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呢?管不住的,男人都一樣。橫豎他的心在我這,也不會為了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狐媚子忘了我,睜一眼閉一眼就完了。認真起來,鬧起來,才難看呢!”
沐天華教育女兒,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小呆瓜!”(未完待續)
一七0章 愛你只有一滴滴
沐天華作為母親,第一次對女兒諄諄教誨,說的是“如何駕馭男人”,:。她把男人比喻成“偷腥的貓兒”,“長不大的孩子”。用她的話來說,“偷腥是貓兒的天性。硬要違背天性,豈不是令貓兒不快活?他不快活了,自然厭倦你了,即便用籠子也關不住,整天想辦法逃跑。有些時候睜一眼、閉一眼,偷腥過後心理覺得愧疚,反而會加倍對你好。”
至於長不大的孩子一說,也是經驗之談。“女人有虛榮心,男人更有。不同的是,女人需要美麗的衣服,精緻的首飾,互相攀比來獲得滿足感。可男人,尤其是精力充沛、才華橫溢、自視不俗的男人,他們的虛榮不是區區外在俗物能體現了。對於女人,有佔有的一面,可更多時候,想要的是心情的愉悅。幾句甜言蜜語,適當的撒嬌,讓他覺得自己是可以依靠的參天大樹……簡而言之,就是哄。不厭其煩、天長日久的哄。能哄一輩子,也就到家了。”
不得不說,沐天華的“心理話”,真真是掏心挖肺,不是親生女兒,怎麼肯說?怎麼說得出口?雖然俞清瑤年齡還小呢,說出來她懵懵懂懂,未必理解,但過兩年及笄,嫁到人家去,能把這些“經驗之談”記在心理,日後說不出的好處。
可偏偏……
俞清瑤是重生回來的。在她前生二十六年的短暫生命裡,早就把一些根本性的世界觀、價值觀,乃至審美觀、擇偶觀,統統定型了!
從她的生存環境來看,接觸過最多的“夫妻”是誰?從小說,錢氏——假祖母。這個假祖母了不起。甭管她有沒有犯了欺君之罪,有沒有生育痴呆孩子,沒有孃家靠山的她可是把自己的丈夫管得死死的!以至於俞清瑤對祖父的印象淡薄。彷彿只聽說錢氏說了某某話,從沒聽說祖父有出聲的時候。
再,安慶侯沐天恩。他對正室杜氏。多麼恩愛不說,只說房裡幾個妾侍完全擺設。可有可無的。
等到她落魄,市井中多見的是一夫一妻。丈夫養家,天經地義,若是拿錢出去喝花酒,妻子拿著擀麵杖追殺出幾條街,都不是什麼花邊新聞——見多了!彪悍妻子,層出不窮,:。
俞清瑤自己就清晰的記著隔壁的一對新婚夫妻。丈夫禁不住損友的攛掇,跟個小寡婦眉來眼去,被罰跪在烈日下,後來又被孃家兄弟差點打斷腿。
長期耳聞目染,一個個活生生的例子,把俞清瑤幼年學的“三從四德”,差不多磨滅光了。
這時,在聽母親的“教誨”,只覺越聽越刺耳,越聽。越覺得是逃避現實,自我安慰的笑話。
可不是嗎?
初見端王,那時父親還沒出現,她敬畏端王的身份。顫顫巍巍,猶自驚訝端王相貌堂堂、玉樹臨風,待人和氣,溫文爾雅,又是當朝親王,身份貴重——等閒女人,幾個經得起他的挑逗勾引呢?那些傳奇話本上都有的,才子佳人,金風玉露一相逢,成就的人間佳話啊!
雖然俞清瑤覺得那些戲臺上演的,跟自己距離遙遠,但不妨礙她心生嚮往。哪一個女兒家,沒做過得個如意翩翩美郎君的美夢呢?
如果,母親與端王真是這種,堪比“才子佳人”的傳奇佳話,她忍了,認了!受委屈就委屈!
誰讓她是母親的女兒,她不成全母親的幸福,誰來為母親的幸福買單?
可偏偏,端王根本不是情真意摯的才子!他披著溫良的外衣,華美的袍子,卻是個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但凡齊整點的就要沾染的下流胚子!連母親身邊伺候的丫鬟也不放過!
而母親居然玩笑著,笑罵自己是“呆瓜”!
究竟誰呆啊!
誰痴痴傻傻,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拋棄兒女,拋棄身份,拋棄家族,憋在山居中度日!
做人,做女人,可以蠢笨到這種程度嗎?淪落到完全看別人眼色的地步,還洋洋自得,覺得自己“拿”住了男人?並以男人佔了身邊“最重要”的位置,感覺幸福?
這種“諄諄教誨”“經驗之談”,去他的吧,:!可笑、可憐、可悲!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捫心自問,如果自己將來的丈夫,用碰過丫鬟的手再來碰觸自己,她會怎樣?怕是躲