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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並沒有多少人口。

沈氏、徐琨陪同程仲吃了家宴。不知道是不是要體現府上的清貧,家宴只是準備了六個菜,其中還有兩盤是沈氏自己醃製的鹹菜。

為此沈氏連連道歉,而程仲則是感嘆徐家清貧自守,是世人之楷模。

沈氏覺得程仲句句話都說到自己的心坎裡了,對程仲也愈發的喜歡。如果自己的兒子能有程仲半點的伶俐乖巧該有多好呀?

見時間差不多了,程仲便開始提絲綢生意的話題。

沈氏只是聽了幾句便站起身來說道:“程公子恕罪,老身年老體衰,有些乏了,有什麼話跟琨兒說就好。琨兒,好好的陪程公子。”

沈氏的安排也在程仲的意料之中,畢竟這種事沈氏確實不方便出面,由徐琨出面最合適不過。

程仲便和徐琨詳細談起了絲綢生意的具體安排。按照和海瑞之前商量好的結果,徐家和謝家一樣佔三成的比重。

這樣借謝家的財,徐家的權勢,整個佈局已經展開了。當然,徐家的權勢是為了以後打算的,暫時來說海瑞的權勢已經是足夠了。

徐琨雖然有些紈絝,可是也不傻呀,知道程仲這是送富貴來了。

雖然在靜心的事情上,徐琨對程仲確實有些怨懟,但是一來靜心的確殺了人犯了法,伏法也是應有之事,而且在知道靜心與杜崇德的事情之後,徐琨對靜心的迷戀也就淡了很多,連帶著對程仲的怨懟也就輕了不少。

現在程仲上門送來了這樣的富貴,以後銀錢滾滾而來,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徐階和沈氏對後輩管教比較嚴,徐琨的手頭一直都不寬裕。為了避免遭遇御史詬病參奏,徐階也不允許子侄輩經商。

但是現在情形不一樣,出面的是程仲,徐家只是躲在背後,如果沒有事根本就不需要出面,自然就不用擔心什麼了。即便出了什麼事,徐階也大可以推說不知道。沈氏藉故離開,恐怕也有這一層的考慮在裡面。

程仲和徐階兩人越說越投機,徐琨之前心裡殘留的一絲芥蒂也完全沒有了。不僅如此,徐琨還覺得程仲確實是可交之人,兩人越說越熱乎,幾乎都要燒黃紙拜把子了。

完成了這件事之後,程仲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僅僅是絲綢生意,但是程仲此舉等同於將徐家綁上了利益的戰車。程仲一直認為最牢固的關係便是利益的關係。

雖然海瑞是徐階舉薦的,但如果情勢有變,徐階完全可以將海瑞拋棄掉。但是現在徐階想要拋棄海瑞也要掂量掂量,畢竟有徐琨的這一層關係在。

表面上,徐家只是參與了絲綢的生意。但是絲綢生意的先決就是一條鞭法的推行。徐琨要保證自己的利益就必須支援推行一條鞭法。

如果碰到遇山開路,遇水架橋這樣的活,徐家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第57章 劫殺

走青草掩映的羊腸小路上,程仲心情舒暢,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就緒,整個過程比程仲想的還要順利的多。看著青山綠水,吹著楊柳輕風,程仲忍不住扯開破鑼一般的嗓子,唱了起來——

“一摸那個小手呀,好溫柔呀!二摸那個小蠻腰呀,好風&騷呀……”

高亢的聲音驚得山林中棲鳥陣陣飛起。

這時,道旁突然衝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不到二十歲,髮髻零散,掩蓋了大半的面目,他的右腿上似乎是受傷了,青色的勁裝上胡亂的扎著一道白色的布條,上面隱隱滲出一些血跡。

興許是失血過多,他的臉色顯得蒼白,匆匆一眼,程仲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只是覺得他眉目清秀,看起來非常順眼。

讓程仲心驚肉跳的是,他的手上提著一柄長劍,鋒芒上還不斷的滴著鮮血,憑直覺,程仲知道那絕對不是動物的血。

“咕咚”,程仲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這裡四處無人,如果這個人戳自己一下,那自己這條小命很有可能交代在這裡了。

“你!”那人拿著劍指著程仲說道:“不許對任何人說看到我,聽到嗎?”看來他似乎正被人追蹤著。

他的聲音帶著虛弱的喘息,音色稍微有些尖細,似乎是有意粗著嗓子說話。

程仲沒有說話,只是轉而看了一眼劍鋒上不斷滴答下的血液,有這些血當指引,追擊的人想追丟都難。

“該死!”那人甩了下劍上的血,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勢,痛得齜牙咧嘴。

“這有血跡,這也有!”

“就在前面!”

“快!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