出來,畫完了五官就捏著到王彬彬的跟前:“彬彬!你看看,像不像?”
王彬彬從書本里一抬眼,就看見了一個歪眉斜眼的小人,要是往常他肯定會實話實說,但是對上了桃七興致勃勃的臉,決定昧著良心誇一句:“挺像的。”
桃七真是沒繪畫細胞……
桃七得了王彬彬的誇獎,喜滋滋的捏著紙人走了,也不知道在忙啥。王彬彬一低頭看書,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桃七看王彬彬沒注意他,就呆在了書桌的另一邊。將一根黑色的短髮貼在了紙人的後背上,隱秘複雜的咒符淡淡一閃,黑色的髮絲漸漸的消失在了紙人的後背上。
桃七捏著紙人立在了桌面上,隨意鬆開後,輕飄飄的紙人竟然憑空站立在了桌面上,像是個有生命的物體一樣,輕輕的顫了一下後,就彷彿完全活了過來,是個有自主意識的生物。偶爾抬起手來,衝著一個方向搖了一搖,彷彿在跟誰打招呼一樣。
一縷紅光滑過了桃七的眼眸,桃七興致盎然又漫不經心的看著那紙人,像是在隨手逗弄一個比較感興趣的小東西。
“來,來……”桃七的手指點在了紙人的前方,紙人愣了愣,就邁起了一隻腳,走到桃七的手指前。
桃七的手指又往桌沿的方向輕輕一點,紙人邁著腿在前進的半途中定住,扭過了頭,像是跟誰在交談。桃七手指點在原處不動,過了片刻,紙人像是停止了交談,輕輕地抬起了一條腿,邁到了桃七的手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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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樓下跟人道別的郭冬猛的一顫,彷彿有一股寒意籠罩住了他,那種感覺來的太快,快得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消逝了。郭冬沒在意。抬起手跟兩個樂隊同伴搖了搖手,轉身上樓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
樓道里的燈在今天好像別樣的昏暗,一明一暗的閃爍間,彷彿隨時都會滅掉。
郭冬要上樓的腳步遲疑了下來……
“來……來……”
冥冥之中,彷彿有一個聲音在誘導著,郭冬在那一刻,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識一般,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的樓梯,那裡好像有一個人,在指引著他。
那人在一步前的樓梯站定,郭冬看見自己抬起了一條腿,邁上了那人指引的地方。
一步又一步……
郭冬面無表情的走過家門口,繼續邁上四樓的樓梯。
“哎呀!”四樓的401室走出來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見了郭冬顯然很驚訝:“郭冬?你家不是在四樓嗎?你是不是走錯了?”
郭冬一愣……四樓,四樓……?
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對,心底湧起了一股朦朧的毛骨悚然,第六感在提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