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名軍官,眾暴熊星衛臉色一喜,停下腳步,站向道旁等候。
那隊星衛衝到近前,那軍官勒住赤焰馬,對數百暴熊星衛粗聲叫道:“廖標呢,聽說城門出了亂子,城門衛頂不住,他帶人前來支援了?哪兒來的混蛋,敢與我們御林衛別苗頭,***,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聲音如同兩面鐵鍋相互轟擊,充滿了震撼力,旁邊大白楊的葉子被震得簌簌直響。
這名軍官名查格,乃是御林四衛中暴熊星衛的一名參軍,為人性急氣躁,粗魯莽撞,毫無心機,因此雖然星力出眾,在暴熊星衛的四名參軍中,卻是最不受重視。大王子掌管暴熊星衛時,就一直看不上他,將他排擠在暴熊星衛的權力核心之外。而今景王子將廖標安插進暴熊星衛,又特意放在他手下擔任副校尉,做他地副手,卻是擺明了以後取代他的,暴熊星衛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楚,反而就他茫然不覺。
中午時,他與其餘三位參軍在皇宮巡值,下午回到營地,見自己轄下的暴熊星衛人數少了小半,一問才知,城門處的暴熊星衛,與人起了衝突,廖標卻是點起一干弟兄前去支援了。
查格一聽,居然有人敢與御林衛械鬥,頓時火冒三丈,立即點起身邊百十名星衛,騎上戰馬匆匆趕來。
眾暴熊星衛神色羞愧,閃向兩邊,讓出一條路來。後面四名星衛抬著半死不活、仍舊昏迷地廖標,一步一蹭的走到查格馬前。
查格頓時愣住了,瞪大眼,不能置信地看了看廖標、又看了看一干暴熊星衛,半天才憋出一句道:“感情你們被人家給揍了?”
眾暴熊星衛一臉尷尬,默不作聲。
下一刻查格陡然暴如雷,在馬上揮舞著拳頭,大吼道:“誰幹的?誰人如此囂張,敢將御林衛軍官打得這麼慘?”
眾暴熊星衛囁嚅道:“是警戒處第四營的一干傢伙。”
“什麼,是那群銀皮狗?”查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卻是更加怒不可遏:“那你們都是死的?堂堂御林衛,居然被那群銀皮狗將自己的長官給打了個半死,——你們難道不知道反擊?”
眾暴熊星衛低聲道:“他們人多勢眾,足足上千人……”
“我呸!”查格一口唾沫噴出,“媽地,上千人就把你們給嚇住、做了縮頭烏龜了?一群軟蛋窩囊……”
查格正罵得盡興,話到半截,忽然嘎然而止。端坐馬背上的他,再次瞪大雙眼,直愣愣地看向眾暴熊星衛的**後方,一陣老臉上卻是寫滿了震驚與不信。
但見幾十條赤條條、白花花、一絲不掛地身軀,自城門處鬼鬼樂祟、悄無聲息的溜了進來,個個捂著下身,倉裡倉皇地貼著牆根飛快溜來,—看模樣都是熟人,查格都認識,全是暴熊星衛戌守城門的成員。
“呔,什麼的幹活?都給我滾過來!”查格驀然一聲大吼道。
那幾十條精赤白條,自然就是坐地虎等人了。正打算悄悄溜進城、趕緊回軍營找衣服穿上,哪知一進城,就被這麼一嗓子給吼住了。
嚇得猛一哆嗦的幾十名星衛,一抬頭,就見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查格,騎在駿馬之上,一雙牛眼死死盯著他們,頓時只覺一股涼氣自腳心直冒上來,一個個暗暗叫苦。
“你們、你們說,這是、這是在搞什麼鬼?”查格都快要氣瘋了,馬鞭指著湊上前來的幾十名下屬,結結巴巴的吼道。
坐地虎哭喪著臉,戰戰兢兢的道:“被、被警戒處第四營的警員,給、給搶了。”
“什麼?”查格差點自馬上掉下來,“你們居然能被警戒處那群銀皮狗,給搶成這個模樣?你們怎麼不去死?”
坐地虎等捂著下身,臉色羞紅,蹲在地上說不出話。
“第四營?第四營!老子與你沒完!”查格將馬鞭生生扯了個粉碎,大聲咆哮道,隨即鼻子裡噴著白氣,對坐地虎吼道:“他們的長官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
“警戒處第四營的長官叫元源,住在香榭大街上、原本軍戒司的官署內。”廖標的一名心腹下屬,上前稟報道。
“很好!老子也去打斷他的四肢、將他剝個精光再說!”查格一聽,也再問問清楚,立即撥轉馬頭,一指頭戳在馬**上,向著香榭大街潑刺刺的去了。跟隨他前來的百十名暴熊星衛,自然緊隨其後而去。
不等數百暴熊星衛反應過來,查格已然沒了蹤影。坐地虎與一干暴熊星衛,都瞪大眼,面面相覷,說不出話:連景王子都拿那小子無計可施,被鬧了個灰頭土臉,查格趕去,豈不更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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