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土屋,李初一心跳得越快,當連躥帶爬的潛到土屋跟前時,他終於發現那抹粉意不是錯覺,而是真的。
“我去他道士的,都是自己人在這兒,小娘皮竟然還用毒!”
搓了搓有些麻癢的手背,李初一一臉無語。
這些粉色的粉末輕霧般的籠罩在土屋周圍,連他這種皮糙肉厚百毒不侵的變態肉身都能感覺到麻癢,換個正常人來怕是不死也得殘廢。
可是轉念想想郝幼瀟的月貌花容,李初一又深以為然。
俗話說防火防盜防家賊,那麼漂亮一大姑娘誰知道有沒有野漢子惦記著,小心點是對的,敢打主意毒不死他丫的!
再想想自己糊里糊塗的就多了這麼一個漂亮媳婦,李少俠又隱隱有些得意。
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追上這姑娘的,莫非是用了道士的某些真傳?
可惜他只記得餘瑤而不記得郝幼瀟,想問人又不好意思問,反正今天來也來了,等下找機會旁敲側擊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姑娘自己說一遍。
如此一想,李初一賊賊的笑了起來,可是再仔細一想,他又覺著有些可笑。
自己找人打聽自己的風光事蹟,這種古怪的事兒要是道士還活著,準保能笑到自己給他送終的那一天。
“你想蹲到什麼時候?”
心裡正亂七八糟的瞎尋思著,頭頂忽然傳來一把好聽的聲音,抬頭一瞧一張亦嗔亦喜的俏臉瞪著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李初一頓時尷尬。
“我。。。我拉完就走!”
說完就後悔了,小胖子真想狠狠給自己來上一個嘴巴子。
以前道士也經常在某些特殊的時候故意這麼問他,結果此情此景不知怎麼的就話趕話說出來了。
郝幼瀟也傻了眼,沒想到李初一會這麼回答,呆了半天忽然撲哧一笑,隨後花枝亂顫的直不起腰來。
鬧了個大窘,李初一索性放開了。道士曾說跟女孩子搭訕能把對方逗笑就等於成功了一半,這麼看來自己這個頭起的還算不錯。
站起身來,李少俠重振精神做出一派風雅作態,學著道士的架勢仰望天空,以厚重的聲音深情的道:“夜色真美。”
噗~~
“哈哈哈哈哈!!!”
這回不光郝幼瀟笑蹲在了地上,聞聲趕來的綠姑也直抹淚眼。
優雅的臉變作了抽筋的臉,李初一也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明明學得很像啊,為何道士做來就百試百靈,自己做來就遭人笑柄呢?
“瀟兒,聽師父的,咱悔婚吧。這孩子不光失了憶,腦子也壞掉了,咱不能嫁,啊哈哈哈哈!!!”
綠姑快笑瘋了,李初一氣了個半死,一咬牙轉身想走,郝幼瀟趕忙探身拉住,回頭俏聲道:“我不,我就喜歡傻子,嫁錯了我願意~!”
說完不理綠姑的白眼,郝幼瀟嬌笑著穿窗而出拉起李初一就跑,沿途引來無數曖昧的眼神,一直跑出玄冰寒獄的邊緣能看到雪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鬆開李初一轉身俏生生的望著他,紅彤彤的臉蛋不知是羞的還是累的。
“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我。。。那個。。。我。。。”
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看著佳人漸漸不耐的臉,李初一一咬牙大聲道:“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真是我媳婦兒!”
“你說呢?”郝幼瀟問道。
“我。。。我不知道。”
肩膀一垮,李初一頹喪的道:“我忘記了,我忘了你是誰,也忘了葉之塵和沐雪晴是誰,還有很多人很多事我都忘記了。本來我以為隨著生機的恢復我能一點點想起來,結果這一次回來我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我。。。”
“我知道,我沒怪你。”
拉著李初一坐在雪坡上,郝幼瀟心疼的摩挲著他的臉柔聲道:“你出了問題,我們都知道,我們是很著急,但我們沒人怪你。葉叔和晴姨一直在和我二哥商量法子,我師父也經常過去幫忙,你放心,有我師父和我二哥在,就算你變成傻子他們也能把你治回來,只是還需要時間,你不要著急。”
“郝二爺。。。這個,要不還是算了吧。。。”
李初一臉色發綠,他寧可死也不想落在郝二爺手裡。
不料姑娘忽然氣惱起來,斜眼看著他輕哼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裝的,你怎麼可能記著我二哥四哥卻把我給忘了呢!死胖子,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裝的?”
兩指一捏揪住耳朵,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