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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感謝薄禾紫煙打賞的平安符,麼麼~

剛準備動手收拾刺枚果,留一些曬乾,小河忙忙從屋裡跑了出來,“柳柳,那人醒了。”

丟下刺枚果,跟著小河跑進屋,元娘正守在那人身邊,那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看著那雙眼睛,覃初柳安下了心。眼睛很好看,眼珠漆黑,就像是黝黑的深潭,深不見底。

並不是北遼人貫有的藍眸,就證明他不是北遼人,那麼,他也就不可能是夜闖太子妃婚房的歹人了。

不過很快,覃初柳就發現了異樣。

她走過去,定定地看了很久,最後忍不住伸手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黑白分明的眼珠並沒有隨著她的手移動而移動分毫。

“呀!他是個瞎子!”元娘驚撥出聲。

覃初柳擰眉看他的表情,元孃的聲音很大,他沒有理由聽不見啊?可是,他臉上為什麼一點兒波動也沒有?

就像,就像是一個死人……

她俯下身子,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地喚了一聲,“喂,你能聽到嗎?”

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似真的沒有聽到。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把目光落到那人的身上。

剛剛聽到這人醒了和發現他不是北遼人的喜悅,此刻通通沒有了。

這個人,興許是又聾又瞎啊,且他一直沒有說話,說不定還是個啞巴!

“要不,再給他找個大夫瞧瞧吧。”元娘提議。

覃初柳想了一下,覺得可行,只是,“娘,咱們還有錢嗎?”

元娘好半晌才不說話,覃初柳已經猜到了。

賣鹹菜的二兩銀子給了高壯,剩下的幾百個錢哪裡夠請大夫抓藥的,這大夫,他們根本就請不起啊。

三個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聽門外有人喊道:“覃姑娘在家嗎?我是高壯。”

出門去看,原來不僅高壯來了,鄭掌櫃也來了,他還帶來了孫大夫。

真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上一刻他們還在為沒錢找大夫發愁,現下大夫就自己上門了。

“孫大夫醫者仁心,放不下病人,正好我來有事與柳柳說,孫大夫便一起過來了。”鄭掌櫃解釋。

站在一邊的孫大夫嘴角抽了抽,事實好象不是這樣的啊。

他是大夫不假,只是多年跟隨百里家,只為百里家的人看病,人早就憊懶了下來,早已沒了懸壺濟世的熱血激情。

若不是少東家的吩咐,他怎麼會一路顛簸來這裡給人診病?

不過,鄭掌櫃往他臉上貼金,他自然是要順坡下,“鄭掌櫃謬讚了,傷者情況如何?燒可退了?”

小河一邊把孫大夫往屋裡引,一邊交代了那人的情況,不大一會兒,那邊便安靜了下來。

約莫過了有一刻鐘,孫大夫才走出來,臉色晦暗難明。

“孫大夫,情況如何了?”覃初柳擔憂地問道。

孫大夫搖了搖頭,“外傷正在逐漸恢復,繼續用外敷的藥即可。只是……”孫大夫的眼神有些閃爍,頓了好半晌,才繼續說道,“只是,這人的腦子只怕有些問題。”

腦子有問題是什麼意思?覃初柳疑惑地看著孫大夫。

“他眼睛和耳朵都好好的,應當是能看到能聽到的,但是他卻好似對外面的事情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樣看來,他應該是傻的。”

似是擔心覃初柳不相信,他繼續解釋道,“這樣的情況孫某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某還沒出師的時候,倒是見師父診治過這樣的病患,病患確實是傻的。”

覃初柳的心情很複雜,沒想到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救回來的竟然是個傻子。

但是,若是猜到了這樣的結果,她還會不會救人?答案是肯定的,不光是她,她娘也會毫不猶豫的救人吧。

“孫大夫,等他的傷好了,可能下地行走?”覃初柳收拾好複雜的心情,繼續問道。

孫大夫想了一下,“應是可以的。”

覃初柳舒了口氣,只要能走就行,等人傷好了,馬上就讓他走。他們救了他的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管他是不是傻的,他們家現下的情況可養不起閒人!

孫大夫又交代了些調養時的注意事項,最後還告訴覃初柳,“他的身子還有些虛,最好多吃些滋補的東西,這樣恢復的也快些。”

滋補的東西?覃初柳心道能讓他吃飽飯就不錯了,哪裡有滋補的東西給他吃。

鄭掌櫃一直在一邊聽覃初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