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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此時覃初柳臉色煞白,唇上也沒有一點血色,見到小河,她才慢慢地冷靜下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湊近他,“小河,那邊好似有什麼東西”,伸手指了指,“像是人,又不大像”。

小河心裡也害怕,卻不想在覃初柳面前表現出來,鬆開覃初柳的手,“我過去看看。”

覃初柳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第四十章 救還是不救?

撥開層層枝蔓,在林子裡走了大約二十來步,就見一株粗壯的松樹下,蜷縮著血淋淋的一團。

“是人!那人渾身是血。”小河停下腳步,聲音有些發顫。

覃初柳側身歪頭,看清前面的情況,心裡也抽了一下。

確實是一個人,雖然蜷縮著,也能夠看得出來,那人的身形十分高大,應該是個男人。

他背朝著他們側蜷著,一頭墨色的長髮已經散開,鋪散在翠色的草上,妖冶而刺目。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浸染上大片大片的血漬,有的血漬已經乾涸,有的卻還很新鮮。

朝後看去,青翠的草葉上,淋淋灑灑蜿蜒出一條紅色的曲線,一直蜿蜒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這裡,應該不是他最開始受傷的地方,流了那麼多的血,還支撐著走了那麼遠,這個人的意志著實令人佩服。

“柳柳,現下咱們該怎麼辦?”小河已經沒了主意,下意識,他把問題拋給了覃初柳,就好像她是他的主心骨。

覃初柳收起紛亂的思緒,捅了捅小河,“咱們去看看這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小河恍然,他看到那裡躺著個人,便想著救還是不救,根本就沒想到這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他有些懊惱,這樣的時刻,他應該站在她身前,為她擋災擋難的,但是,關鍵時刻,往往都是她更加的冷靜,反倒是他,會亂了分寸。

覃初柳不知道小河的心思,又捅了捅他,小河這才往前走。

其實,覃初柳哪像小河想的那般冷靜,她害怕的要死,若那人活著還好,若是死了……

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覃初柳強迫自己不往下想。

走到那人身邊,猶豫了一下,小河才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推搡那人,“喂,你還活著嗎?”

那人動也沒動一下,更沒有應聲。

小河更害怕了,回身拉住覃初柳,“柳柳,他死了,咱們走吧。”

覃初柳想的比小河多,若是這人只是昏迷,自然是不動也不能回話的,若是他們就這樣走了,他就真的死定了。

掙開小河,覃初柳走上前,伸手去探那人鼻息,很微弱,但是還有熱熱的氣息噴薄而出。

“還活著,還有氣息……”說完,覃初柳動手把那人翻了過來,讓他面朝天躺著。

他臉上也沾滿了血,不少頭髮黏在上面,看不清他的面貌,也猜不出他的年紀。

覃初柳從頭往下,一點一點檢查他的身體。前額有一條長長的傷口,幸好不深,已經不再流血。

剛要動手去脫他的衣衫,小河卻拉住了她,“柳柳,還是我來吧,你畢竟是女子,不大合適。”

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男女大防,覃初柳有些不高興,抬頭卻見小河擰眉看她,眼睛中,已經有了屬於青年男子的執拗。

覃初柳敗下陣來,把位置讓給小河。

小河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到覃初柳的小手碰觸那個男人,他的心裡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在她要去解男人的衣帶的時候到達的頂點。

他忍不住制止,制止後又怕覃初柳反駁,這樣糾結的心理,最後都隨著覃初柳的退讓消弭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不討厭,卻也不好受。

小河檢查過男人的身體,轉頭對背對著男人的覃初柳道,“他腹部受了傷,好似很嚴重,還在流血,後背和腿上也都有劃傷……”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男人腹部的傷不是一般的嚴重,傷口很深,現在還有汩汩的鮮血往外流,若是繼續下去,男人的血早晚要流乾。

“用衣物把他的傷口包上,不要讓血往外流。”頓了頓,覃初柳有些遲疑地問道,“小河,這人咱們救還是不救?”

小河一邊脫自己的外衫給男人包紮,一邊回覆覃初柳,“大姐肯定不會允許咱們帶外男回去的。”

也就是說,這人他們救不得了,給他包紮過後,就只能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了。

茫茫山林,不時會有猛獸出沒,對於一個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