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十公里外夷平我們的城市!”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艦長仰天長嘆,掩蓋臉上徒勞縱橫的淚水:“委內瑞拉劇變引走了維和艦隊,變相削弱了歐洲的海防力量。法羅群島以西,再無霸權艦隊——英格蘭橫行海疆的時代,過去了。過去啦!”
心如死灰的艦長扶欄默哀幾秒,才低頭緩緩說:“拖曳負傷的征服者級1號艦,駛回法羅群島。將深海軍團的火力、規模、射程和航向整理造冊,上報唐寧街10號,警告倫敦!我懷疑北冰洋深海突然出現,有覬覦大陸的跡象。海疆已失,我們必須守住本土!”
“是!”副官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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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街下著綿綿的雨,灰撲撲的天空下,撐著雨傘的行人異常稀少。溼漉漉的街邊,漆黑的鐵刺欄杆滴著水珠,護住一處安靜的街邸:唐寧街10號,首相大人的辦公所。
英格蘭首相漢弗萊焦頭爛額的翻看著海軍大臣遞上來的急報,痛苦的揉著額頭。
“首相,海軍大臣在電話線上等你。”首相秘書輕聲提示。
漢弗萊提起電話,陰惻惻的說:“我希望聽見好訊息。”
“我有好訊息,首相閣下,如果您需要的話,”海軍大臣緊張地迎合著,“好訊息是,丹麥和挪威在深海軍團的威懾下,願意簽署挪威海域聯軍公約,丹麥同意英格蘭軍隊進駐法羅群島,我們可以自由的在群島上建立空軍基地,極大增強制海權。他們終於開竅了。”
“很好。”首相鬆了一口氣。
“壞訊息是,”海軍大臣小心翼翼,“我們失去了深海軍團的蹤跡——那些傢伙的潛航能力過於優秀,我們只知道軍團正在逼近英格蘭本土,不能鎖定她們的座標。”
“你是說,你們每年向議會索要大筆軍費,卻連敵艦的座標都不能提供嗎?”首相開始挖坑等人跳。
“事實上,這些小表子的入侵是一件好事,閣下,”海軍大臣不傻,他轉移話題:“北冰洋海域的深海軍團其實不足為慮,皇家空軍在兩千米高空就能把她們殺光。但是在外交上,卻給了挪威和丹麥巨大壓力,他們無法獨力防禦那麼長的海岸線。一旦制海權喪失,挪威和丹麥將成為首當其衝的第一戰場。在深海軍團帶來的恐懼下,挪威,丹麥,還有臨海的荷蘭、比利時,全都會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來尋求大英帝國的幫助,盼望強大的皇家艦隊將深海軍團阻擋在大陸架以外。”
海軍大臣娓娓道來,舌燦蓮花:“而這一次,挪威、丹麥簽署聯軍公約,同意加入大英海軍聯盟,就是歐洲海軍力量整合的序曲。接下來,荷蘭,比利時,甚至西班牙,法國,都會迫於防守的壓力,加入大英帝國的海軍聯盟。只要它們開始依賴於皇家艦隊的庇護,就會漸漸成為不列顛帝國的附庸——大英帝國只要整合了歐洲的力量,日不落的榮耀就指日可待。”
“所以?”漢弗萊氣定神閒,他甚至閉目喝了一口紅茶。
“深海軍團如果更強一些,讓那些耽於享樂的法國佬開始如坐針氈,對歐洲整合計劃更加有利。深海軍團在挪威海域失蹤的訊息放送出去,會讓磨磨蹭蹭的外交官們心急火燎地在合約上簽字,對大英海軍聯盟的成立有促進作用。”海軍大臣機智的推卸責任,把公務員失職導致的噩耗曲解成了利好訊息。
“事實上,就算我們確定了深海軍團的座標,也可以秘而不宣,讓法國佬被未知的恐懼折磨去吧,只要一想到漫長的海岸線上隨時會出現深海軍團的巨炮,沒幾天就會瘋。”漢弗萊心曠神怡的微笑,“是時候讓法國佬拋棄他們可笑的矜持,來親吻英國皇家海軍的皮鞋了。”
“正是如此,首相閣下。”海軍大臣鬆了一口氣,“準確的說,讓深海狂潮來的更猛烈一些才好呢。”
漢弗萊胸有成竹的放下電話,覺得空氣頓時清新了一些。他鎮定下來,終於恢復了舉手投足的優雅,端著茶杯屹立在窗前,眯眼愜意眺望敲打窗戶的滂沱暴雨。
“那就讓歐洲先吃點兒苦頭吧。”漢弗萊自言自語,覺得自己優雅得像個貴族。
(未完待續。)
398 勃艮第榮耀
這個晚秋的雨水比往年豐沛,科多爾省的葡萄藤在“沙沙”的小雨裡搖晃著,飽滿的葡萄被洗得反光發亮。葡萄酒莊園的小徑泥濘得要套上長靴才能走了。
勃艮第的葡萄酒是拿破崙的最愛,名聞遐邇,遠銷海外。慕名而來的遊客會發現,從勃艮第首府第戎到洛什波,都盪漾著浪漫的葡萄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