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回嘴的機會,轉身就出去了。
像陳文殊這樣柔弱的野貓子,只要不拆穿對方狼狽的自尊心,順毛捋一般都能按著你的心思走。
王彬彬正好是摸著了這規律,他剛剛出門關上了房門,那邊陳文殊就從床上起來了,三下五除二把稀粥喝的咕嚕嚕響。
王彬彬貼著房門偷偷的聽到了動靜,抿唇微笑,跟林威打了一局遊戲,估摸著時間,拿了藥到房間裡去。
剛開啟房門,陳文殊跟一隻貓兒一般,縮在角落裡,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看著他。
王彬彬瞄了一眼被吃的十分乾淨的盤子,陳文殊紅了臉,眼神閃爍的不去看他。
“該吃藥了。”王彬彬神色平淡的收了桌上的盤子,放下藥後就出了門。
陳文殊臉上的嫣紅慢慢的退了下去,腦袋暈乎乎的想要睡。但外面林威和王彬彬打遊戲的聲音卻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林威那傢伙被虐的哇哇大叫,一驚一乍的跟殺豬有一拼,再加上王彬彬時不時的得意笑兩聲,更是讓陳文殊入睡而不能。
陳文殊憋了一腔火,下床開門。王彬彬看見他一愣,然後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陳文殊的一腔怒火在王彬彬關心的目光下莫名的熄了,只剩下幾縷不甘不願的青煙:“是,有點吵。”
王彬彬踹了林威一腳:“別玩了,寫作業去。”
“大雨天的寫啥作業啊!”林威十分的不甘願,正殺的爽著呢。
陳文殊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沒表現出來:“你們玩你們的,我只是出來看看。”說著就回了房間躺下。
門外靜了片刻,便又響起遊戲激盪人心的聲音,陳文殊模模糊糊的躺下,忽然感覺那聲音也不是太刺耳,熱熱鬧鬧的竟然讓人感覺安心。
第二天,陳文殊一早起來,身上已經感覺清爽了許多,雖然腳步還有點打飄,但也不妨礙他將早餐吃的格外香甜。
王彬彬等他吃完早飯就領著他上了醫院,林威把遊戲機一丟,也跟了上來。
三人來到了昨天的診所,陳文殊掛了吊針。王彬彬和林威坐在他的床邊聊天。陳文殊跟他們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只能躺在一邊聽著他們聊天。慢慢的,竟然也能從中感覺到了一絲趣味。那些校園單純又蓬勃的趣事就像是一泓淺淺的清泉,漂洗了他過早在社會里打滾的心靈。
陳文殊本就清秀眉眼透出一股寧靜,整個人好像籠罩上了一層珍珠般朦朧的光芒。
打吊針一共用了四個小時。本來陳文殊想把點滴調快一點,但是王彬彬聽一聲說這藥對血管有刺激性,便怎麼也不讓。
陳文殊本來就是個你說東他偏往西的性子,脾氣又臭又硬的跟茅坑裡的石頭有一拼。但不知怎麼的,在王彬彬十分清澈,溢滿關懷的眼光下,性子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他挺鬱悶的捱過了這四個小時。中途上廁所的時候,王彬彬扶著自己手臂的那片肌膚敏感的要命,雖然隔著衣料,但是陳文殊就是感覺到細細密密撓的人心癢癢的電流流竄到心尖尖上。
讓他隨著一陣陣顫抖,幾乎就站不住腳。
結果王彬彬看他腳一軟,便快速的攬住了他的腰。清新的檸檬味道伴著乾淨男孩的氣息撲來,陳文殊紅了臉。
黝黑的眼眸水波瀲灩,漾著絲絲的媚意。清秀的嘴唇紅豔豔的,看起來十分的有彈性。
陳文殊在圈裡也算是個有名人,尤其是動情的樣子更是沒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住,而且陳文殊屬於比較單純,思想又放得開的那一類,所以在圈子裡十分的吃得開。
正是這樣的經歷,讓陳文殊對自己更是有自信,他隱隱的期盼著能跟王彬彬發生點什麼,雖然知道他是直男,而且還是就長在兔子嘴邊的窩邊草,啃不得,也不能啃。可是心中就是有一股撓人癢癢的衝動就跟蜇骨的螞蟻一樣,控制不得,抵抗不了。
陳文殊將眼中的媚意刻意的加了三分,眸中的水波漾漾,直接要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可是王彬彬偏偏沒有這方面的意識,而陳文殊顯然也忘了自己五彩斑斕受傷的臉龐。
所以在王彬彬的眼中,就是一張鼻青臉腫的面龐擠眉弄眼的在做怪摸樣??????
“是不是臉上的傷口疼了?”王彬彬出於關心便問了一句。
王彬彬奇怪地看著陳文殊的臉一僵,眼裡勾人的水波不見,嗖嗖嗖地直飛冷刀子,咬牙切齒的推開了自己。
王彬彬是個心大的,根本不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計較,心裡估計著可能是踩到了陳文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