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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在我的印象裡,張教授應該是一位年屆花甲,兩鬢霜染的老者,當他踏時謝曉的辦公室時,我才發現對方只是一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從他俊朗的外貌來看,應該40歲不到。以他這樣的年齡,居然能在大洋彼岸被任命為博士生導師,實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在心裡暗自感慨,國外在登記核定上與我們還是有著很大的文化差異,他們認可的是能力,而我們更推崇閱歷與經驗,如果你年齡沒有達到50歲,就算你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擔任博士生導師。

張教授仔細地問了我的症狀,眉頭越皺越緊,到後來幾乎擰成一個“川”字。

我的心開始下沉,從他的眉際我已讀出了一種兇險的訊號。

正如我所想象的一樣,當我說完所有症狀時,他寒著臉站起來,雙臂環抱,在房子裡來回走了幾次,然後對謝曉說道:“小謝,你和這位姑娘先出去,我想單獨和子夏先生談談。”

謝曉儘管一臉迷惑,但還是順從地點頭同意。臨出門時,她問道:“張教授還沒吃早點吧,要不,我給您捎點回來?”

張教授微笑著說:“也好,我喜歡熱乾麵,要加辣油的那種。”

謝曉和李易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後,張教授關上房門,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子夏先生,我有一些問題,希望你可以告訴我真相,否則,我無法決定我的診治方案。”

“你問吧,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已經在心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許這一切都是命運,儘管我還年輕,對生命充滿無限眷戀,但如果這一切已經無法改變時,我也只有坦然接受現實。

“你有什麼仇家嗎?”

他的話讓我深為困惑,這和我的病況有何關係嗎?我迅速在心裡搜尋了一遍,然後鄭重地搖搖頭。

。。

勾魂樓——修改版 (89)

我惶恐不安地躲過他炯炯的目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話。我不願意告知他這一段時間裡,我有過神秘詭異的際遇,我畢竟與他不熟,如果我告訴他我的經歷,他是否會笑話我的愚昧無知呢?因為,絕大部分學醫的人都不會相信那些神魔鬼怪的事物,在他們的眼裡,任何詭異的事物都可以找到科學依據。而我的經歷,或許會引起他的嘲笑,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他分明讀出我的難受,露出一個灑脫的笑容,說:“在國外,神秘學術一直是很受人們的重視的,許多地方都沒有專門的神秘學研究機構。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會認為你所說的一切是荒誕無稽的。”

聽了他的話,我忐忑的心終於落地,於是將近日來的奇異經歷悉數說出,特別是昨夜的經歷,更是被我描述得繪聲繪色。

“我就對了!”聽完我的述說,張教授興奮起來,“你現在該明白我為何要那樣問你了。我剛到江城醫學院不久,曾遇到過一個患者,和你的情形幾乎一樣,當時,我們運用最先進的儀器,都沒有檢查出真正的病灶。所以,只能將那個處於絕望中的病人拒之門外。但我私下裡卻和他有過接觸,可惜的是,當我要揭開他病原的起因時,他卻意外死亡了,於是,那樁事件一直成了我心裡的懸念。”

“你是說,當初這個病人和我一樣患上心絞痛,卻並不是生理病變所造成的。”我驚訝地問他。

“怎麼說呢,”他撥出一口長氣,“如果可以地話,我們姑且稱之為變異性心臟病吧。它和平常的機理病變不同,我們不能依靠醫療裝置來探查病灶原因。也就是說,這種奇異的病痛根本就沒有任何生理的痕跡,它只存在於人的思維裡面,而思維是根本不能檢測出來的,因為它沒有物理變化。”

我聽得雲山霧罩,根本就沒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是什麼。

張教授見我一臉茫然,問道:“你或許不太明白我所說的意思。是這樣的,我們可以簡單地理解,你所謂的心臟疾病,與你的器質器官病變沒有任何聯絡。而是更接近於中了一種蠱毒。”

蠱毒!

我差點跳起來。蠱,相傳為一種人工培養的毒蟲,早在幾千年前就已在我國南方地區被人們運用自如。這種神秘巫術的創始者應該是三皇五帝時代的蚩尤,上古時候,黃帝與蚩尤在涿鹿展開一場惡戰,蚩尤當時就使用法力催動山野間的無數野獸衝向黃帝的軍隊,對黃帝部隊造成了極大的損傷。那些野獸中除了虎豹等猛獸,更多的卻是蛇蟲之類的陰毒小動物,而這些小動物能俯耳聽從於蚩尤的調遣,實際上就是蚩尤在它們的族群之中安排了一個“王”,這個“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