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東方鳳羽的法力日夜增長，她身上似乎爆發出某種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強大到，有一天，當水冥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時，被她徹底的制服，沒有絲毫可以反抗的餘力。

“我終於制服你！”說這句話的東方鳳羽，聲音中帶著些驕傲，帶著些無奈，帶著些悲哀。

海藻中的水冥，慢慢睜開眼睛。

東方鳳羽並沒有如她所說的一樣殺了他，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再這裡。

曾經因為棄情忘憂忘記過去的水冥也記起了他自從被東方鳳羽用神龜的外殼加上棄情忘憂咒封鎖他後，他在東方家的這近千年，東方家發生的事情。

水冥緩緩的抬頭，眼睛望向不知名的地方。近千年在神龜殼裡的修煉，他身上的陰邪之氣早已經消失。

千年時間，物是人非，徒留殘損的心靈。連痛都沒有知覺。真正的棄了情，也忘了憂。

房子中似乎有了動靜。

海藻如閃電般迅速收回龜殼裡，光芒盡斂。龜殼背上，裂痕重新合上。看不出一點傷疤。

天大亮了，院子裡回覆了平靜。

剛剛醒來的小玄從屋子裡暈暈乎乎的溜了出來，大概還沒有全醒。

忽然，他精神一抖擻。迅速的衝到水冥身邊，圍著水冥，左轉轉，右瞧瞧。再眯起眼。

水冥身上的咒語呢？隱隱約約，好像解了，又好像沒解。

肚子裡傳來咕咕叫的聲音，顧不得水冥，他得去把安麗們叫起來煮東西吃了。事實證明，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餓起來的時候，大腦都無法思考。

經歷千年，有的事情已經改變，或許，在選一次，水冥不會選擇在那顆檀木奇異消失後，好奇的爬進了檀木被搬所留下的巨洞。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永遠的不要記憶。

千年的遲鈍生活，他的大腦，已經蒼白，即使有往昔的記憶，卻似乎沒有了往昔的情感。

記憶復甦了，而生命的力量卻沒有復甦。

他只是一隻遲鈍的烏龜，苯苯的烏龜。永遠都是。

第50章　死神之謎

天氣有點涼，即使是在太陽之下，風起，陣陣涼意還是湧上。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了。但是昨天晚上的連夜打掃，房子已經乾淨了很多。東方雪打量著自己從小住到打的家，天氣的原因，院子裡竟有一點蕭條。水冥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依舊苯苯的，已經忘了當時發生的事了。

水冥懶洋洋的在地上爬來爬去，悠閒自得。

東方雪看著水冥遲鈍的樣子，嘆了口氣。

還是算了吧，東方雪大小了從水冥這邊著手。能夠忘記，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熟悉的聲音。

“不知道”知道來人是一夜後，東方雪擺擺手，隨意的回答。是東方雪的風格。一夜望著東方雪單薄的身子，即使是站在她的背後，卻依舊可以感受得到，她有倦意。

一夜上前，手環上東方雪。

“天有點冷了”

東方雪順勢倚著一夜。

“蕭天宇打電話來說～～”一夜頓了一下。

“‘他們’有行動了嗎？”昨天的舞會，邵郝淳分明是為了挑釁宣戰而舉辦的。既然如此，那麼最快今天就會有行動。

“昨天舞會散了後，有一部分驅魔人，在回去的路上被襲擊了。”

“什麼？”東方雪有些驚訝，邵郝淳的舞會，根本是鴻門宴。可是她沒有力氣抬起頭來。她不是神，即使是身為東方家的人，也會有累的時候。她似乎有些奇怪，每次事情發生，似乎都是在第二天，才感到疲憊。

“蕭天宇希望你以東方家族的名譽與他一起聯合四大家族一起商量這次的事。”

“～～”東方雪抬了抬眼，卻沒有回答。可不可以，讓她休息幾天？

“巫婆，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

“是嗎？”

“你是個愛偽裝的人。”

“是嗎？”

“你總是在假裝堅強，而其實是在逃避。”

“是嗎？”

一個輕輕的問，一個輕輕的答，如同平常的對話一樣。

巫婆，其實你從來都是一個最不懂得逃避的事，因為你很善良，你是一個專揀麻煩的人。愛揀麻煩的人，永遠都無法真正的逃開。更無法解脫。尤其，是身在東方家的你，揹負了詛咒的你。

池子裡泛起漣漪，落葉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