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晚上睡覺總是做夢,夢中形形□□的事但似乎都有他的出場戲份,每天晚上就算是打醬油的也非要路過一下我的夢,讓我睡得很不安穩。可早上一醒來,夢裡的一切都在我的記憶裡消失了,只留下一個模模糊糊的剪影,擾亂我的心神。
今天是20日,晚上就要行動了。可奇怪的是,到目前為止上頭還是沒有任何通知指令,讓人無從準備。Brandy也去問過,得到的答覆是到時候會派人過來,我們只要配合他們的行動就好。配合,配合什麼啊……一點訊息都不給透露,真的不清楚組織裡這次是要幹嘛了,什麼都不說我怎麼配合啊。
不過抱怨也好,埋怨也罷,組織的威嚴是不允許挑戰的。磨蹭到晚上8點半,我還是乖乖跟著Brandy前往King Park。
到公園時才不過9點,不算明亮的歐式路燈附近三三兩兩的走著些人:有出來散步的一家三口,有成群在草坪上乘涼的大學生,當然也少不了在長椅上卿卿我我的戀人們。我往園內掃了一眼,看起來像是太早了點,不管是哪批人都還沒有來。
我無聊的在附近徘徊來徘徊去,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在公園裡走動的人不論是誰看到我跟Brandy都會自動自覺地退開三米遠的距離。
誒……我就奇了怪了,上下看了自己一眼。今天本來要穿那件黑亮色的皮外套,Brandy卻丟了一件淺藍格子襯衫過來,說什麼“穿那麼招眼過去幹嘛,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去挑事兒的啊,打扮的普通點儘量別引人注意,別到時候任務還沒完成,先被請到警局喝茶了。”
於是現在的我裡面一件白T恤,外套一件短袖藍格子襯衫,一副良好青少年的樣子,說我還沒20歲絕對有人信。看來問題不在我這裡,我轉頭一看,頓時倒絕。
原來穿著黑風衣的Brandy解了釦子,敞著衣服露出裡面豔紅色的緊身皮裹胸及同款皮短褲,手上夾著根菸在路燈下吞雲吐霧,一副“我是大姐大我怕誰”的霸氣樣。
她這難道就不引人注意了嗎?我默默地擦了擦汗,偷偷挪了挪步子,使自己離她遠點。
就這樣又耗到了9點30分,公園外開來一輛黑色的汽車,終於是來了一撥人。這輛車並不陌生,是組織裡的,然而下來的三個人統一一身黑衣帶個墨鏡,我就真認不清是誰了。他們三個一下車,車就立刻開走了,應該是還派了個人接應。而當他們走進King Park時,就好像沒看見我們一樣,直接在空地四周摸來找去。
我本想上去打個招呼,又尷尬的不知道怎麼稱呼,目光看看Brandy,依舊擺個pose抽著煙,對那群人連個眼角都沒給。好吧,我還瞎積極啥啊,我站回原處,繼續神遊養蚊子去。
不過好奇還是有的,我抬隻眼瞄向那三人,就見他們拿個皮尺拿個短鏟拿個小儀器,在草叢一帶轉來轉去,活像搞地質勘測的。他們在做什麼準備……埋地雷?不至於吧,做個交易還跟打仗似的。不過話說回來,一向自大的組織裡都會提前半小時來準備現場,而那群人,今天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吧,居然到了9點50分還不見蹤影,這麼成竹在胸?還是說,其實早已來了,只不過隱身在附近觀察我們這邊的狀況?
又無所事事的過了十分鐘,已經到了10點了。就在我懷疑那群人是不是壓根就忘了有交易這碼事時,一個人影漸漸走入我的視野。四周的公園遊客早因為Brandy的強大氣場以及組織裡那三個人的古怪行為自動退避得乾乾淨淨,這會兒那三個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走到空地中央,而Brandy也停下了擺酷的姿勢,連帶著我五個人齊刷刷的凝視著出現的那個人。世界靜的似乎連蟬鳴鳥叫都消失了,我甚至能聽到對方向這裡一步一步踏進的清晰的皮鞋觸地聲。
我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要來了麼?心中竟莫名的湧上一種欣喜和期待的情緒。我聽著腳步聲的逼近,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快,在我還沒有想清楚我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了的時候,一個單薄的身影穿過了昏黃路燈的重重迷霧,在距我們五米開外的地方站定。
烏黑鋥亮的皮鞋,休閒便西褲,白襯衫,一頭淺金髮色以及那雙少見的酒紅色瞳仁,這是白馬探無誤。就在我心裡暗暗打量著他時,那雙酒紅色的瞳仁四處逡巡了一圈,然後定格在我身上。又看著我,接著又會抓著我叫什麼“平次”吧?我煩躁的撇開眼正想轉過頭去,又忽然覺得我怕他個什麼勁啊,今天可是我們主場啊,一轉頭,在氣勢上不就輸了麼。於是又轉回眼睛,用我認為最兇狠的眼神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