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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傻蛋毫無反應!

覃初柳有些惱了,上前揪著傻蛋的耳朵,把傻蛋拎坐起來,“給我裝聾子是不是?我就是平素對你太客氣了,你才不把我放在眼裡。走還是不走,趕快給個話,不走我把賣身契還你!”

說完,覃初柳還使勁兒擰了下傻蛋的耳朵,傻蛋一項無甚表情的臉終於有了裂痕,微不可見地抽了下嘴角,然後……

然後,又恢復了老樣子!

覃初柳氣結,鬆開傻蛋,狠勁推了他一把,傻蛋順勢重新倒在炕上,“睡吧,接著睡吧,沒人給你燒炕,凍死你!”

從懷裡掏出傻蛋的賣身契,放到他頭邊,轉身往外走,都走到門邊了,覃初柳又折了回來,把賣身契收了起來。

“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了,這賣身契也沒有什麼用,還是我拿著吧!”覃初柳自言自語,重新把賣身契收了起來。

她剛走出屋子,傻蛋就坐了起來,捂著耳朵呲牙咧嘴地吸了好幾口氣,嘴裡輕聲呢喃,“這丫頭片子……”

覃初柳一個人出了屋,元娘問道,“傻蛋呢?”

“他不走了,咱們不用管他,走咱們的就是。”說完,就去開院門。

元娘不放心,走在牛車的最後,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覃初柳先出了大門,不經意地往村裡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娘,小河,你們快過來看”,覃初柳回身招唿他們,“那邊那人可是劉地主?”

元娘小跑過去,順著覃初柳手指的方向看去,村裡走來一隊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身體肥碩的男人,他整個人十分狼狽,頭髮散亂,衣襟不整,身上頭上還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一走路就往地下掉。

跟在他身後的除了他家管事,其他的都是安家村的人。

等劉地主走近,覃初柳才知道,劉地主身上頭上沾的竟然是糞……

而且,他身上只穿了套中衣,腳上連鞋都沒穿,就像是被人從被窩裡拎出來似的。

見到驚愕地站在門口的元娘和覃初柳,劉地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現下天氣已經很冷了,沾在劉地主身上的糞便已經凍住,他身體動作時,便有一塊一塊的糞便掉下來,十分噁心。

覃初柳拉著元娘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劉地主磕頭時把糞便甩過去。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劉地主一邊磕頭一邊含混不清地說道。

覃初柳和元娘對視一眼,都有些茫然,這到底是怎麼了,之前明明是劉地主把他們逼得退無可退,他們都打算搬走了,這劉地主怎麼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覃初柳和元娘不說話,劉地主就一個勁兒的磕頭。

跟在劉地主身後的管事手裡抱著劉地主的厚衣裳,見元娘和覃初柳好像傻了一般站在那裡,趕緊出來說話,“我們老爺是來給兩位道歉的,之前威脅農戶高價把次等田賣給你們,後來又放出流言說……總之,都是我們老爺的不對,他現下已經知道錯了,想請兩位原諒他。”

跟在後面看熱鬧的人聽了管事的話都在竊竊私語,有人罵劉地主不是人,有人說元娘受了冤枉,但是更多的人,還是不相信。

不相信跪在地上的人是劉地主,不相信元娘是無辜的,不相信流言是假的!

覃初柳不認識管事,元娘和戚老頭兒卻是認識的。

元娘對管事微微頷首,問道,“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他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管事做出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覃初柳眼珠子轉了轉,看元娘對管事的態度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對管事客氣地說道,“不如咱們進屋去說。”

管事看了看地上還在磕頭的劉地主,咬了咬牙,跟著覃初柳和元娘進了院子。

看到牛車上的傢什,管事很是驚訝,“你們這是?”

“本來打算搬家的,”覃初柳解釋道,“你定然也知道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再不搬走,我們恐怕過不下去了。”

管事臉上現出羞愧的神色,事情雖然與他沒有關係,但是想到自家主子之前的所作所為,生生地要把人家逼走,他就覺得臉上臊得慌。

屋裡更是亂糟糟的,東屋比西屋還要好些,覃初柳就把人帶到了東屋。

管事進屋一看,炕上還躺著一個人,待看清傻蛋的樣貌,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指著傻蛋,“是,是……昨晚……”

他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