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面,李元霸倒是先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不客氣地手指著宇文成都胸前掛著的牌子道:“喲,這牌子不錯,我看著就喜歡,借我玩兩天吧。”
宇文成都眉頭緊鎖,心生不悅。
這可不是普通的牌子,乃是當初隋帝楊廣為了炫耀國力,召開百國武士大會,宇文成都力克群雄掙來的。
宇文成都剛要回話,那頭李淵已經倉促地站出列,撲通一聲雙膝下跪,頭一下下地扣在地上,口中連忙道:“小兒元霸驚擾聖駕,還望皇上恕罪。”
楊廣一聽說這愣頭愣腦的莽漢竟然還是李淵的兒子,心下倒好奇了,微微眯眼,開口道:“李愛卿,你與朕好歹還是親戚,你有這麼個兒子,朕怎麼不知道?”
李淵此刻大汗淋漓,這話要是換個角度來聽,你就是心存不軌,想替人開罪。
李世民見父親嚇得面色蒼白,便越俎代庖,在父親身旁跪下道:“回稟皇上,這人確實是我四弟李元霸,只因年幼時受了驚,腦袋有些混沌,比常人差些伶俐,但偏偏生的力大無比,脾氣暴躁,父親怕他惹事,便將他常年拘在後院,平日裡不讓他見人,怕他驚擾旁人。這幾日皇上聖駕駕到,父親更是小心備至,命人將他關在後院,專人看守,誰曾想他竟然擅闖大殿。”
楊廣聽李世民這麼一說,轉頭看向李元霸,又聽李元霸傻呵呵地正問宇文成都要胸前的“天下第一”的牌子呢,心下暗笑,這個傻子。
那頭的李元霸見宇文成都不理會他,心下也急了,說話不客氣起來:“你,我說你呢,聽到話沒?不就是借你的牌子玩兩天麼,這麼費勁,等我玩夠了自然還你。”
宇文成都低沉道:“這個不能借你。”
李元霸急了,問道:“怎的不能借?”
李世民轉頭出口喝住李元霸道:“元霸,還不快來給皇上請安,請皇上饒了你驚擾之罪。”
雖然李元霸沒鬧清什麼驚擾不驚擾的,幸而,他是極聽二哥李世民的話的,當下不猶豫地大步走上前,直愣愣地跪下道:“那個什麼皇上的,我給你請安了。”
要是換做旁人,楊廣聽這不倫不類的話,指不定就發怒了,但李淵一家子晉陽宮建造得讓他滿意,他現下心情不錯,再者看到個傻子,也挺逗趣的,便有了些耐心笑道:“皇上就是皇上,怎的還有什麼皇上?”
李淵一聽,又是趕緊拉著李元霸叩頭告饒,李元霸被拉得沒法,只能順著父親的力道做事。
楊廣看他一臉茫然的表情,心道果然是傻子,逗趣地問道:“李元霸,你來這幹嘛啊?”
李元霸大大咧咧道:“我是來請皇上給我封個官的。”
楊廣一聽,樂了,這傻子果然有趣,又道:“哦?你還想討官?那你想討什麼樣的官啊?”
李元霸摸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官名來,腦袋一歪,就看到了站在左側之首的宇文成都,脫口而出:“他是什麼官?我就要當他那樣的官兒。”
楊廣挑眉道:“他的官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李元霸你為什麼就偏要做他那樣的官?”
李世民生怕他口出狂言,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趕緊出口制止道:“元霸,皇上面前,不許放肆!”
李元霸真有些猶豫了。
可這會兒才剛勾起楊廣的好奇心呢,楊廣自是想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沒事,你讓他說,我也想聽聽他怎麼說。”
李元霸見自家二哥也不出口阻止了,便滿不在乎地看了眼宇文成都道:“我看他穿得黃金燦燦的,看著就像大官,而且他那牌子護得緊,我偏要那牌子。”
楊廣被這話說得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傻子還真有想法了。
“李元霸,你還真沒說錯,他還真是個大官,他可是我大隋朝的勇猛大將軍,“天下第一”的勇士,你方才問他要的那牌子便是“天下第一”的金牌,還是朕親自替他掛上的。”
李元霸一聽,天下第一?當下就不服氣了,就他還是天下第一,既然自己在這,那他只能是第二。
“喂,宇什麼的,你那個金牌拿不拿下來?要是拿下來我玩玩,我便讓你過去了,若是不同意,我就一錘子打死你,再從你身上拿下來玩。”
宇文成都征戰無數,還真沒遇上過這種顯狂的,還是個傻子。
御賜之物,哪是他說摘就摘的?宇文成都壓根沒把李元霸的挑釁放在眼裡。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此時,殿上他萬般維護的那個人竟然應允了,虎著臉開口道:“宇文成都啊,不如你就和他比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