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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高壯見覃初柳說的鄭重,也不敢耽擱,當即便出門查探了。

他這一去就是一整天,一直到天全黑下來才回來。

“高叔,咋樣?”覃初柳也顧不得寒暄,把高壯拉到雅間,問道。

高壯在外奔走了一天,口渴的不行,這個時候卻也顧不得喝水了,啞著嗓子說道,“鎮上出事的商號果然不止咱們百里氏這兩家!除了咱們永盛酒樓和東昇米糧店之外,還有一家綢緞莊子和一家當鋪出了事。”

高壯把他打聽到的詳詳細細地與覃初柳說了。

那家綢緞莊子在鎮上經營多年,雖不是鎮上最大的卻是口碑最好的,這麼些年一直沒出過什麼事,年後的時候卻不知怎地,莊子裡賣出了質量有問題的布料。

一整匹的布料,從外面看好好的,但是開啟來就會發現,裡面的布料不是印染花了就是材質不好,總之都是殘次品。

能去那家綢緞莊子裡買布料的都是家境不錯的人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幾次三番地去莊子裡鬧,莊子的老闆氣病了,莊子也暫時關了門。

那家當鋪的事情就更加離奇了,頭一天一個書生去鋪子裡當了一塊上好的玉佩,是活當,當出去五十兩銀子。

當時當鋪裡的夥計明明把玉好好的收起來了,誰知道十日後等書生來取玉佩的時候,那玉佩竟不翼而飛了。

那玉佩值好幾百兩銀子,沒奈何,當鋪只得賠銀子。

這還不算完,接下去的幾天,當鋪陸續丟了不少好東西,損失著實不小,當鋪老闆報了官,賊人卻一直沒有抓到,賊人抓不到,老闆也不敢開門做生意,於是,當鋪也暫時歇業了。

這樣看來,最幸運的倒還要數東昇米糧店了,發現的及時,發黴的糧食沒有賣出去,最多就是自己損失些銀錢,於名譽倒也無礙。

而最倒黴的,莫過於永盛酒樓了,畢竟是吃到嘴裡的東西,有一點兒不對勁就有可能出人命,所以出了事也更容易讓人抓到把柄,更容易把事情鬧大。

覃初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世上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這幾家鋪子遇事的時間都差不多,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搞臭名聲,關門大吉!

經過這一天的打聽,高壯也覺出了不對來,他湊近覃初柳,肅然道,“說來也巧了,鎮上的酒樓、米糧店、綢緞莊、當鋪出事了,偏就有新的店鋪要開業,且規模似乎都不小。就比如那要開張的新酒樓,就在咱們這條街街尾,門臉兒比咱們酒樓還大,據說光是跑堂就有十幾人。”

覃初柳斂眉想了一會兒,對高壯道,“高叔,你今晚好好歇著,明日的時候在出去好好打聽一下那些要開張的鋪子的老闆都是誰?什麼來頭?”

高壯心急,哪裡還歇得下,起身就要出去,卻被覃初柳拽住了,“高叔,若是那些新鋪子的老闆就是誣害鄭掌櫃的人,他手邊定然有人護著,你這般疲乏,遇上了恐怕吃虧,莫不如好好歇一歇,左右也不差這一晚。”

高壯想到之前被他跟丟了的人,心裡也知道覃初柳說的對,便乖乖地回房睡覺了。

事情有了新進展,覃初柳又激動又忐忑,於是,她又睡不著了。

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多少圈兒,她乾脆直接爬了起來,穿好衣裳打算在院子裡走走。

剛推門出來,就見對面的屋頂上坐著個人,皎白的月華照在他身上,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神秘且疏離的光暈。

他的臉背對著月華,所以看不到五官,但是覃初柳就是知道他是誰。

“傻蛋,坐上面幹啥呢?”覃初柳走到院子中間,仰著脖子壓低聲音問道。

傻蛋坐在上面一動不動,只淡淡地回道,“你沒給我安排房間!”

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語氣,覃初柳卻從中聽出了委屈,所以,她開始內疚了。

晚上和高壯說完話,他們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誰都沒想到給傻蛋安排住的房間。

覃初柳心裡愧疚,嘴上卻不承認,“永盛酒樓這麼多空置的房間,你隨便住哪一間不行,非要在房頂上坐著,怪嚇人的!”

頓了頓,覃初柳沒啥底氣地問道,“上面風大不大?冷不冷?”

傻蛋答非所問,“想上來?”

覃初柳點了點頭,繼而想到現下是黑天,傻蛋興許看不到她的動作,正要開口說“想”,就只見房頂上的人倏然移動,眨眼間就來到了她身邊,還未及她反應,已經拉著她的胳膊跳上了房頂。

傻蛋重新坐下,又拍了拍邊上的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